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垂头，轻声道，“多谢，一旦事成，慕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
“哦……”慕思暖斜睨了她一眼，“我若是想要知道更多摄魂珠的事情呢？”
文瑶脸色一变，蓦然抬头看向了慕思暖。可慕思暖说完这句话以后，却像个没事一样，抬脚擦过她的身子，然后径直下了楼。
那样子，恍若她刚刚根本就没说过这句话，一切不过是她误听罢了。
而事实上，慕思暖也的确是随口一说。她现在能力暂且不够，对于不是任务要求的东西，暂且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文瑶身边的丫鬟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满，“文瑶姐，这人也太讨厌了些，而且……她怎么也知道摄魂珠的事情？”
“别多问，去备马车。”
“是。”丫鬟抿唇应了一声，心有不甘的下了楼。
……
从阁楼处下来后，慕思暖看到了在底下接待客人的玉清儿。
与昨日不同，今日的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轻纱罗裙，薄纱之下，香肩若隐若现，而在锁骨之下的一团浑圆也是呼之欲出。
玉清儿容貌生的极好，但那些客人在面对玉清儿的时候，半点也不敢将些心思打到她身上。
整个穆阳镇的人都知道，玉清儿并不好惹，触之不快，便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然则，哪怕玉清儿手底下沾染过再多人的鲜血，也无人敢置喙。
来这的人只知道，遵循一条规则——
寻乐子的，便不能问过多的事情。
御春楼的姑娘可自行选择客人，也可选择不接待客人，客人来此，只能做好被挑选的命运。
玉清儿穿的再清凉，也不能将眼睛放在她身上太久。
如此，便能安然。
……
蓦而，慕思暖已经来到了玉清儿面前。她看了眼玉清儿身侧那肥头大耳的男人，轻皱起了眉头。
玉清儿也看到了她，于是转眸，盯着慕思暖看了好半饷。
自古，女子都注重自己的形象，像慕思暖这样不梳发髻直接下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因为慕思暖收拾的整洁，所以似乎也没哪里不对。
见玉清儿一直打量着自己，慕思暖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玉清儿轻笑，“没什么，也挺好的，只是觉得，越发的像婉儿了。”
这已经不是玉清儿第一次说这句家，慕思暖皱着小脸，道，“看来你的确爱着你的那个妹妹，你都不知一次这样说了。”
“是吗？”她顿了顿，又道，“我倒是不介意把你当做妹妹。”
呵，瞧这句话，像是施舍一样。
“多谢昨晚款待，我该回去了。”说这句话时，慕思暖特地加重了“款待”这两个字的语气。
“好。”玉清儿不以为意，转眸间，看到那肥头大耳的男人正盯着慕思暖看，不禁脸色一沉，“严大人，这可不是我御春楼的人。”
严大人一愣，目光触及玉清儿那冰冷的眸色，忙将目光收了回来，然后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我并没有亵渎那姑娘的意思。”说着，他低着头，暗抹了一把汗，再也不敢看慕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