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昏『迷』过去后,歪把子示意吉恩将其他人拖到一旁,自己则走上黄金台阶,看着那站立的蛇人。
看了一会,他忽地转身看向吉恩问:“你知道这古尼兰国为什么信奉蛇人,为什么将女王的雕像换成蛇人石像?”
吉恩抬眼,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你不是它的后人吗,怎么倒问起我来了,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是它的后人,那为何也受了诅咒,不仅如此,而且还比其他人恐怖……”
“因为我身体里流淌着百羲族一半的血脉,是那个肮脏民族的血『液』。”歪把子狰狞着脸,凶狠的目光直『射』向吉恩的眸里。
忽地他抡起*,一下一下地砸在石像上,手被锋利的碎石割破,血滴在石像上,脚下顿时一阵晃动,蛇人石像『露』出一条缝隙,等密道出现后,他这才扔掉手里的枪。
看到吉恩震惊的脸,他冲着吉恩笑了笑道:“这好戏才真正开始,若是少了主角这戏可就不好看了!”说完他扶起昏『迷』不醒的我,下了密道里,吉恩脸『色』一变,压下心里的恐慌也跟了下去。
因为吉恩并没有给我注『射』真正的昏睡剂,所以在进密道时我便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歪把子的真正目的我只能先装作自己昏『迷』不醒。
密道有些湿气,而且微微有些尸臭味,我半靠在歪把子的身上,努力地细想这到底哪里出了错。
歪把子是和三秃子一起出现的,而当时我们是被假的三秃子引到那里去的,若是这样,那假的三秃子最后去哪了,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而且小瑞爷在进沙漠后便失去了联系,而歪把子曾说小瑞爷在地宫入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瑞爷应该和吉恩一起出现才是。
想到吉恩,我脑子更『乱』。
吉恩到底是谁的人,是神秘莫测的幕后黑手,还是多伦派的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给我们下的套不成?
密道倾斜着往下,而尸臭味越来越浓,脚下的碎石也越来越多,歪把子拽着我一步步往下走,嘴里还咕哝着一些陌生的咒语。
吉恩跟在后面,手里紧握着枪,眼睛紧盯着周围,呼吸也有些急促,看来我们进入的是真正的地宫,我半闭着眼,接着微弱的手电筒光线打量着密道,密道的石壁很是湿滑,估计这地下有水。
水?
难不成这女王将自己的地宫建在地下暗河旁边,她就不怕被大水淹了自己死后的栖身之所,况且地下暗河自古以来都是帝王陵墓的忌讳。
一般为帝王修筑陵墓必找龙脉,就拿战国南昭王的巴水陵墓,虽明着依山傍水,找足了龙脉,可他挖得太过狠,挖到地下之阴,地下暗河被阻断,形成回阴之势,再加上他将修建陵墓的工匠堵在龙脉口,那巨大的怨气损坏了龙脉的布局,不仅危及到了他的千秋大业,而且还祸及到子孙后代,这也是南昭王为何只有三世八年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这古尼兰国女王竟然犯如此大的忌讳,难道她不明白这阴气太盛,她死后也不会安生的道理。
我正胡『乱』猜测,脚下忽地被什么绊了一跤,身子顿时骨碌滚了下去,歪把子显然没料到,愣了我一会,然后才急忙走了下来,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歪把子将手电筒照了过去,我这才看清绊倒我的是什么,
妈的,竟然是一颗死人头,而且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一看就知道是被尸虫啃噬折磨致死的可怜人。
我艰难的吞了吞唾沫,将视线从那颗死人头移开,吉恩冷着脸,躲开那些死人头,拿着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当看到那层层叠叠的白骨,他顿时惊呼道:“这里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这阴暗的地下世界?”
“这还只是一小部分,等到了地方,你才知道这些并不算什么!”歪把子拽着我往前面走,眼睛忽地闪过一丝兴奋。
黑暗中我不辩方向,看不清脚下是什么,周围的石壁上好像刻着壁画,因为歪把子着急,我倒没看清楚那壁画的内容是什么。
走了有半个小时,我们站在衔有铜环的石门跟前,石门上盘旋着两条蛇,它们高傲地扬起三角蛇头,嘴里的獠牙外翻,『露』出猩红的蛇信子。
我看着这石门,忽地脑海里闪过熟悉的场景,这石门在梦里出现过一次,歪把子忽地阴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骨刀,在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时,一刀割在我的掌心,血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我顾不得再装昏『迷』,一拳打在歪把子的脸上。
妈的,这无缘无故挨了一刀,我就算是好脾气也来了火气,我抡起拳头揍了歪把子几下,当看到他『露』骨的脸,我忽地愣住了。
“你……你不是歪把子……你是?”
那张脸有些僵硬,不过一会儿他撕下脸上的脸皮,『露』出一张很是熟悉的脸,果然是他,在这之前我有些不敢肯定,可后来我想起吉恩在丛林大逃亡说的一句话,这才将所有的事串了起来,在水下古城第四层我遇到的人,那个拿走另一枚鬼印的人。
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呵呵,被你识破了!”
我紧盯着那张脸,怒道:“原来是你!”
“对,是我。”
“鬼印呢,另一枚鬼印是不是在你手里?”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解:“鬼印不是在你手里吗,怎么你跑来问我了,还是说你们将鬼印藏起来了?”
“是你拿的……”
“不可能,我没拿。”他说到半句,忽然想起什么:“不对,是他,是他拿了另一枚鬼印,原来是他拿的。”
他,难道是刘川?
他看向我,眼里的愤怒让我心里一惊:“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们所有人都不会牵扯进来,马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指着我狂笑了起来,好一会他停下笑声,恶毒的目光猛地扫向我:“当然和你有关系,如果不是你,我怎么活得生不如死,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不会像个小老鼠到处『乱』窜,知道你们要进这里,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来到这里,你知道吗啊!”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可眼前的他有些疯癫,我怕他又发疯,连忙向后退了两步,身后的吉恩却用枪抵在我后背,脸上闪过一丝不忍。
“马茴,你没想到吧,你身边的朋友有一天会把枪口对着你,这也太讽刺了,你自以为的友情只不过是别人利用你的把柄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做所有的希望,有什么资格啊!”他狰狞着脸,那没有皮肉的脸此时涌出一丝痛快,那恶毒的眼睛紧盯着脸『色』阴沉的吉恩。
我没有说话,暗中『摸』索着裤管里的刀,就在这时,他忽地脸『色』一僵,身体直愣愣的倒了下去,手里的骨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瞪大了眼睛,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身子不停地抖动,手指着我的后方:“你……你出来了……”
我向后看去,发现身后站立的人竟然是穆勒,吉恩松了手,将枪塞进背包里,看着穆勒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东子连忙跑了过来,看到我没事这才转身看向躺在地上的人,踹了一脚骂道:“原来是这王八羔子搞得鬼,害得老子差点被困在那出不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你们被困在那里面?”听到东子这话,我忽地有些糊涂。他们不是在地宫入口的黄金屋嘛,怎么会被困在那里面。
东子愤愤道:“这兔崽子不知道搞了什么鬼,从我们进入地宫开始便出现了幻觉,之后那小子不知道动了什么,地上不断的冒黑蛇,要不是我和穆勒醒得早,恐怕现在早成蛇的晚餐了。”
蛇,这里怎么会有蛇,这应该不可能啊,虽然有些不相信,可见东子说得愤愤不平,我也信了。
穆勒蹲在他尸体旁,从他怀里取出鬼印,又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枚鬼印,将两个合在一起,看了我一眼道:“茴子,借你点血!”
我有些微愣:“穆勒,你喊我什么?”
“茴子,怎么了?”
穆勒抬头看我,脸上浮出一丝不解。
穆勒从来不喊我茴子,他一直喊我宝爷,显然眼前的这个穆勒并不是一直跟着我们的穆勒。
我盯着穆勒看。
这个假穆勒有些察觉,他躲闪着我的目光,然后这才解释道:“是这样,我一直喊你宝爷有些生分,毕竟我们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所以一时顺口便喊你茴子,宝爷,要是你介意,那我继续喊你宝爷……”
“别介,咱们都是死过一次的哥们了,叫宝爷那见外了不是,你就喊我东子,喊他茴子,这样多亲切啊!”东子听到这声宝爷心里不大舒坦,况且我们经过这一系列的生死劫难,早以将彼此看做自己的哥们,所以对于穆勒刚刚的那一番话很是不赞同。
“既然东子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假穆勒爽朗的笑了笑,随即他转向我,目光炯炯地盯着我道:“茴子!”
我心头猛地一震,觉得这声茴子很是熟悉,我盯着他,想要透过他伪装的脸直达他心里。
会不会是刘川?
他出来了?为什么他不和我解释,难道他还有其他目的,还有,真正的穆勒会不会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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