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有些泄气,刚想将手撤回来,刘川忽地在我手上划了一刀,血珠渗进镶嵌在石门上的石头缝里,不知道是我幻听还是怎么,我竟然听到老支书的声音。
我扭头向后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更奇怪的是石门竟然咔擦一声缓缓打开了。
“我去,茴子,你的血啥时变得这么万能了,要不你给我一点,我好防防身!”见石门打开,东子这厮又拿我开涮。
“滚犊子!”
我捶了东子,怒瞪着这厮。
“哎,人情薄凉啊……”
“嘿嘿,宝爷最重情义!”
刚感慨了半句,瞧见我黑了脸这厮才笑嘻嘻赔礼。
石门会开这显然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要说东子,就算是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我身体怪异,怎么到了这里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发生在我身上,黑鳞,自动愈合,打开石门,我的血到底怎么了。
我翻看着手腕,拿着短刀准备在大动脉上划一下,看看是否能像之前那样自动愈合。
我还没动刀,有人就攥住刀尖,使了劲将短刀夺了过去,我还没看清是谁,脸上忽地挨了一拳。
“你小子不要命了!”
抬头看竟然是刘川,他黑着脸怒瞪着我。
我刚想开口说这么做的原由,刘川忽然盯着我大笑了起来,我有些莫名其妙,那萦绕在心间的疑问越来越大。
好半天刘川才停下了,抹了一把脸,悠悠的看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东子和瑶瑶有些『摸』不着头脑。
顺子却盯着刘川神『色』很是奇怪,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背包进了石门,东子他们也跟着进来,石门后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头顶有许多悬棺,新的旧的,好的坏的,悬棺被用一两根榷木固定着,大厅里也有许多几口乌黑棺木,可大多都被破坏,尸骨零零散散的落在棺木外。
从进来开始,我忽然觉得心口很闷,每经过一个棺木,这种感觉便愈加强烈。
经过最后两口棺木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向里面看去,发现是两口空棺木,里面什么也没有,连根头发丝也没有,我想再看,东子在前面催促着我。
无奈只好粗粗看了一眼,便跟了上去,可最后一眼,我竟然看到了最后一口棺木的名字,顿时如雷劈一般,整个人动弹不得。
马茴之墓
马茴,马茴,我的棺木,怎么可能,不可能!
我嘴里念叨不可能,一定是我出幻觉了,一定和之前一样出了幻觉,这样想着我又睁开眼睛,发现上面并没有刻名字,只是一口乌黑棺木,什么也没有。
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又出幻觉了。
东子又在催促,我拉了拉背包跟了上去,他们走得很快,不多一会穿过一个小门来到一个小祭坛,上满摆着陶陶罐罐,有一两个铜器,可因为腐蚀的太过厉害,碰一下便会掉渣,东子撇了撇嘴,耷拉着脸在地上画圈。
瑶瑶则从背包里拿出碳十四检测铜器上的金属元素,并断定年段,我转着看了看其他东西,发现这陶罐里有些红『色』的粉末,捻了一点低头嗅了嗅,是朱砂粉。瑶瑶收了探测器,兴奋地朝我挤了挤眼睛,见瑶瑶这样,我顿时明白这东西是什么年段了。
先秦时期的物件,这些陶罐,铜器估计是墓主人的陪葬品,那若是这样,墓室就不远了。
想到这,我重新打量祭坛,发现陶罐底下有不少朱砂粉,我轻轻抬起那陶罐,忽然从底下冒出赤红『色』的血虫来。
我慌得松了手,拉着瑶瑶推到东子他们那,血虫一条一条从底下冒了出来,东子低声咒骂了一声,将瑶瑶护在身后。
“血虫,看样子这里有红棕,大家都小心,注意周围!”
刘川看着不停蠕动的血虫,护着我们走到旁边一条窄道,就在我们快进去的时候,祭坛里的血虫向着我们爬来,而且这些比之前还粗,足足有食指粗。
看到不停蠕动的血虫,我头皮一阵发麻,刘川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推了进去,『摸』着黑在窄道里走,有什么滑落到脖颈,我『摸』了一把发现是一条软绵绵的条状物,张口就咬到了我的虎口,我倒吸了一口气。
意识有些分散,脚也有些发软。要不是刘川从身后扶着我,估计我此时已经倒在地上。
出了窄道,我才看清手里的条状物是什么,是一条花斑蛇,嘴里的毒牙还滴着毒『液』。我将花斑蛇一下子甩了出去,『摸』了『摸』被咬的虎口,发现上面已经发黑,头也晕得厉害。
“茴哥!”
“茴子,你的手?”
东子拖着我离了那些爬过来的血虫,看到我整只手都变成了黑『色』,吓得血气全无,整张脸煞白煞白。
“是花霊的毒!”
刘川迅速从我胳膊上划了一刀,将毒血一点点的挤出去,直到手不再肿胀,刘川这才松了一口气,布条包扎了伤口。
“你小子的魅力可真大,连花霊都咬你,啧啧啧,福气真大……”
“你让它咬一口试试?”
我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用另一只手捶了东子一拳。
“那还是算了,咱没那福气!”
翻看了我的伤口,发现肿已经消了,东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抬起头看了看周围,这里应该是陪葬坑,因为底下全是动物的残骸,更多的是牛羊骨,顺着边沿我们走到另一处,底下全是些融进土里的弓弩,周围散落着不少箭簇,再走了十几步,一堵厚实的石墙挡住了去路,可石墙半开着。看到半开着的石墙,我们相互看了看彼此,小心翼翼的进到里面。
里面是主墓室 ,旁边放置着好多青铜器,看样子墓主人身份极高,要不然也陪葬不了怎么多的青铜器,正北的石床上停放着一口青铜棺,最外层渡了一层鎏金,花纹很是繁琐,棺椁底下是四个鳌足,棺盖上刻了阴阳纹,最奇怪的是上面镶嵌着一个面具,面具和黄金面具很像,可眼睛很大,几乎有平常眼睛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