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疾!”
好一个大橘子,越长大,竟然还成了一个登徒子?
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靳甯!
靳甯倒是一点都没嫌弃,反而笑的更加开怀。
‘阿姐,你也有今天这般模样?’
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阿姐有这女儿态,好像并不是只有对自己。
早先,她对那人,不也是么?
只是那人——
靳甯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内堂,抽身离去。
截杀佛子,不是小事,需从长计议。
他靳家在大盛这么多年,除了贼子算计,将阿姐偷出靳家,偷梁换柱之外,从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将他们置于险境。
妫宁见靳甯脸色不好看,忍不住有些担忧。
这大橘子,又是为了何事?
难道还真是看上了大姐姐不成?
刚刚那离去时的目光,便是落在了妫乐清的身上?
现在有了太皇太后这旨意,他可不能乱来了。
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便对上了太皇太后若有所思的眼睛。
“好孩子,如今你大阿姐已经是学堂的先生了。”
“哀家听闻你未曾开慧,平民不上学堂一事,哀家允了。”
“下回哀家再看到你那经文啊,字可得好看一些。”
什么?!
妫宁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经文抄的好看一些?
她的字!
妫宁一阵头疼,这不是不打算让人发现自己的那些秘密吗?
要是靳甯跟云翎在这里看到她那副表情,只怕是要笑到抽筋。
原是阿姐教导他们,现在竟然成了阿姐也要去学堂念书了。
竟然还被太皇太后当场嫌弃字丑,当初他们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可是没少招阿姐打手心。
“太皇太后,这事——”
她只是想要坐吃等死的,等到妫家的人回来了,不出两年,她还是可以继续过上那样的生活。
她只是想要那样简单的生活而已,到时候就算是装病装聋作哑,避世都行。
可是眼下倒是好,竟然一个提溜,将自己给卖了。
陆长宁安排的东西,竟然尽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怪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只是想要将太皇太后的愧疚全部榨出来,好让她用一道诏书护着妫家,叫那打坏主意的蛇鬼牛神都退避三舍。
“陆家的儿女皆是好样的,贤姐儿贤名在外,宁哥儿的功课也是不错。”
“你既然不愿意入了大家,你外祖母也定然是愿意替你寻一个清流人家相许。”
“将来与相公两人吟诗作画,才能琴瑟和鸣。”
夫妻两两相对,若是坐到一起,说不出旁的话来,只怕也是要生了龃龉。
所以她得为宁姐儿做打算!
“谢太皇太胡隆恩!”
这她还没开口,陆元墨听到这话,已经忙不迭的跪下谢恩了!
跟着后面一起谢恩的,还有妫家老夫人跟家眷众人。
罢了,罢了!
太皇太后看一眼妫家身后的众人,悠悠的叹口气。
“妫家尚未开慧的孩子,都由着元墨安排吧!”
她这话,无疑是给妫家指了另外一条生路。
堂上的人,神色复杂。
想起了那十二月十二,妫家老夫人的六十寿诞,已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