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说,秋天的首都是最美丽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昼夜的长短也划分得平均。没有冬季从蒙古吹来的黄风,也没有伏天里挟着冰雹的暴雨。天是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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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几家医院,罗家对环境都不太满意,主要是私密性达不到要求。
为了迎接孩子们的出生,马菊花在家里搭建临时产房。金迪动用关系,从几家顶级医院抽调来经验丰富的妇科医护人员,组建专班,日夜照看两位产妇。
刘碧瑶和刘小露此时放下所有工作,重新拾起昔日爱好,一个专心画画,一个搞音乐。罗天佑专心致志地写科普读物,夫妻三人,其乐融融。
有了电脑,写作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罗天佑打算把《可怕的科学》系列抄完,算是献给即将出生的孩子们的礼物。
时间过得真快,小妹都上高中了。她为人活泼大方,又懂礼貌,颇受师生们的喜爱。学习成绩也不错,长期稳定在年级前三。
罗天佑受邀到她的学校作了一次讲座,给大家普及石墨烯的知识。石墨烯成了世界的热点,被称为\"黑金\",是\"新材料之王\",许多科学家声称它将彻底改变整个世界,掀起一场席卷全球的颠覆性新技术新产业革命。
黄泥塘村科学院设立上千万的高额奖金,鼓励科学界,工业界开展石墨烯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发。
小妹在哥哥的资助下,在京郊开了一家梅梅糖果厂,跟几位同学共同打理。她们设计生产的糖果很受小朋友们的欢迎,年营业额远超那些老牌的糖果厂。
罗天佑请田竹帮她设计了系列包装盒,还亲自为其中的部分产品取名为彩虹糖、脑残片、后悔药、闭眼蹬腿丸等。
田竹已经从服装厂出来了,带领中央美院的同学们组建了黄泥塘村的工业设计院,工业设计院成了村里最重要的部门之一,直接接受罗天佑的领导。
罗天佑认为,除了技术研发、市场营销、供应链建设、品质控制和生态经营外,工业设计也是重中之重。
八十年代,我国的工业产品,沿袭了苏联的“傻大黑粗“的设计思路,虽然经久而用,但是非常不美观,制造成本高,使用耗能高,并且严重造成产能浪费。
罗天佑要求工业设计院的同志们走出惰性、惯性的思维轨道,黄金比例、人体工学等是他说得最多的词汇。
他对产品外形的设计更是达到了苛求的地步,无论材质选择,外部形状、尺寸的比例,还是颜色的运用,都必须给人强烈的视觉震撼力。
设计师们虽然苦不堪言,但当一件件可以跟艺术品媲美的产品从生产线下来后,所有人心中都充满成就感和荣誉感。
他们的努力也得到了回报,黄泥村的产品不仅在国内鲜有对手,在国际上也广享声誉,累累斩获国际工业设计大奖,为黄泥塘村的产品成功走向世界做出卓越贡献。
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即将揭晓,布拉德利·威尔科克斯博士和尹志强的长寿基因研究成果呼声最高。他们来到京城,他们要与罗天佑共同分享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
诺贝尔奖是标志性科技成就的重要体现,是世界科技强国的主要标志。然而,自一九零一年以来,诺贝尔奖嘉奖了无数杰出科学家、文学家和和平主义者,但从未有过大陆本土科学家获此殊荣,成为几代中国人的遗憾。
政府对此非常重视,科技部、湘省科技厅相关领导打着慰问的幌子,来到西单千山大厦罗天佑的家里。
人民文学的杨主编给罗天佑打电话,提出要来家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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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天佑苦笑道,“杨主编,你们搞纯文学的,跟医学不沾边啊,凑哪门子热闹啊?”
杨主编振振有词地说,“这么重要的历史事件,我们当然得写纪实特稿了。天佑啊,你是我们挖掘出来的,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罗天佑道,“杨主编,不是我忘恩负义啊。家里有两个产妇,不能受惊扰。我们大厦楼下围了几十家新闻媒体,答应你们,他们怎么办?”
杨主编说,“我不管这个,采访你们一定要配合。“
罗天佑挂上电话,立即交待保安队长,要加强对进出人员的排查,尤其是自己的家,一个外人都不能放进来。
人民文学的人还是进来了,他们冒充电梯维修工,混进了罗家。
罗天佑不好再赶人家走,让布拉德利·威尔科克斯博士和尹志强接受他们的专访。
到了晚上,罗家的中厅里坐满了人。摄像机一直对准茶几上的红色电话,所有人屏住呼吸,神情凝重。
铃声响了,罗天佑飞快地抓起电话,摄像师飞快地摁下按键,开始拍摄。
电话是从美国打来的,罗小敢叔叔询问获奖的事。接着是黄泥塘村的曾如月等,一连串的电话让摄像师的脸都白了,抱怨不已,他只带了两卷空白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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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带快拍完了,好在商厦里有家摄像器材店,很快送来新的。
终于等来了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的电话,布拉德利·威尔科克斯博士和尹志强共同获得了本年度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全场一片欢呼,一名护士匆匆跑过来,制止他们的吵闹,生气地说,“你们小声点,孕妇快要生产了。”
罗天佑、马菊花、金迪和朱瑶等人赶紧跑去产房门口,刚到外面就听到婴儿啼叫声。刘碧瑶生下了一名男婴。数小时后,刘小露也生下一名男婴。
马菊花掐着儿子的胳膊说,“儿子,你真厉害。”
罗家三喜临门,这一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出去。第二天,许多报纸的头版头条报道了黄泥塘村科学院的科学家获得诺奖,以及院长罗天佑喜添新丁的喜讯。并且预言,黄泥塘村科学院明年极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黄泥塘村科学院正式成为中国科学界的圣殿,许多科研人员趋之若鹜。长篇累牍的新闻报道,让坊间对罗天佑更是津津乐道。连他有两位夫人的个人隐私,也被演绎成无数个风流故事。
当然,新闻媒体在对待罗天佑有两位夫人这件事上,还是选择性三缄其口,毕竟有违公序良俗。
罗华家的酒楼整天挤满了混进来的新闻记者。罗华媳妇说,罗天佑最喜欢吃自己做的各种小吃了,尤其是米豆腐,每天都要吃一海碗。
村里的大爷大妈接受采访时说,“罗天佑啊,文曲星下凡。“
有位敬业的记者八卦地问,“那他出生时,有没有什么异象?”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他家住在村外的牛棚里,出生时,我们都不知道,哪注意到有没有异象。“
村里的老赤脚医生老搭不上话,急得抓耳挠腮,这回逮上了机会,忙说,“我知道,我知道,罗天佑嘛,是我接的生。那天夜里吧,又打雷又下雨的,我在半道上还摔了一跤,把药箱都摔破了。”
罗天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说,“我刚接触罗天佑,就断定此子非同寻常,今后必成大器……当时他家穷,交不起学费,差了三分钱,是我给他补齐的。记者同志,你说,是不是多亏了我那三分钱,要不会给国家造多大的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