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依小的看,您何须发愁?”
天家既然能放了妫家的女眷回来,不已经代表了态度吗?
否则依照天家如今的脾性,宁可是错杀也不会放过才是。
妫家人大胆,敢闯宫便是第一关就已然是刀下亡魂了。
下面人的一句话,让顺天府尹豁然开朗!
确实如此!
“升堂,升堂!”
他从后衙坐上堂那一刻,望着府衙外面一色的素净衣衫,一朵白花,抱着妫家的先烈跪着的时候,心里一阵凛冽。
从未有过此刻,他的正义感如此的强烈。
便是简单的几句话,就将这件事审的一个水落石出。
顺天府尹的心目中,已然是有了一个结果。
他在心里也悱恻了一番,这长宁侯夫人好计谋,可是却也不该让府上管家的儿子去参与此事。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
他哪里会不知道,这是管家的儿子起了色心。
自打见过妫乐清一面,早就对她念念不忘。
有了这桩子事,横竖都觉得妫家落败了,他捏住妫乐清就如同捏住一只蚂蚱一样容易。
“大,大人,小人手上是有与妫乐清私通的证据的!”
管家的儿子说出此话的时候,下面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妫吟穗更是坐不住了!
“你胡话!”
“大姐姐不会的!”
他小小的样子,却已然有了妫家骨子里的血性。
瞪红了一双眼睛,若不是他人小,否则似乎随时能上去撕烂了眼前那个胡说八道的人。
“小人没有胡话,小人手里还有,还有与妫乐清私通的证据。”
在大盛,若是一旦被官府判定了与男子私通,那便当堂坐实了与那男子之间的夫妻关系。
那男子是什么身份,那么女子也变为什么身份,这是对私通最严重的警示。
顺天府尹一下子就开始头疼起来!
原本顺着天家的意思,这件案子,是一群混混所为,打了板子,下了大狱,就该结案了。
但是现在可好,妫家状告常家欺辱妫家,迫害妫乐清。
常家的下人说,妫乐清与他有私情!
这件事,一旦查出,坐实。
若是妫家,灭顶之灾!
若是常家,只是下人不守规矩。
妫家,以卵碰石!
划不来!
他其实也不明白,这帮女子,竟然还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决心。
罢了罢了!
如今,他也只能断了这桩案子的公证,背后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儿操心去。
“将你私通的证据都给本官呈上来!”
顺天府尹说这话,管家的儿子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来。
这是那位妫家嫡长女用的帕子?
顺天府尹气笑了!
妫家那位嫡长女向来素雅,恐怕用的帕子都是素雅的很。
瞧着那花花绿绿的帕子上,都绣了一个常字,顺天府尹更是气的不轻!
常家欺人太甚!
他们莫不是以为,他就是这般的老眼昏花不成?
“大胆贼子!”
“胆敢期满本官,给本官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管家儿子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不是夫人吩咐的吗?
为何要打自己的板子?
难道是证据不足?
“大,大人饶命!”
“小人的怀里,还有别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