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孤寂的身影旁,多了一道亦比他更要高大的身影,本该高兴的文慧,此时,却怎么也真心笑不出來。
‘纳兰中诚’,单单这个姓氏的份量,就足千金,在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荣耀背后,是那份沉甸甸的责任和义务,原本还生怕对方得知自己身份,会自卑的转身离开的文慧,自嘲着自己的多此一举,正如那同父异母的大哥所说:他有一个父亲,叫纳兰二爷,他有一个哥哥叫纳兰中磊。
京都的风风雨雨,小丫头一项不去打听,可近些天关于纳兰二爷被抓的消息,还是在这个圈子传的沸沸扬扬,很多人都认为纳兰家完了,在失去顶梁柱纳兰二爷后,如今的纳兰家,百盛集团,就是一颗无根的野草,经不起周黄两家飓风的肆虐。
一直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把这当成一个趣事來听的文慧,直至今ri,才真的关心起來,不知为何,从眼前这两道高大身影中,文慧看到的确实另一番景象,说不出來的感觉,不单单是因为有着对纳兰中诚的爱恋,这份潜心的信任,也源自于这个自称纳兰中磊的男人。
从始至终,他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消失过,看的出,那是发自内心的淡然若定,荣辱不惊间的运筹帷幄,这份淡定,她只在自家老爷子身上见到过,若不是有中诚这层关系,喊他一声‘大叔’,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作为中,文慧都觉得十分恰当。
一双算不上太大,甚至可以用眯眯眼來形容的眼眸,却如此的炯炯有神,自然,淡然的笑容,挂在肖胜那坚毅的脸庞,扫视着众人,仅仅这份威慑力,就使得旁人不敢与其直视。
松开搭在自家兄弟肩膀上的右臂,转过身的肖胜,紧握住这次宴会组织者的右手,客套的话,沒少说,对于眼前这批jing英中的jing英,任何团体都会费尽心思去拉拢的,作为一个掌权者,肖胜当然,也会放下身段与其交谈几分。
淡然若定的神态,放荡不羁的笑容,滴水不漏的寒暄,颠覆了众人对所谓纨绔大少的最根本的印象,谈笑风生间,顿时让那份紧迫感,荡然无存,可那份潜心的震慑,又使得他牢牢的掌控着整个场面,富有亲和力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谁都不知晓,那让人看不透的笑容,在给予众人亲和力的同时,又那般忌惮,一个掌权者,该有的魅力,这一刻,纳兰大少,表露无遗。
“打扰了你们的聚会,十分抱歉,今晚的一切开支,都算我的,说真的,我对你那篇在《财经》上发表的文章,蛮感兴趣的,有时间一起聊聊。”听得出主动伸出橄榄枝的燕大师兄,并沒有一口答应,而是模棱两可的给予了肖胜回答。
并不计较这些的肖胜,又与对方寒暄了少许,再次道歉后,拍了拍一直站在他身边,中诚的肩膀,示意他随其一同离开,刚迈出脚步,回过头的肖胜,望向怔在那里的文慧,笑容灿烂的说道:
“你不走啊丫头,说真的,我比中诚大的不到十岁,叫声哥吧,大叔,,我不适应。”当文慧听到这突如其來的声响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小女人的羞怯之sè,紧咬着嘴角的她,瞥了一眼身旁的纳兰中诚,看到对方那仍未从震惊中,恢复过來的面容,扭捏的低下了头,紧跟在几人身后。
“京都不适合你们家混,今天哥高兴,就不做一些相对粗鲁的事情了,从哪來,就回哪去,记住我的话,祈祷着纳兰家,渡不过此劫,否则,你这辈子都沒有踏足京都的福气了。”当肖胜那厚实的巴掌,拍在对方那细腻的脸颊时,原本就站不稳的王鑫,学着刘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不知该阿谀奉承,还是点头哈腰。
“还有五分钟,这会应该不堵车,你懂得刘少。”说完,肖胜转过身,领着自家弟弟以及徐菲菲,文慧,踏步往厅外走去,一场闹剧,谁都不曾想到,会以如此结局收场,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纳兰中诚,从今天,正式的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中,。
电梯缓缓的上升,望着站在对面,始终不曾吭声的纳兰中诚,肖胜也沒去主动搭讪,饶有兴趣的打量了着不远处的徐菲菲,亦能从对方愤怒的眼神中,嗅到对方对自己今天表现的不满,电梯四个人,貌似有两人对自己不待见,肖胜只得把目光投向了‘战战兢兢’的文慧。
在肖胜把目光投向她的时候,这妮子,也正在打量着自己,四目相对,尴尬的笑容挂在了对方的脸上。
“文超是你哥。”听到这话的中诚,眼神中才闪过一丝动容,此时无比窘迫的文慧,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文超,呵呵,大学士啊,八年前,我在京都最风光的时候,就他一个人敢当众指着我的鼻子骂,而我,还不敢动他,那瘦胳膊,瘦腿的,生怕折断了,八年后的今天,纳兰家不苟同于往ri风光,当大部分人都充当墙头草出门指责纳兰家过往的种种时,就他一人,站出來,念叨着纳兰家的好,我觉得你们兄妹俩都很奇葩耶,不过,说真的,我很欣赏你哥,对了丫头,我把他也请來了。”原本一直聆听着对方啰嗦的文慧,突然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沉默少许,她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神sè,轻声道:
“你忽悠我的吧,我哥这个点,该睡了,他是个生活作息非常严谨的好男人。”
“可他有一个,一直让她牵挂的妹子啊,我只给他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刻改变了生活作息,早半个小时前,就來了。”
“你,,说啥。”
“你妹子真漂亮。”当肖胜说出这话后,就连徐菲菲都捂着嘴角‘咯咯’的笑了起來,谁不知道纳兰大少的花名,只要被他看上的,又有几个能跑得掉,妹子被一头野狼盯着,别说睡觉了,就是在西伯利亚,也得赶回來啊。
“他既然跟我咆哮了,一项彬彬有礼的大学士,既然跟我嘶吼起來‘纳兰黑蛋,你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跟你死磕,’这话听着都霸气,对不。”这一次,就连纳兰中诚都咧开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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