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必须热爱
是啊,理想必须热爱!
故事
每个人都有
只是深与浅,长与短,广与狭的区别罢了
叶少轩看向高高在上的天残子问道:“要不到此为止吧。”
天残子笑了:“我还没开始呢,怎么有结束一说呢?”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人生不就是生与死吗,死亡是拿来面对的,不是拿来害怕的。”
“可他们的死,不是你说的算的。”
叶少轩口中所指的他们,是在边界战场(也就是冥荒和海荒的交战之处)前赴后继的赴死那些冥修及苦苦用生命熬守的佛修。
如若战争不止,死去的会是更多的人,而这些死去的人都只是某种利益达成过程中的陪葬品。他们或许可以不被铭记,但不该承担本不属于痛苦。
“他们的生死并不是我所决定的,你想过一个问题吗。出现在那里的人们,为了我是死,不是为了我也是死,为什么他们还是选择为了我呢?”天残子问道。
“他们没得选择。”
“不,在生与死之间他们可能没有选择,但是在死亡与死亡之间,他们可以选择。他们可以选择背叛,可以选择倒戈相向,可以选择揭竿而起,但是他们没有!”天残子说话的声音愈发高昂,甚至有点激动。
“你说的他们是你自己的他们,海荒的修士呢,其他大荒的修士呢,为什么只能在死亡与死亡之间选择?”
目前还是一场简单的辩驳。
叶少轩看到的天下大家,天残子看到的只有冥修自己。
“你想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我们要如此,为什么千万年前如此,我们失败了,败的很惨,冥修卧薪尝胆沉寂千万年,现在我们还要如此?”
“我不知道为何如此,但是我觉得不该如此。问题或许有其他解决的方式,战争是一种手段,但他不应该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也不会是最佳手段。”
“老弟,你今年几岁?”天残子突然狂笑了起来,“你杀过人吗?”
修仙之路漫漫又长远,倒在叶少轩的帝斩剑之下的人也很多很多,其中还有大名鼎鼎的“帝释”。
“战争和战斗不一样,战斗是强者之间,没有人是无辜的。”
“无辜?什么是无辜?无辜是由谁来评判的?”说到此刻,天残子突然站了起来,微俯身子,向叶少轩问道:“你知道帝斩剑是怎么来的吗?”
帝斩剑的来由,叶少轩固然是知道的。
“锻造帝斩剑的那些天帝,他们是无辜的吗?甚至都没人通知他们一声,他们就没了,变成了你手中那把剑,一把能杀人的剑!”
“他们自然是无辜的,但缘由从何而起,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吧。要不是你们发动的战争,他们又怎么会牺牲?”叶少侠大声的反问到。
“他们的死都是因为你们!”紧接着,叶少轩肯定了自己。
“因为我们?那怎么不说是因为你们自己!” 天残子笑声中带着点讥讽,“凭什么你们生来就可以在灵气充裕的沃土,而我们只能守着这暗无天日的土地,凭什么冥修就要是在你们眼中的异类。”
这点讥讽似乎是在嘲笑这世间的不公,“我们为自己争取,何错之有?”
“可你们不能把自己的追求建立在苍生的痛苦之上,那么这样的追求就是无理的。”叶少轩第一次来到冥荒,也感受到了这片生存环境的恐怖,但他始终觉得,损人利己,非君子也。
“年轻人,世间资源是恒定的,此消彼长是必然的,天下大同只能存在于理想之中。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天残子在告诉叶少轩,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理想国度。
“因为人性是贪婪的。”
叶少轩自己说出了答案。
当叶少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残子不由神色一动,对眼前这个白发少年,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贪婪是一切罪恶的源头,认知与满足似乎总是平衡不了。
贪婪似乎也是推进进步的一种手段,欲望得不到满足,人才会去努力争取。
所以,人的贪婪不是不好,是需要引导。
怎么引导,谁来引导,向哪引导,对与错,似乎又是永远的那么辩证统一。
你和我是利益对立面,求同存异满足不了彼此,矛盾由此爆发。
对与错,似乎就是那么的辩证统一。
但是不服现状,就要牺牲别人来成就自己,在你的认知中,这就是错的!
可现状是谁给的,有的人为什么生罗马,而有的人只能生在冥荒?
生来如此?那又是谁在主宰这个出生?
难道这是命?
注定一生要红尘过?
用冥修的话说,我为自己争取,有什么错?
大致在你的认知里面,我为自己争取没错,但是我损人利己就错了。
如果世界是公平的,他拥有的比我多,是不是也损害了我?
资源是不公平的,但是在生命面前,人人平等!
不公平的是资源,你可以要资源,为什么你要别人的生命?
资源?资源是什么?
资源是用生命去扞卫的
在你我二人所处的世界里不就是这样吗,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可能生命是最不值钱的,一个强者打一个响指,一大众草芥般的生命可能在瞬间就灰飞烟灭。
你有你所守护的东西。
我有我所争取的东西。
你的守护阻碍了我的争取,我的争取侵犯了你的守护。
以邪恶的视角看待正义,正义还正义吗?窃取别的人的劳动果实,然后夸别人勤劳,是这样吗?
从最本质的发展来说,这个世界就是在不断淘汰,淘汰的是谁?淘汰的就是弱者。
强行把弱者保护起来,这或许违背了世间发展规律。”
天残子的一段话,对于叶少轩来说醍醐灌顶。
小小的认知里面,受到了大大的冲击。
“世间有世间的发展规律,但弱者被淘汰,不是由你说的算的。”叶少轩回到。
“规律能淘汰他,我也能淘汰他,为什么不是由我说的算?”
为什么习惯性把东西交由看不见的规律,摸不着的命运去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