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阿瓦的步伐,好不容易到了诊所的门口,阿瓦先进去,我放下陈老九,喘了两口气。
丫的,咋这么沉。
我歇了一会,扶着陈老九进到诊所。
诊所不大,柜台上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中医,他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陈老九,脸忽地一沉:“我这不医死人。”
“他还有口气。”
我将陈老九放在椅子上。
老中医打着算盘,漫不经心道:“有口气不代表不是死人,小伙子,我劝你将这人快点埋了,要不然起了尸那可就麻烦了。”
“他还活着。”
我快步走到老中医跟前,强压下心里的怒火对他继续说道:“他只是被挠了,你先给他吊着命,那伤口我让人对付。”
“我吊不了他的命……”
“再废话,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我心里一阵恼怒,揪起老中医的衣领恶狠狠道,老中医吓怕了,连忙安抚我:“你……你先放手,我吊,我吊还不行吗?”
阿瓦翻看陈老九的伤口,眉头顿时一皱,这可是尸鬼挠的,不出两个小时,这尸毒可就蔓延全身了,他不是回家了,怎么会被尸鬼挠了?
我看向阿瓦:“阿瓦,你去找一些草木灰来,顺便接一瓶童子『尿』,事态紧急,你快点。”
“我知道了,宝哥。”
这尸毒发作太快,我只能先这样应付着。
没一会儿,阿瓦回来。
我将草木灰撒在陈老九的伤口上,并拧开那装有童子『尿』的瓶子,那『尿』味太大,我下意识看了看阿瓦。
这小子最近喷火了吧,这味真他妈大。
阿瓦心虚,这『尿』是他的,反正他也是童男,没破过身,应该没事吧。
我让阿瓦掰开陈老九的嘴,将『尿』灌了进入,老中医哆哆嗦嗦地取出银针,还没下针,陈老九忽地睁眼,差点没将老中医吓升天。
“宝……宝哥……”
阿瓦也被吓到,缩在我身后。
我盯着陈老九发青的脸,想着什么时候给这小子一棍子,可还没下棍,陈老九已经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我怕这小子登天,连忙掐了掐他的人中。
好半天,他又睁开眼。
不过脸『色』总算好一些。
“马先生……”
我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先躺着,有什么话等昌叔过来再说,还傻站着做什么,下针啊?”
“哦哦。”
老中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取出一根中针,扎进陈老九的头顶,第二根扎在脖子,第三根在胸口,没一会儿,陈老九就被扎成刺猬。
“好……好了。”
老中医停了手。
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心里更是着急,这东子是请人还是撒『尿』去了,这会功夫还不来,要是再迟点,我可保不准陈老九会不会尸变。
老中医在后堂抓『药』,凡是能治尸毒的他都拿了出来,陈老九虽然睁眼,可脸上的尸斑慢慢出来了。
阿瓦见过尸变的人,想撒腿就跑。
我一把拎起阿瓦的领子,怒道:“嘛去?”
“宝哥,我去看看东哥来了没有……”
我知道这小子心里的小九九,便没有勉强,阿瓦见我松手,立马跑了,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怂包。
老中医在后堂熬『药』,我每隔五分钟就给陈老九灌『尿』,这小子脑子有些糊涂,分不清我给他灌得是什么,喝得正欢。
我看向那伤口,发现周围都腐化了。
“我靠,速度咋怎么快?”
我丢下瓶子,又撒了些草木灰。
只见那草木灰一接触伤口,顿时噼里啪啦响,我一个劲地撒,可那腐化速度太快,没一会儿,整条胳膊便成黑『色』。
老中医出来,看到那腐化的胳膊,顿时吓得魂都没有了:“他……他要尸……”
“闭嘴。”
我接过他手里的碗,不管『药』烫不烫,直接灌进陈老九的肚子,做完这些,我想往后退,却被陈老九张口咬住手。
“挨千刀的白眼狼,宝爷拼命救你,你他娘的咬宝爷,活腻了啊!”我一脚踹在陈老九的身上,抽出被咬的血淋淋的手。
老中医惊恐地看向我:“你……”
“费什么话,给我包一下。”
老中医吓懵了,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气得破口大骂:“没用的皮囊子,老子又不吃了你,你他娘的跑个屁,你老小子跑慢点,小心二五『奶』『奶』掏了你他娘的黑心。”骂归骂,我还是找了一块布将手包了起来。
陈老九脸已经青了,人也糊涂了。
正发愁怎么办,只听阿瓦高兴地喊:“东哥你们终于来了,可盼死我了。”
我心里一松,没料及身后的陈老九会扑过来,那牙齿咬破皮肤,我觉得天旋地转,慢慢地人也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
我吃力的坐了起来,就看到外面昌叔正训斥东子,而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砸了砸发闷的头,踉跄地下了床。
脖子很疼,像是被什么咬了一般。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被陈老九咬了一口才晕过去的,那怎么说我也中尸毒了,这念头一出,我立马惊出一身的汗。
在房间里找了块镜子,看着自己正常的脸,这才松了一口气,没变青就好。
瑶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醒了顿时激动:“茴哥,你可算是醒了,你要再不醒,昌叔真的就要把你送回北京了。”
“我昏睡了多久?”
我『揉』了『揉』脖子,发现没有咬痕。
难道这次我又异能了?
瑶瑶拧了一块『毛』巾递给我:“两个小时,你要是再不醒,昌叔也没辙了,对了,茴哥,昌叔让我问问你,你之前给陈老九灌得童子『尿』是谁的?”
“阿瓦的,怎么了?”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说。
瑶瑶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我有些糊涂,这和阿瓦的童子『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小子不是纯正的童子?
瑶瑶刚要说,昌叔便走了进来,见我脸『色』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东子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胳膊大腿,发现没残,眼里的担忧才撤了下去。
阿瓦缩在一旁。
我看向昌叔,问:“昌叔,陈老九没事吧?”
“已经没事了,也亏得你反应迅速,要不然他这会早变成尸鬼了,对了,那童子『尿』你用的是阿瓦的?”昌叔坐在椅子上,拿出旱烟锅吸了两口问我。
我点了点头。
昌叔责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子怎么不问清楚就『乱』用,也亏得那老中医吊着陈老九的命,要不然就你这么治,非得将陈老九的肚子烧出一个大洞不可……”
烧出一个大洞?
“这怎么可能?”
我不解地看向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