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染成冷哼了一声,道,“当初你执意离开玉家,我本不愿多说什么!可你离开之后,便做起了勾栏瓦舍的生意,我玉家念着旧情,在外头始终声称你还是玉家大小姐。怎么,如今我问几句话,你就这样的态度?!”
话落,玉清儿宛若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蓦然大笑了起来。然而,笑过之后,她眼圈微微变红。
“听着父亲这样说,倒真和外头说的一样,是我任性妄为,且又不知廉耻!倒是玉家待我不薄,始终认为我是玉家大小姐!父亲,您如此说,难道心就不痛吗?!”
玉染成眉头微蹙,脸微微沉了下来。
玉清儿还在那说,“你让我继续顶着玉家大小姐的名头,不过是顾及当初你答应娘亲要好好照顾我,永远不将我视为外人。再者,便是您当惯了伪君子,自觉得就算我干着那样的生意,有辱玉家声誉。但您依旧要当好父亲的角色,因为,如此爱着娘亲的您,怎么可以失信呢?是不是,父亲?!”
在所有人眼里,玉染成向来就是最顾及情面的老好人,如今被玉清儿这么直接说出来,让玉染成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尽管,他爱玉夫人是真,可对玉清儿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当年若不是玉夫人看着玉清儿孤苦无依,执意要收养,他怎会与玉清儿有牵扯?
他咬牙,气的吹胡子瞪眼,“我好歹是你父亲,你这说的究竟是什么话?!”
“父亲……好一个父亲,若是您,当真把我看做女儿便也就罢了,可您,把我看做女儿了吗?”
玉染成脸愈发难看,想要说什么,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很多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他,可是爱极了面子啊……
玉清儿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如今,往事种种我已经不想再计较。当年因我说了一句‘人妖如何不能共处’便被你们赶出玉家。而今,我只想问一句,残害家族的人,又该如何处理?!”
话音落下,木元长老接喳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玉清儿扫过一众人,轻哼了一声道,“木棉长老为了一己私欲,先是迫害我娘亲,随后又将阿婉至于非命,敢问,如此大罪,该如何处理?!”
“你胡说!”木元长老怒喝一声,道,“木棉宅心仁厚,向来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如何会迫害同族?!”
“看来……”玉清儿往前一步,讥笑道,“大家都被木棉长老骗得不深呢!”说着,她转眸,看向面带疑虑的玉染成,“父亲,您可是最爱娘亲的,若是娘亲尚在,你可愿意……救回娘亲?”
玉染成身子晃动了一下,抿着嘴唇轻颤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颖儿当初失踪之后,便了无音讯。除却一屋子的血迹,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
“人便在木棉长老屋子的密室里,人人称道的木棉长老,谁能怀疑的上?”
听罢,玉染成依旧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木棉他……可是,怎么会,当初我将掌权之位移交给颖儿时,只有他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