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跟着护士来到了重症病房,林伊需要在里面待上30个小时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李文泽还是按照上一次的标准给林伊安排一个单独的病房让她更好的休息,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能弥补的。
“你先回家换衣服吧,你这样子有点吓人。”郑言看着李文泽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枯了,催着他刚快回去换衣服顺道休息一下,今天一天下来他经历的够多的了,况且现在怕是要他会警局处理事情了。
“辛苦你了!”李文泽明白了郑言的好意向他道谢,多看了林伊两眼才离开了病房。
郑言明天还是要上班的,看林伊的状况至少今天他要在这里住一晚了,等明天自己回家洗个澡直接去上班吧!幸好自己家离医院并不是很远,估计明天林伊醒了还需要录口供,自己也就不用一直守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体力精神的下降,林伊没有做噩梦。此时的她在一片漆黑中走着,一直朝着眼前的光芒走着,虽然不论她如何走都不蹭靠近光芒一步,但是她丝毫的不恐惧,很平静的保持着走路的状态一直一直的走了下去,直到穿过光芒睁开了眼。
醒来的林伊再一次见到了熟悉的医院的白色的天花板,她动了动有点麻木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的从麻木中找回自己的感知。腹部的伤口正在隐隐作痛,不知道是缝合伤口的疼痛还是被伤到的疼痛,伤口上还传来一阵阵的酥麻的感觉,让林伊很是不适应。她有点想喝水了,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你醒了。”一个略微有一点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床边,不是李文泽。
林伊转头看去是一张有一点熟悉的脸,穿着格子衬衫好像是李文泽的组员,自己是不是见过他。林伊眯起了眼对着床边的陈东打量了起来,自己的大脑刚刚经历过长时间的麻醉有一点意识模糊。
“你好我是陈东,李队的组员,你要喝点水嘛?!”陈东看着林伊的动作猜测她可能是想喝水了,一般刚经历过大手术的人体内的新陈代谢会特别的快这时候就会要喝水补充了。陈东拿着杯子放了一个吸管递到了林伊的嘴边,让她顺着吸管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也不能尽是照顾林伊。
“你是来录口供的?”林伊有点虚弱的看着陈东,有些事经历过一次就有了经验也就不会慌乱了,不过这种经验林伊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再经历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嗯,所以你的意识清醒吗?能坚持录口供吗?”陈东看着林伊点苍白的脸色。自家队长昨天回到警局后就一直在忙着处理案件整理证据,本来这一环录口供他们想让队长自己来的,但是最后自己无奈的被抓来当做挡箭牌了。
“可以,你问吧!”林伊喝了口水精神也好多了,虽然还不能做起来但是大脑至少比刚才清醒多了,有些事即使自己不清醒也是不会忘记的,毕竟是不可某灭的记号。
“从你下了飞机之后开始说吧,我也不问了。”林伊的情况和身份有点特殊自己也就特殊话处理吧,有时候开录口供也是要随机应变的。
林伊停顿了一下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开始叙述着自己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她叙述的很全面很详细,自己的情感也控制的很好从头到尾都是平静的叙述着就好像在说一个别人的故事自己只是一个看官。
陈东听着林伊的叙述他能感受到林伊语气中的平静稳定,他心中不由的感叹林伊的情感控制能力简直和自己家的队长有的一拼。在这种情况下受害人一般都是很容易情绪就会失控,会导致录口供中断或者是叙述中会有夸大的成分,而林伊就好像是将叙述类的故事一样,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不适。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嘛?”陈东记下了林伊的叙述最后官方性的又问了一遍。
“他为什么放出来了?”在林伊的记忆中许言不是应该在监狱里等待着最终的审判吗?为什么他出来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越狱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的,他们来医院的路上就想到林伊一定会问关于许言为什么会出来的原因。陈东将自己和李文泽想好的说辞和林伊说了一遍,也就是将全部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包括失踪人的自首以及证据上的指纹对比等等。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林伊的表现,他和李队都也别担心再坦白的过程中她突然情绪失控,可是他们又错估了林伊的表现。她很什么表现也没有,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讲述,很安静任何情绪失控的表现都没有。
“谢谢你,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麻烦把门带上。”林伊听完陈东的描述一脸的疲惫闭上了眼开始进入休息的状态。
陈东知道林伊是在赶人了自己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帮她带上了门。站在走廊上的李文泽看着陈东出来的身影,想上前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是问她情况好不好或者还是问她怪不怪自己,自己都问不出口一下子公事就变成了私事。陈东看着自家队长欲言又止的神情将自己刚记的口供递给了李文泽,李文泽快速的扫了一眼口供让陈东先带着口供回到警局,自己还要在医院再待一会。
陈东离开后林伊又睁开了眼,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她知道刚才陈东是担心自己的会情绪失控。其实自己在他说许言被无罪释放的时候她的内心瞬间有一股巨大的海浪涌了出来,在即将淹没自己的时候她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自己已经被许言再一次的伤害了也被他盯上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其实她早应该想到的以许言这种能力怎么可能没有后招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呢,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许言的游乐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开门玩乐,而他们没有一丝拒绝的权利。现在也只能在心中祈祷这是许言最后一次那自己做消遣,现在自己的担惊受怕害怕着他的卷土从来,害怕着他对自己所说的下一次再见,这一切或许都是许言开心的源头吧。如果他想通过折磨自己来作为自己告状的惩罚,那么他成功了,从此以后只要自己看看腹部的伤口就能想起自己还身处在恶魔的诅咒中,永远都无法收到幸福和自由。
她真的好累,什么时候才能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