小玲儿的哭声惊醒了阿阮,他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睁开眼皮时,看到小玲儿在哭,顿时着急。又见旁边出现了陌生人,便以为是他们欺负了小玲儿。
情急之下,他慌忙起身,却牵扯到了身子的痛处,纤弱的他,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还连连急咳了几声。
小玲儿一着急,忙止住了哭声。
“阿阮,你别乱动!”她扶住阿阮,眼泪掉的更凶了。
阿阮抓住她的手,虚弱道,“玲儿,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他断断续续说完一句话,开始大喘气。说话间,还警惕的看着慕思暖等人。
慕思暖撇嘴,道,“你的小女朋友本来想诓骗我们来着,但没诓骗成,后来才与我们说她有个她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所以我们才想着要来帮你哦。”
阿阮虽没听懂那句小女朋友是什么意思,但一句心上人他听明白了。他不由握紧了小玲儿,眼圈顿红,“玲儿,我不是说了,你……你不用再为我费心了,我……必死无疑。”
“我不要,我不要你死,阿阮,我就想你好好活着。你活着,我才能开心,你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她哭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慕思暖好奇,十四五岁,他们真的知道彼此间的是爱情吗?
她看了那么多的言情剧,至今单身一个,没有尝过爱情滋味,更觉得爱情间的缠缠绵绵太过遥远。
眼下看着他们这样,不禁有些咂舌。
她微顿,看着小玲儿这样,越看越觉得可怜,便道,“我说云公子,你既然能让他的心脉恢复,就赶紧的,至少不会一直痛苦吧?”
段云海转头看她,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你以为他心脉如何断的?”
“额……难道是因为蛊吗?”她微微愣了愣,“这天宗门的蛊这么厉害吗?”
一侧,段云歌忍不住接了一句,“你以为和你们普通人养的蛊一样吗?”
“额,”慕思暖看她,“你这句话听着就有点歧视的感觉了。”
“我没有……”段云歌微微撇嘴,不说话了。
小玲儿抽噎着看段云海,“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段云海缓缓起身,面色清冷,“作为天宗门的人,你自己应该明白,被你们宗门伤及的人,还会不会有救。”
天宗门的蛊,最阴毒的蛊乃是天蚕蛊,它周身泛着七彩的光,最喜侵蚀人心。并且,还能将毒渗透整个身体。
过程很痛苦,临死的时候,却能出现幻象,并欲xian欲死,可以说是,死之前,算是快活了一回。
小玲儿埋在阿阮怀里,已经泣不成声。阿阮的手附在她的后背,缓缓收紧,心跟着抽疼抽疼的。
“别哭了,你哭的话,我也会难过的。”很玛丽苏的情景,可慕思暖看着的时候,动容了。
良久,她问,“你们天宗门,要如何才能给你那母蛊。”
慕思暖发誓,她不是同情心泛滥,她只是觉得,要是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话,应该也挺快乐的吧?
不过凡是量力而行,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那只能怪老天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