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想的那么入神?”就在林白心中思绪翩翩,正在慨叹至极,李秋水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跟前,伸手在他面前接连摆了几次后,疑声道。,最新章节访问:. 。
林白闻言后,这才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却是发现李秋水那白嫩如‘春’葱般的小手,正在自己眼前不停的晃来晃去,显然是已经喊了自己好久。看起来刚才心神是飘得太远了,竟然连外物都忘记了,想到此处,林白不禁哑然失笑,但这一番沉思,却叫他‘弄’清楚了盘亘在心中许久的疑‘惑’,却还是欣喜莫名,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喜‘色’。
“傻笑什么?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眼瞅着林白嘿嘿傻乐那模样,李秋水不禁眉头皱起,伸手在脸上擦拭了一番后,疑‘惑’重重的望着林白问道。她这会儿实在是有些搞不明白林白是怎么了,怎么着之前还好端端的,突然就这么憨傻,难不成是魔怔了?!
“没有的事儿,几位好老婆的面容天香国‘色’,脸上怎么会有污垢。”林白闻言之后,嘿笑一声,向着李秋水恭维了一句,然后慨叹道:“我刚才只是想起了一句老话,都说男人的‘胸’怀应该像大海,如今真正到了海面上,才觉得此言果然是一点儿不虚。真男人,好二郎,这‘胸’襟就该像是大海一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林白此话倒也算不得掩饰,这也是刚才他在揣度海洋龙脉时,心中的一个收获。诚如他这话所言,男人的‘胸’怀,就该像大海一样,宽广无比。既能够承纳风平‘浪’静时的千帆竟流,也能够承受‘波’涛汹涌时的浊‘浪’滔天!无论时局如何变幻,也不管未来的走向如何,都该昂首阔步面对碧海蓝天,不管是欣喜或悲伤,无论是幸事或祸事,都应揽入‘胸’中,一概纳之!
李秋水闻言之后,也是不禁轻笑出声,眉宇间满是暖暖的‘春’情。在她心中,如果说林白的‘胸’怀是大海的话,那她和夏小青、贺嘉尔她们,就是停靠在大海温暖港湾中帆船,以大海作为依靠,安安静静,平平稳稳,不受风‘波’的侵扰,不受外力的干涉!
“什么狗屁见解,就你的‘胸’怀,也敢跟大海相比……”远处同样在吹着海风的李开泽在闻言后,不禁撇了撇嘴,面上满是不屑之‘色’,仿佛对从林白嘴里说出的话偏见极深。
眼瞅着李开泽又要大放厥词,辛西娅不禁苦笑出声,轻咳了几声,便以眼神制止了他的言语。只是看着李开泽虽然闭嘴 不言,但眼中却还满是难以掩饰的不服气神情,辛西娅心中的苦笑不禁更甚。如果说林白的‘胸’怀是大海的话,恐怕李开泽的‘胸’怀就连个湖泊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小水塘,哪怕是一阵小小的风,都能吹皱水面,掀起无数‘浪’朵。
“吃饭了,吃饭了!道爷我刚钓上来的海鱼,新鲜的来,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就在此时,船头另一侧的张三疯却是欣喜狂叫不已。
对于旁人来说,乘坐游轮出海,那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是欣赏海洋美景的一次绝佳观感体验;但对于张三疯而言,乘坐游轮出海,那是一场味觉的盛宴,大海里面形形‘色’‘色’,风味各异的海洋物产,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满足味蕾需求的巨大宝库。
从登山游轮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打算走一路吃一路,绝不让自己的嘴消停下来。是以旁人在欣赏海洋美景的时候,他已经扎好了钓竿,做起等鱼上钩的姜太公,不知道是狗屎运,还是真有两把垂钓之术的刷子,竟然真叫他拉上来条颇为‘肥’美的海鱼。
鱼一到手,确认可以放心食用后,张三疯那是把巴掌都搓红了,到处找人帮忙拾掇。而自小生活在扶桑,习惯了烹饪海鱼的羽山月叶,自然是当仁不让的担负起了主厨的重任。( 广告)
只见就是那么简单的一番拾掇,便如庖丁解牛般将一条硕大的海鱼分解完成。雪白的鱼‘肉’做成了生鱼片,配上芥末,一口一个鲜甜和叫人流泪冲动的辣意;而那些鱼的零碎和鱼骨,也没有被她舍弃,而是变废为宝,拾掇出了一锅汤‘色’‘乳’白粘稠的清甜鱼汤。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更何况如今也到了饭点,他便开始呼朋引伴,招呼诸人前来分享。
船开了这么大半天,诸人也是早就觉得有些饿了,当即也就赶了过去,品尝这海鱼的滋味。要知道这深海里钓出来的新鲜海鱼,和寻常市面上卖的那种人工养殖,或者冰冻的海鲜的滋味可是截然不同。一口生鱼片下肚,舌尖顿时便被海洋的鲜甜所充斥;一口鱼汤下肚,顿时整个肚子都被那种暖洋洋的温暖充斥,整个人都觉得像是海中无拘无束的游鱼般畅快。
吹着海风,看着广阔无际的海洋,品尝着海洋的馈赠,每个人都觉得这日子实在是逍遥到了神仙都不换的地步!即便是 满腹牢‘骚’的李开泽此时都是难得的没有多言,只是眯着眼陶醉在美食的味道中;而已经渐渐开始有初孕迹象,开始想要呕吐的辛西娅,也是难得的喝了两大碗鲜美的鱼汤,看到这模样,已经着急着抱孙子的李嘉程乐得那叫个眉开眼笑。
一番风卷残云之后,一整条海鱼顿时便填进了每个人的肚子之中,叫每个人都觉得惬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心中更是充满了对海洋的敬意,这是所有生命的起源地,也是一个最无偿奉献之地,以奥妙的造化之力,用孕育的各种物产,来养育世间万物生灵。
“啊,大海啊,你真是我的母亲……”吃饱喝足,满心快活的张三疯拍了拍滚圆的肚子,觉得诗兴大发,昂首阔步走到船头,对着‘波’澜不惊,一望无际的海面,顿时‘吟’哦起来。
但诗刚开了个头,却是看到一团黑影骤然向着他的面颊就拍打过来,那变故实在是太过迅疾,连躲闪的机会都没给他,还不等张三疯反应过来,登时便觉得面颊一阵**辣的疼痛,鼻翼和‘唇’舌间满是浓烈的腥味,这双重感觉下,张三疯顿时大怒,一边连啐不止,口里一边骂骂咧咧道:“娘的,枉道爷我这么一片深情,感情不是亲妈,原来是个后妈!”
听到张三疯这话,诸人不禁捧腹大笑。眼瞅着诸人的模样,张三疯登时觉得脸上实在是挂不住,头在船头扭来扭去,想要看看给了自己那一下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什么,没成想这一眼望去,他登时反怒为笑,嘿然大乐道:“嘿,原来不是后妈,是亲妈啊!刚赞颂了两句,这鱼直接就从海里面往船上扔,实在是灵验极了!”
诸人闻言一愣,转头望去,却是发现在张三疯的身边,还真是有条一尺左右,看上去和鲤鱼有几分相像的海鱼,头白嘴红,鸟翼鱼身,背部都是青‘色’的纹理,如今脱水之后,正在甲板上不断的拍打着尾巴,拍的甲板啪啪作响,声音极为响亮,显然这鱼的力量着实不错。
“这是什么鱼?月叶你认得不?”欣喜若狂的把那条模样古怪的海鱼抱在怀里后,张三疯眼中满是热情的渴盼,盯着羽山月叶急声问道,甚至于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是……”羽山月叶盯着那海鱼看了一会儿后,脸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道:“这好像是飞鱼,不过飞鱼的‘性’格一般都很安静,不会轻易跃出水面的,可能是我们游轮下面的螺旋桨惊扰到它们了,才让它从海里面蹦出来了。”
“怨不得打到道爷的脸,原来是条会飞的鸟鱼。”张三疯闻言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但眼眸中的喜‘色’却是分毫未减,急声接着道:“这鱼能吃不?”
“这个鱼身上大多数都是骨头,可食用的部分极少,一般都是把它烧成炭灰,用温酒给人服用,治疗难产或者是癫痫病的。”羽山月叶闻言哑然失笑,摇头道:“做善事放了它吧。”
“靠!原来是不能吃的,看起来这大海还是后妈!送上来一条鱼,竟然还是不能吃的玩意儿。”张三疯闻言顿时大失所望,叹了口气后,便把那飞鱼又扔下了甲板,然后面带期待之‘色’,望着海面道:“大海啊,我的母亲,请您再给您的子孙一点可以食用的馈赠吧!”
仿佛大海真的是听到了张三疯的呼唤一般,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又有一团黑影倏然间便朝着甲板跳了过来!张三疯见状心中大喜,一个闪身躲过黑影后,朝着落地的物什望去,但等看清后,却又是满脸晦气之‘色’,原来跳上来的竟然又是一条飞鱼。
“还有完没完了!就算你是后妈,也不能这么调戏我的感情吧?”瞅着那条飞鱼,张三疯心中满是郁闷,抬手把飞鱼扔入海中后,嘴里嘀咕不停。
看到张三疯这模样,诸人不禁又是轻笑出声。但笑声刚一出口,诸人却是觉得耳畔陡然传来一阵哗啦之声,那声音就像是狂暴的雨点拍打水面一样。
下雨了?听到这声音,林白一愣,但抬头一看,却是‘艳’阳高照,连半点儿雨‘毛’都没有。
“林白,你看那里!”就在此时,李秋水却突然开腔,话音中满是欣喜若狂之意。
林白闻声望去,却也是不禁张大了嘴!只见就在轮船的正前方,此刻正有无数身体呈流线型的飞鱼正在跃出水面,此起彼伏,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每一次跃动,都如一场鱼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