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甯下了马,一步步走到了许倾书的跟前来。
其实许倾书,未必比自己的心好多少。
旁人也不会比许倾书更加好的!
因为阿姐是死在许倾书的眼前的!
“阿九回来可曾见过你?”
靳甯忽然就想到了那小子,自从阿九出事后,怕也是没有跟他们几人再来往过。
便是天家,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他觉得,是他们没有保护好阿姐。
“不曾。”
许倾书不知道靳甯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云翎自从阿姐出事后,那确确实实是没有见过自己。
在他的心里,阿姐的出事,便是他们做的。
“那你觉得,我们有什么脸去见这写信的人?”
靳甯没有直接说那封信的事情,只是想要问问许倾书,他敢去见一见那写信的人吗?
许倾书的脸色一白,几乎是摇摇欲坠,差点要从马上摔了下来。
“阿甯,这封信是陆府出来的,是吗?”
靳甯也不回话,只是将许倾书的马给牵了过来。
许倾书知道,靳甯使用行动回答了他了。
这封信是从陆府出来的。
他夺过了靳甯手里的缰绳,飞驰而去。
“许倾书!”
靳甯飞身追了过去,生怕他做出什么来。
“阿甯不必多心,倾书只是回府。”
他不会对陆府做出什么来!
既然是阿姐想要护下的人,他便拼尽全力,也会护下。
如今宫外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宫里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天家知道了,对妫家发难,到时候便是自己有心都拦不住了。
他只能揣着怀里的书信,往宫里去。
毕竟天家也是阿姐亲手教出来的,这封信,他认得笔迹。
不过在此之前,他可是要将这封信给做旧一些,免得引起天家什么怀疑。
————
“哦?”
云胤坐在皇位上,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这两年自己的身子被掏空的厉害!
为了让阿姐看到自己治理的盛世,他不曾好好的修养。
便是一丁点的事情,都是要拉着许倾书一起商议一个对策。
在他的治理之下,内政无忧,只是这外忧,他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按照阿姐当初的想法,云翎是干预外忧的!
他跟着阿姐学兵书,带兵打仗,将这些事情学的十足十。
可是阿姐大概也是不会想到,自己的离世,会这般打击到云翎。
那个小子,干脆是将外忧全部都不管了。
若是没有陆家撑着,只怕那关外的人早就打了进来,大盛还剩下什么?
便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你是说,妫乐清在贬低阿姐,但是阿姐却写信承认自己是错的?”
云胤不是什么昏君,听到这话,只觉得十分好笑。
这还不如说是妫乐清的自导自演吧?
那个女人,可真是有几分本事,居然还能写出阿姐的字来?
“朕看她是活腻味了!”
便是有阿姐的宅子护着又如何?
他若是想要了她的小命,更加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天家,辅宰来了,在殿外等着!”
王奎看着天家那样子,也是忍不住为妫家捏了一把冷汗!
怎么,到哪里妫家都能出事?
看来还是京都的这些贵人们,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