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央,你认识奥古斯特吗?你哥这次要对付的那个人。”顾岚在客厅已坐立不安太久,时不时站起来走来走去。
“认识一点点。”冷央答。当年,也算见过吧!
“那个人好对付吗?”顾岚再问。她有点紧张,心里有期待的答案。
“不知道。”冷央摇头。
她只一个家属身份的人,怎么知道狼牙内部那么核心圈的人的实力!不过,既然是狼牙的另一个尖牙,而且是从小就按照下一任首领要求培养的人,怎么可能好对付?
若真是一草包,两个尖牙就不用决斗了!直接把首领的位置给她哥不就得了!
这样的答案,自然不叫答案,而关于奥古斯特是否厉害,顾岚心里何尝不知道,就是因为太知道了,所有才担心!
若好对付,冷昊就不必带着这边所有高手一同应战了;若好对付,就不会的把她送到京都,拜托给白曜了;若好对付,就不会提前一个月前往英国部署;若好对付,就不会连他们的婚礼都往后拖了!
“嫂子,你能不能不要晃来晃去!晃得我头都晕了!”一直窝在沙发上的冷央第N次开口。
“我担心,坐着就难受。”顾岚眉头皱很紧,一副焦灼。
“可你晃来晃去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下了个什么走路软件,在和别人比赛走路呢!”冷央拍了拍旁边沙发,故作轻松的,“来,和我坐一起!越是紧张的时候,越要沉稳,你和我哥在一起这儿久了,你要充分相信他才行啊!”
顿了一下:“你要知道,我哥可比我厉害多了!他不光身手好,枪法也很牛逼!不然怎么坐稳狼牙第一高手的位置!”
“可是……”顾岚脸上表情依旧是担心,要知道,这一次,对手也很厉害!
“没有可是!我相信我哥!”冷央异常坚定,然后异常坚定的低头,继续打游戏。
这整整一天,她打的是“极品狂飙”的赛车游戏,说实话,她也是紧张死了!若不是因为要陪顾岚,她真想开家里那辆帕加尼出去疯狂飙一把!
极致的紧张,只有全神贯注濒临死亡的感觉,才能冲淡少许!
这姑嫂两人,一个从上午打游戏到晚上,另一个在客厅晃来晃去走了无数个来回!
直到傍晚,再直到深夜,依旧没有冷昊的任何消息!
两个人无数次对视,却都没有说话。
……
终于,凌晨4点,顾岚的手机响了。
冷央一瞬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顾岚,只见顾岚脸上尽是兴奋,显然是冷昊打过来的!
“阿昊!”极度的期盼,仿佛等了千万载。
然后,下一瞬,她依稀听见对方是个女声,紧接着是顾岚脸色苍白,表情180度大转弯,分明从天堂跌到地狱。
“你是谁?”顾岚用英语问,言语中尽是防备。
冷央眉头一皱,飞快起身,闪电般冲到顾岚旁边,将耳朵凑在顾岚的耳朵旁。
“我是谁?我当然是昊的老情人,兼下一任老婆啰!顾岚,你若聪明,就赶紧离婚!别拖着自己,拖着昊!他等着和我结婚呢!”那女人英文纯正,语气极度嚣张。
“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居然偷了我哥的手机!”冷央用英语道,她便是故意让对方听见。她语气中尽是惊奇,她朝顾岚投过安抚性一眼,示意她别担心,她哥不会出轨!
顾岚看懂冷央的眼神,她略点了下头,她不是担心冷昊出轨,而是担心冷昊出事!
这个手机,是冷昊的私人手机,平时很少用,也就是给最亲密的人打才会用这个!这个手机忽的落在别人手里,这意味着什么?
“是央吧?昊的手机是不是偷的,你看看微信!”对方很是得意。
这一声“央”,不光是顾岚,冷央更是惊得不得了,感觉对方和自己很熟的样子!特别是顾岚听到这个称呼后,朝她投过的询问的那一眼,让她觉得心虚极了!
就好像有什么事情,明明是她知道,却故意隐瞒了一般!
顾岚已将通话调至免提功能,手机回到主屏,再飞快打开微信。
只见冷昊的账号位于最上面第一位,显示有两条未读讯息,再飞快点开,只见里面是两张同一背景的照片!
复古欧风的大床。
床上是赤着肩膀沉睡的冷昊,和一个直接露出`上半身正在自拍的丰满女人!
两个人在同一床被子下,就冷昊露出的肩膀而言,他显然没穿衣服!
而这个女人这么暴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床上那男人什么关系似的,怕不光是上面没穿,下面也没穿!
顾岚直接忽略掉那个秀亲密秀澎湃的女人,目光落在冷昊脸上。
他的脸,有些苍白,微微蹙眉,有些疲倦的样子。
就照片传递的含义的而言,第一眼的看到的人百分之九十九会认为这两人刚做了那事儿!而至于为什么男人在沉睡女人在自拍,则只有一种解释,女人需求太大而男人满足不了!
故男人先于女人沉睡了!
“嫂子,你别误会啊!我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冷央见顾岚脸色更白,忙急冲冲的解释。
她说的中文,可对方显然听懂了!
“央,别自欺欺人了!我和昊,那会儿就是一对!”那女人已换成中文对话,每个字都说得很缓慢,力求字正腔圆,“昊这次到英国,顺便和我旧情复燃一番,也很正常不是?”
“你给我闭嘴!”冷央怒吼,“我哥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公共厕所?你自己说,是不是你把我哥迷晕了?”
“迷晕?”对方重复,再思索了一下,“央,这个词用得极妙!你哥确实被我的床、上、功、夫迷得晕头转向!要和家里的黄脸婆离婚!对了,你旁边那个黄脸婆呢?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顾岚这才开口,有些木木的,“阿昊呢?我要和他说话!”她的拳头握得极紧,声音中透出令人窒息的悲凉,“就算是离婚,也应该由他给我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