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怎么来这许多人?”
李嬷嬷看着外面的这么多人,还是觉得十分的诧异。
在她的印象里,可没有这么多的人跟妫家交好。
妫宁瞧着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自己认得的人,心里倒是欣慰的很。
“嬷嬷,来者都是客,你将这府中窖子中珍藏的酒酿拿出来好好招待一下这些贵客吧!”
大概以后这府中,再也不会有这般热闹的事情了。
瞧着穗哥儿被牵着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些人便是站在妫家这一头了。
“姐儿可使不得!”
李嬷嬷一听这话,吓得够呛。
这府中能住,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
这如何能动了大先生珍藏的酒酿?
这便是当今天家在这里也是没这个胆子!
妫宁听到这话,笑了。
其实在这府中珍藏酒酿的事情,还真是没人知道。
“嬷嬷你只管去拿,这府邸早就是我的了。”
“他天家再凶,还能跟大先生作对不成?”
尤其是一个死人,他更加是没有资格去反对一声。
李嬷嬷瞧着她那样子,就知道是个执拗的。
“母亲可是希望阿宁过得好好的啊!”
李嬷嬷听到这话后,立马就妥协了。
毕竟对于李嬷嬷来说,其实还是妫家能够重新站起来最好。
便是靠着大娘子的功勋,她们家姐儿也能嫁一个高门。
“姐儿就是心善。”
这府中,要真是没人给她把一把,到时候叫人将这宅子都给哄了去才是!
妫宁要是知道李嬷嬷在心里的悱恻,还真是觉得李嬷嬷冤枉了人,真要是有人敢哄了这宅子,那才是真真不要命了。
“这不是大先生的醉红颜吗?”
识货的人,有幸尝到过一回醉红颜,喝的第一口就愣住了。
“真是醉红颜!”
哗啦啦,酒席上,忽然就跪倒了一片。
他们举着酒杯,端端正正的朝着昔日学堂上上课的地方,磕了一个头。
“恭请大先生安!”
穗哥儿已然是这学子中的一员,他小小的身子,学着大人的模样,端端正正的跪了下去。
妫宁就散漫的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看着这一幕。
瞧瞧,当年你做的也不是没有什么好事。
至少这帮儒生是真心的崇仰你,将你奉为当世的神明一般。
只是他们心中的神明,此刻却正在算计他们。
倒也不是他们的不幸,还是自己的心又狠了一些。
哗啦啦——
妫宁愣愣的看着他们的操作。
暗暗心疼自己的酒。
这群傻子,这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好酒?
还真以为自己死了就能喝到了?
这是集体给自己敬酒!
她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们这扔地上,她才气呢!”
妫宁咕哝了一声,这声音不小,在场不少的人都听到了。
他们朝着妫宁看了过来,这眼中都是不满。
“休得胡言!”
这是哪里的女娃娃,竟然这般的大言不惭。
居然对大先生丝毫不敬重,大先生最是好这口醉红颜,他们这是为孝敬她。
他们哪里知道,妫宁就是他们先前心目中觉得十分高义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