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未知的念头聚在脑海,堵得脑子疼,手按着鼠标,眼睛在电脑上瞄,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东子打来的,我按了接听键。
“茴子,嘛呢?”就知道这小子没事找事,我骂了一句便要撂电话:“哎,别,茴子,我找你有正事……”
“有屁快放,老子还忙着呢。”
东子沉了沉声,说:“南江崩盘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我们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嘛,这才回来一个星期,怎么就崩盘了呢?
东子说:“今天早上,乌葛给我打的电话,而七爷被猿三那帮人掀了底,这会正在医院躺着,不过,乌葛说不用我们担心,他们能搞定。”
这皮老七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南江一崩盘,那意味着南江要『乱』了,南江『乱』了,那德爷会不管?
“茴子,德爷今天早上就去了南江,看样子是要震震那群泥腿子了。”这番话让我松了心,德爷一出马,任他牛鬼蛇神都现行。东子掐了掐声音,说:“茴子,要不我们明天去趟南江?”
“别,这刚刚被德爷训过,我可不想再找骂,您还是自个玩,行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床上。
虽然不明白这信上是什么意思,可我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想到这,我买了明天早上去云南的机票,第二天一大早便飞去了云南,落地后东子打电话问我去哪了,我胡『乱』诌了一个理由将其搪塞过去。
一天后,我按照查出的地址,来到云溪,找了半天也没打听到那布图,这时肚子闹了革命,我找地方吃饭。
刚要进饭馆,这是出现一个小孩,给我塞了一张纸条,我狐疑地看着那纸条,展开才发现里面写着那布图现在的地址。我一看,也顾不得吃饭,拦了一辆出租,拿出手里的纸条,让师傅带我过去。
师傅有些皱眉:“你要去这地方?”
我点了点头,他犹豫了一会,我怕他不乐意,又加了一百块钱,他这才不情不愿接了钱:“要不是看在你这一百块钱的份上,我才不想去那?”
“为啥?”我问。
他叹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那布图是云溪最烂的疗养院,半年前,有人说那里闹鬼,刚开始谁也不信,可之后有人看到穿白衣的女鬼出现,吓疯了,我们这才信了。而附近的居民借故搬离了那布图,时间一长,那地也荒了,里面的病人也搬走了。不过,奇怪的是,从那以后,那女鬼再也没出现过。”
我问:“会不会是那人看错了?”
“谁知道呢。”师傅将车拐进巷子里,然后看了看四周,撇嘴道:“管它是真的假的,反正那地是荒了。”
我看着周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背渗了出来,这次来,没带黑驴蹄子,万一那地窜出黑『毛』粽子,那可就悲剧了。
师傅将车停在路边,等我下了车,便启动车子绝尘而去,那样子真他妈好笑。
我掸了掸身上的土,隔着铁门往里面看了看,发现正对的是两栋两层楼房,因为是下午,太阳正斜斜地挂在半空,那楼房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我翻了铁门进去,下去的时候差点拐了脚,骂了一声,我迅速爬了起来。
这楼看起来倒不太旧,因为外墙被熏黄,打眼一看有些发旧,我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
正要仔细瞧,肩头忽地搭上一只手,我『摸』出军刀就往身后砍,当看清手的主人,我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他黑着一张脸,语气极其不善:“谁让你进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快出去。”
“你是谁?”我打了个激灵。
他冷冷地盯着我:“我是守门人,这里由我看管,你要是不想死,就快点离开这……”
“我来找阿月……”
既然是看门人,那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看门人脸『色』一变,从头到脚打量我,好半天他才开口:“她和你什么关系?”
“她是我朋友。”
看来阿月真在这里,我心里一喜。
看门人依旧沉着脸:“朋友,我怎么没听过她有朋友,算了,既然你是她朋友,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她,不过,我给你提个醒,进去后不要拉窗帘,她现在怕光。”
我点了点头,看门人夹着手电筒,从裤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将其中一把塞进铁锁里,使劲一扭,门被打开,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直接往里面走,楼道里一片漆黑,我试着开灯,发现灯泡被卸掉了。
“这里的灯我卸了,因为她见了光会发疯。”看门人扭过头说,那张满是咬痕的脸让我心里一阵后怕。
走了三分钟,他停在一间房门口,脚边是面包和牛『奶』,他看着未动的面包,忍不住皱眉:“她又没吃,哎,这都七十八次了,还是不吃。”
“这里面真是阿月……”
看门人没回答我,掏出钥匙,往门口的钥匙孔里一『插』,扭了两下,只听喀嚓一声,门被推开。
“阿月,你朋友来看你了。”
房间大概二十平方米,窗帘被拉住,里面很黑,我吸了一口气,朝里面走了进去,看门人喘着粗气,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往里面扫了一眼,发现在墙角缩着一个黑影,那会是阿月吗,会是那个会羞红脸的南江丫头吗,我不知道,心里不安也越来越大。
看门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出去,你和她好好聊,有事再喊我。”
“放心,我没事。”
看门人将面包和牛『奶』端了进来,放在床边的矮桌子上,我拉开桌子下面的椅子,拂了拂上面的土坐在下来。
我看着那黑影,说:“阿月,你到底怎么了?”
她没有动,也没回答我,整个房间像是巨大的古墓,寂静地让人心慌。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诡异的气氛让人顿生烦躁。
“阿月,你给我写信说我要的答案在这里,为什么我到了这里,你又不说了,你到底什么意思,耍人很有意思啊!”我猛地拍了桌子,那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明显也被吓到,身子在发抖:“我没有。”
听到这声音,我心里一松,还好会说话,我还以为她成哑巴了。
我问:“既然没有耍我,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动了动身子,用手指了指桌子,我低头一看,原来桌子上有两个抽屉,我拉开其中一个,发现里面放着一个铁盒,我又拉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是两个笔记本,其中一个很旧。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阿月,这……”
“旧的。”她只说了两个字。
我拿出旧的一本,然后借着窗帘缝隙里的光看笔记本上写了什么,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终极。
我心里一震,又翻开一页,第二页上,画着一个蛇人,上面有许多字,我却认不得,第三页是一张关系图,除过建国五大家,还有辰州佟家,盘江陆家,百羲族的分流鬼族,而这些家族的中央都和神秘地域连在一起。我看不明白,又翻了三四页,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吾王轮回,终年永祭。
我看不懂,便看向阿月,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翻出新的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轮回,我一连翻了四五页,里面除了介绍这五大家以及辰州佟家,盘江陆家,分流鬼族,除此之外还有引者。这引者似乎很熟悉,我将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当看到那上面的字迹,我心里突然一震:眼睛是骗人的,眼睛是骗人的。
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笔记本放下,将另一个抽屉里的铁盒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枚灰『色』骨哨和骷髅头戒指,这戒指和刘川的戒指很像。
我拿着戒指,有些不明白:“阿月,这东西怎么会在这,还有这引者是什么意思,你让我看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
她没说话,娇小的身子隐在黑暗里,我试着往前走了一小步,她立马扔了东西过来:“别……别过来……”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好好好,我不过去,阿月,你让我来这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还有你是怎么从那地方逃出来的,有没有受伤?”
“回不去了。”她的声音很奇怪。
我盯着她:“阿月,我带你回北京好不好?”
她缩了缩身子,说:“你就是最后一个,要终极只要你,只有你才能结束这一切,也只有你,马茴,他的秘密在第六颗水晶骷髅头里,只有找到它,你才能找到它……”
“水晶骷髅头?”我反问。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所有的秘密都会真相大白,他是如此,它也是如此,一千多年了,这轮回也该结束了。”
她知道所有的事,那她也知道小癞叔的下落,想到这,我顾不得她害怕不害怕,直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这感觉不对,不是阿月的手,阿月的手没有这么细,而在这时,我看到她手腕上骇人的印记。
这印记我知道,是我身上的印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