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血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没有表现出来。
倾歌想笑,因为血晟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珠都不敢看她,刚刚也是一样的,还装作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无异于掩耳盗铃。
“你是我一手带大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绝美少年,心里默默补充,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只是这样吗?”倾歌略微表现得失落,好像一个得不到糖的孩子。
“别多想了,快穿衣服,我们去城里。”血晟给倾歌披上披风,给她戴好帽子,特意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十五岁的少年,正值青春,万一惹个不该惹的人回来......
倾歌点点头。
春节狂欢,家家张灯结彩,夜空中炸出最美的烟花,令人如痴如醉,街道上的人们摩肩接踵,脸上洋溢着笑容。
“小屁孩,你看那个面具好看吗?”令茵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拉着倾歌的手臂,指了指小摊上琳琅满目的商品,晃得他们眼花缭乱。
“讨厌鬼,不好看。”
血晟对令茵说:“去买点吃的东西来。”
“师傅!”令茵撒娇,她正逮着机会和小屁孩聊天呢!老是被师傅破坏,她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总抓着她不放,难不成......是喜欢自己,师傅吃醋了?
“再添置些布料。”血晟不动声色地挡在倾歌和令茵中间,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他的脸遮挡在面纱之下,连带着那尖锐的牙齿。
令茵懂师傅的脾气,哼,生气就生气,既然师傅吃醋了,她也就照顾照顾他吧,老光棍。
“笑什么?继续走。”看见少年偷偷在笑,血晟也不明白,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倾歌继续向前走,观赏着一路的人文风景,无意间看见了一群穿深蓝色和白色交错衣服的人,觉得他们并不简单,但也没留心。
“大师兄,师伯好不容易放我们下山了,唉,每天练功真的太累了!”那群人中的一个人对为首的男子说。
“休要胡言。”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转身,借着光,倾歌看清了他那俊郎的容颜,虽然不及血晟,但是肯定是数一数二的。
“唉...我最近可是特别想念小师弟...你说师傅都为此卧床十五年了......”斯年眼底浮现了伤感。
那个为首的人也跟着伤感,很快整理好情绪,置办着师傅师伯交代的事情。
倾歌第六感有点准,她觉得这些人跟自己的关系匪浅,虽然是有点扯,可这毕竟是画中世界,就算扯到天边也没人管。
十六气喘吁吁的,“那些人是清门的弟子,为首的是他们的大师兄,叫斯瑾,那个问话感叹的,叫斯年,排行老五,他们师傅叫斯岳,十五年前因为整个门派的生死,把自己的孩子丢了,自此卧病在床,啧啧啧,真可怜。”
“哈哈,没准我就是那个孩子呢。”倾歌自我想象。
“......我再去查查。”十六算了算时间,没准还真是,经过这么多世界,它算是明白了,世界的剧情只有想不到,没有实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