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压着发了狂的鬼五爷,腾出一只手将蹄子塞鬼五爷的嘴里,并扭头朝东子急吼道:“东子,给我拿麟粉,快……”
东子也不含糊,将麟粉递给刘川。
刘川示意东子压着鬼五爷,快速地说:“你压着他,我来帮他撒麟粉,记住一会使劲压住,别让他挣开。”
“嗯。”
东子将鬼五爷反剪住胳膊。
刘川沉着脸将麟粉撒在鬼五爷的身上,那麟粉一接触皮肤,顿时噼里啪啦响,鬼五爷挣扎,可被东子死压着,动弹不得,那眼睛里充了血气,看着挺吓人的。
我『摸』了『摸』脖子,心里一阵后怕。
这龟『毛』老鳖,差点让爷去了阎王殿,还好刘川赶得及时,要不然爷这条命可就真交代在这了。
昌叔爬了起来,那黑血一个劲地冒,而且脸『色』发青,看样子是中了尸毒了,我走了过去,看着昌叔的胳膊,心里一凛,这尸毒怎么蔓延地这么快。
“宝小子,把刀拿过来。”
我不解地看着昌叔:“您要刀做什么?”
“别问了,快拿来。”
昌叔喘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
我将刀捡起递给昌叔,可下一秒,我就被昌叔的举动吓懵了,脸上溅了血,我脑子嗡嗡作响。
“宝小子,止血粉。”
昌叔咬着牙,用带子扎住自己的动脉。
我拿出止血粉,又拿出消炎针,一股脑儿放在昌叔面前,他熟练的为自己打消炎针,撒了止血粉,扯下一块布,给自己包扎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错愕地看着他:“昌……昌叔?”
“吓到了。”
昌叔虚弱地笑了笑。
我下意识看向地上的断臂,头皮一阵发麻,昌叔『摸』了一把发『潮』的烟丝放嘴里,嚼了嚼这才解释道:“这尸毒蔓延得很快,若不砍,一会我就变得和老五一个样,宝小子,这次昌叔对不住你,拖你趟了这浑水……”
“昌叔……”
昌叔打断我,发白的脸满是嘲讽:“这次全是倒霉子了,不仅没摆脱那个诅咒,而且还丢了一条胳膊,看来这人不能违背命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再怎么折腾也躲不过去,呵,终究要认命的。”
命运,这话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打哑谜,都在说那个命运,这命运到底是什么,我的命运又是什么?
那边刘川处理好鬼五爷,这才走了过来,看到昌叔的断臂,他忍不住拧眉,昌叔盯着刘川,嘴角泛起苦笑:“要是我早听你的,选择不趟这浑水,好好待在北京城,也不会折腾成这幅模样。”
“我警告过你们,可你们都不听,要是你听进去我的话,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昌老九。”刘川靠在棺床上,看着狼狈的昌叔勾唇冷笑道。
昌叔点头:“是啊,我确实活该。”
我和东子听得糊涂:“刘哥,昌叔你们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为啥越听越不明白?”
“等出去后给你解释。”
刘川歇了一会,便看向尸棺,这次看去,发现尸棺里躺着一个干瘪的人,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
东子一瞧里面的冥器,眼里冒绿光,我捅了捅这小子,忍不住笑骂道:“东子,你他娘的别手痒捞玩意,这些都沾了鬼气,别一会楚殇王的魂儿拉着你小子的腿不让你出去……”
“你可拉倒吧,这楚殇王死了两千年了,这魂早他妈投生了,再说了,哥哥这精阳气是干嘛使的,他一个『毛』粽子,还敢在哥哥面前耍,能的他?”东子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他探进身子,准备捞几件冥器,可这手还没下,就被刘川推开,那力道很大,东子差点摔个狗吃屎。
“刘哥,你推我干嘛?”
东子被推得恼火,面『色』不善道。
刘川没说话,只是盯着尸棺的干尸,那眼神太恐怖,我有些泄胆,东子上前拍了拍刘川,埋怨道:“刘哥,你该不会也动了心吧,这样吧,里面的东西咱哥俩都拿一两件,谁也不吃亏……”
“……”
刘川依旧不说话。
东子觉得奇怪,往尸棺里看了一眼。
哎呀妈呀,这他妈是个喘气的,东子吓得一哆嗦,向后退了两步,嘴也不利索:“茴……茴子,我们这次摊事了,这尸棺里竟然是个活粽子,还他妈的喘着气。”
“先别说话。”
刘川示意我们别说话。
自己则将半截身子探进尸棺里,没一会儿那干尸便被拖了出来,我看着那干尸,胃里一阵翻涌,我靠,原来之前的味是这玩意发出来的。
东子捂着鼻子,闷声道:“刘哥,你将它拖出来干什么,污染空气啊,不是东子说你,这玩意不仅占地方而且还膈应人,要不丢回去……”
“下面还有一层。”
刘川直起腰,面『色』阴沉道。
还有一层?
这他娘的该不会有夹层吧?
正心想着,刘川忽地拿着刀挑撬开那虎形铜钮,那铜钮刚一下来,脚下忽地晃动,我和东子连忙抓住棺床,陈老九刚打了个盹,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吓醒。
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窜到我们这边来,惊恐地问:“小哥,怎么了,发生啥子事了,是不是地震了?”
“地你大爷,陈爬子,你个泄了胆的狗东西,刚刚跑哪去了,妈的,你他娘的遇到险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东子看到陈老九就来气,一巴掌呼了上去忍不住大骂道。
陈老九『揉』了『揉』头:“我也没去哪了……”
“陈升。”
刘川看着陈老九。
陈震惊地看着他,不解地问:“刘先生,你咋滴知道我的名字,我这名我媳『妇』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怀余是你爷爷。”
刘川看着他,接着说:“你爷爷留了一个笔记,是关于楚殇王墓的,那本笔记的最后一页被撕了,所以 诡墓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