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劫匪,怎样才能够逃出去呢?我在脑海里急速的思考对策。这八个劫匪全都是彪形大汉,光凭我一个人绝对应付不过来,该死的刘二毛和段聘又还没有赶到!如果他们还不赶来我又不能拖延时间的话,我的小命就有可能真的交付在这陈家祠堂里了。对,先想办法拖住这帮歹徒再说!
我冷静下来,冷冷的望着刘晓璇,说:“刘晓璇,你自己应该好好反思反思,你红杏出墙,对不住我老头不说,还雇凶杀人……再说,我老头给了你一大笔钱,你可以逍遥快活的啊,都是你心中的贪念使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刘晓璇阴测测的一阵冷笑,狂叫道:“不归路?哼!不要跟我提那个老头子!他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不解风情!他除了有钱其他什么都不行,他哪里理解我心里的感受,如果我不是斗他不过,我早就想将他杀了……”。
黄蜂尾上针,最毒果然是妇人心!眼前这个歹毒的女人好歹也跟了老头子几年,花费了老头大量的金钱,根本就不念一点点夫妻的情分!她如果骂我我还能接受,侮辱老头就绝对不行!
我怒不可遏,大声骂道:“天作孽,犹可活!刘晓璇,你犯下这样的滔天罪行,难道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刘晓璇两眼怨毒的盯着我,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挤出几句话来:“沈上玉,老娘告诉你,老娘手头里已经有了一条人命,也不在乎再多你这一条!今天,我就要你命丧这巫山之上,你就认命吧!哈哈……”。
这个婆娘从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强大怨念让我不寒而栗,我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一双眼神,而且曾经还是最亲近的人!
我差些就快崩溃!
而这个时候,刘晓璇双手一挥,那八条彪形大汉便向我围拢过来,每人的手里都握着一根五寸长短、通体黝黑的钢管。
这钢管只要有一管打中我的头颅,我准得躺尸地上!可是,再怎么说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啊?我握紧了那把从未离过身的军用匕首,摆好架势,做生死搏击!
八条彪形大汉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慢慢逼近过来,我逃无可逃!
祠堂外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心中一喜,肯定是在这关键时刻刘二毛和段聘赶到了!咦!不对!这脚步声不是两个人,而是一群人的,不会是刘晓璇这个歹毒的妇人在祠堂外还另外埋有伏兵吧?真是那样的话,那我这条小命还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几条彪形大汉显然也听到了祠堂外面传进来的脚步声,脸上均现出犹疑的神情来,放慢了走过来的步伐。
就在我半信半疑之时,祠堂的大门被人一脚踢飞,冲进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来。其中周队威风凌凌的大声喝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我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放下手中武器!否则我们会开枪将你们击毙!”。
刘晓璇脸色惨白,带着那八个彪形大汉在慢慢后退,趁此机会,我从旁边绕了过去,跑到了周队、刘二毛、段聘的面前。
刘二毛这个混蛋原来这么晚才赶过来,是将事情报告给了周队,周队在调集警力!
段聘惊喜的叫道:“上玉,你没事吧?素儿姐和田鸡呢?”。
我死里逃生,心中一顿狂喜,大声的应道:“我没事!素儿和田鸡已经得救了!”,接着对周队说道:“周队,千万不能放过这群劫匪!那个婆娘叫刘晓璇,她不仅仅只是绑架了秦素儿和田鸡,她的身上还有血案,在深圳杀害了一名叫做董璇的女子!”。
周队点了点头,嘴里开始倒计时:“给你们最后十秒钟的时间,十、九、八、七……”。其余的警察纷纷将枪架在了肩头上,蹲下、向刘晓璇他们瞄准。
几名彪形大汉脸上落出害怕的神情,互相对望了一眼,将手中的钢管纷纷扔到了地上,举起了双手。
刘晓璇恶毒的远远盯着我,惨然叫道:“沈上玉,老娘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你的手里?好……好……我认命……我认命……”。
这群原本穷凶极恶的劫匪在周队还没有数到一的时候就纷纷缴械投降,被我的同事一个个五花大绑,罩住了眼睛押走了!整个战斗兵不血刃,只五分钟就结束了。
周队缓过神来,冲我笑道:“小沈,你还真神,居然在一天一夜之间就侦破了秦素儿和田鸡被绑架的案子!”。
周队哪里知道是沈澜的鬼魂给我提供的线速?再说我说出来他也不会相信!我自嘲的笑了笑,表示默认:“谢谢周队!如果不是你及时带着大家赶来,恐怕我此刻已经是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周队忽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严肃的说道:“沈上玉同志,有一件事我要严肃的批评你,那就是你发现了案情的线索为什么不向我报告?从今往后下不为例,记住没有?”。
我“啪”的立正,向周队敬了一个礼:“记住了,周队!”。
周队又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收队!”。
随着周队回到刑警队,在审讯室里逐个审问了刘晓璇和那八个彪形大汉。刘晓璇脸如死灰,对所犯的错误实施供认不讳,被收了监。
(几天后,从监狱里传来一个消息,刘晓璇死了,死之前被人残忍的毁去了容颜!监狱里根本就没有外人进入过的样子,她的死成为了一个悬疑。只有我知道,董婉的鬼魂最终还是没有放过刘晓璇,潜进了监狱,杀害了已经换上了囚服的刘晓璇!这个女人罪有应得,我没有丝毫的同情,心里有一种释放的感觉。当然,这是后话。)。
从刑警队审讯室里出来,天已经黑了,我驱车回了沈家老宅。一躺到床上我就睡着了。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不好,不会超过秦素儿和董婉约好见面的时间了吧?我一激灵,睡意全消。噗通噗通的下了楼梯,开车前往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接秦素儿和田鸡!
半个小时后,我将车子停在了西湖桥头,下了车,打着手电筒望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就一顿猛跑。
梅花三弄街十八号胡同在群山的脚下,显得突兀、怪异,好久没来过这个可怕地地方了,想起自己曾经被秦素儿的姑妈那个老巫婆使用幻术差些害死在十八号胡同的废井里,我就心有余悸。
我应该是有心理阴影了,只要想起这个十八号胡同,就忍不住的从心里冒出丝丝的凉气!
如果有人问我害怕吗?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怕!当然怕!”。心里怎么不害怕呢?如此的夜深人静,又有前车之鉴,其实我的心里早就在打着鼓,我有些后悔没叫上刘二毛和段聘陪着我一起过来。
我提醒吊胆的跑到了十八号胡同的大门口,停下来喘了几口气。朦胧的夜幕下我手中手电筒的光线罩在那两扇永远半掩半开的铁门上。那道沾有鸡血的黄色纸符依然还在,在黑暗中尤其醒目,我忍不住又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我迅速的调匀了呼吸,打着电筒走进了十八号胡同的废园。
四周静悄悄的,静得只能听到我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秦素儿和田鸡他们会躲在这里吗?董婉的鬼魂到底有没有骗我?
我将信将疑的走近了那栋楼房,试探着低声叫道:“素儿!素儿!田鸡……田鸡……”。
没有人答应!我的心猛地一紧,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大声的喊了起来:“素儿!你和田鸡在这里吗?我来接你们来了!”。
我的话音一落,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声:“玉哥,是你?我和田鸡在这里!”。
只一两分钟的时间,田鸡和秦素儿就从楼下跑了出来,两个人衣衫褴褛的,满身满脸都是灰尘。
秦素儿一把就楼主了我的腰,死劲的箍着,低声哭了起来:“玉哥,我好害怕,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轻轻拍着秦素儿的肩膀,说了好些安慰她的话语,秦素儿方才止住了哭声。
她在黑暗中抬起头来,诧异的问我:“玉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田鸡会在这里的?”。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秦素儿和田鸡,田鸡忽然说道:“哥们,你是说那群劫匪已经被公安抓住了?”。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他们已经被关进了监狱!”。
田鸡咬牙彻齿的骂道:“抓得好!抓得好!这群人渣,折磨得我好苦!我恨不得食他们的肉,拔他们的皮!”。
田鸡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换做是任何人,落在刘晓璇那个歹毒的女人手里,照样是生不如死!
我待田鸡和秦素儿两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对他们轻轻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我们回到沈家老宅再说吧?”。
田鸡应道:“好,哥们,我跟你回沈家老宅!这里鬼气森森的,其实我也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