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关我什么事?我只关心你,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这是季风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给纪筠说话,纪筠被他吼的有点懵。
用伤痕累累的手握住季风的手,季风感受到手上粗糙的摩擦,像是把把刀子划在了他心上,不深,但划的又快又狠。
“池样帮了我很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况且这件事是因为我。”
都传纪家的纪爷无情,不顾亲情跟她父亲斗了那么多年,打架心狠手辣把多少人送进了医院,可是他们没见过她内心炽热的样子,像一团火照亮了生命。
“可是我心疼,我心疼你,我知道你要替你妈妈报仇,可是,能不能为了我,换个方法,不要这么极端?”
堂堂八尺男儿眼眶微红,眼里噙满了泪水,腰微含,满脸期许的看着纪筠。
可纪筠不知是被哪个词刺痛了神经,一把甩掉季风的手,“够了,”一声大吼:“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没说吗?池样是因为我才处于危险当中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你到底明不明白?”
季风看着纪筠激动的模样,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想,我们今天不合适谈这个话题,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你觉得呢?”
纪筠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越过他离开。
季风想扯住纪筠,但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纪筠不对劲,还有那手上狰狞的伤疤。
“这倒和传说中的纪爷有些不同。”
季风冷昵了一眼来人,没有说话。
邹瞿瑞摸了摸鼻尖自顾自的说道:“抱歉,我切完蛋糕才过来的,没听多少。”
季风没理会邹瞿瑞,追着纪筠跑了过去。
虽然邹家请了很多人,但季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纪筠,冷眼看着每个人的应酬,对此漠不关心。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但这里的酒是阿斯蒂莫斯卡托起泡酒,度数只有五度多一点,不醉人。
季风没有过去,只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心里的担忧蔓延开来。
晚宴十点半结束,等说完结束词人陆陆续续的离开。
纪筠还是被纪恒带上了车,临走时往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心里微微失落。
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万分懊恼。
她现在的情绪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心里越发烦躁起来,右手控制不住的要抓左手手背。
过了一会儿,左手手背那几道红痕显得尤为明显。
“现在悦立营业额口碑都在不断下降,在商业圈孤立无援,该把证据给我了吧?”
临下车,纪筠问道。
见纪恒不肯撒手,语气加重,带有隐隐威胁之意:“你记住,我能搞垮悦立,也能搞垮恒星。”
纪恒猛地回身:“你敢!”
不得不说这句话彻底威胁到了纪恒。
但只有纪筠明白自己几斤几两,能搞垮悦立还是因为当初他对池样没什么防备,而且悦立功利心太重,做事急切,但纪恒有了悦立这个先例,自然会防备很多,再者当初悦立跟恒星有抗衡的力气,但没了悦立,地产行业恒星一家独大,搞垮恒星凭借一个笔记本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个下棋的人可以操控千军万马又如何能抗衡千军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