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十六回答,倾歌得出了答案,看来自己猜测地没错了。
“有很多人也是天生不好的命,最后却逆袭了,人定胜天。”
“是么?”司血带着笑意看着倾歌,仿佛要从那张绝美的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可那张绝美地不像话的脸,始终张扬邪肆,与世间万物隔绝。
“今天天气不错,去看看郊外的风景。”女孩说了句不着调的话,但总能给人一种她尽在掌握的感觉。
司血只是让几个人跟着她,说实话,司血并不喜欢倾歌,特别是不喜欢她的神秘。
少女看着这几个随从,也没有把他们打发走,就是让他们跟着,出于对倾歌的不信任,这一个月她完全是在监视下过日子的。
本来无意散心,可倾歌觉得如果今天不出去的话,将会有什么失去,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墨儿。”不是疑问,少女唤了一声,甜甜的,很暖心。
“姐姐。”迁墨飞奔到少女所在的地方,扑进她的怀里,那日思夜想的怀里,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
一个月如同几辈子。
趁身后的侍从没有发现迁墨的模样,女孩迅速在少年的脸上贴了什么东西,那是她原先的人皮面具,勉勉强强合适。
“夫君,你怎的跑到这里来了?”倾歌擦了擦迁墨脸上细密的汗珠,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姐……妻主,妻主……”迁墨只是不停地叫着倾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他苍白的脸上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血色,整个人瘦了一圈,原本的白色衣裳发黑发黄,像个逃难的百姓,但他仍挂着笑意,一双深邃而明亮的眸子,满含深情。
倾歌毫不犹豫地横抱起迁墨,快马加鞭回到司府,“司家主,麻烦寻郎中来。”
司桦和司血震惊,一个看上去永远除了神秘还是神秘的人,居然有了调笑以为的表情,也许连倾歌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
一个时辰以后,郎中把被子给迁墨盖好,“司家主,这位公子中了一种奇特的蛊毒,老夫也说不上来,好像是离开了某位人或者某个物,便会毒发,万虫啃咬。”
“可有医治的方法?”
“没有,唯一的解药便是那个特定的人或物。此蛊是拿这位公子和特定人的血饲养长大,时日依旧,怕是已经遍布全身了。”郎中惋惜地说,他也无能为力。
倾歌低下了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迁墨,“多谢司家主,我想先与夫君单独待着。”
司桦也不便多说什么,带着司血离开了。
倾歌坐在床边,手中拿着浸湿的帕子,仔细地擦拭着他的额头,杏眼流露出的心疼泛滥成江,成海……
“对不起……墨儿……”这声对不起并不是替下蛊毒的令狐肆母亲所说的,而是跟迁墨在一起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他深中蛊毒。
再者,她居然该死地离开了墨儿那么久,墨儿一定以为自己是死了吧……墨儿离开了密室,来找自己,他一人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
她带着复杂的倾歌亲了亲迁墨的额头,停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