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安安被吓到了，一动不敢动。
姚念的怀抱很有力，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他的嘴唇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
许久，姚念才松开蔡安安。
“对不起。”姚念将身体靠在浴室的墙上，抚着额头：“我没弄痛你吧？”
蔡安安脸一红：“没事。”
“对不起。”姚念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
他一直在道歉，可蔡安安都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你不用一直道歉，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就是接吻吗？这有什么！”不知道是安慰姚念，还是安慰自己，蔡安安笑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懂。”
姚念抬起头，看着蔡安安，一时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
这个蠢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蔡安安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问：“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好蠢啊！”姚念说：“如果是卿卿，或者乔苑，应该不会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为什么不求我？”
“啊？”蔡安安一愣，这是什么情况？刚刚她还真的差点又落入这个男人的温柔中，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求你？为什么求你？”蔡安安一脸疑惑：“姚念，你知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你把我跟柳卿卿和乔苑放在一起比较吗？你太奇怪了吧！”
“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奇怪，你知不知道，其实只要你说一句，我们，我们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哈？你的意思是，我们成为现在这样是我的问题？”蔡安安一脸诧异：“姚念，我原来还以为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怎么在感情问题上这么拖泥带水？明明是你跟我提的分手，要在一起也是你说的，怎么最后都成了我的问题？对，我是喜欢你，但我喜欢你跟你有关系吗？我只是想默默地喜欢你而已，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我，我没有……”
姚念没想到蔡安安有这么大的怨气。他有点惊讶，在他眼中，蔡安安一直是温顺的，是爱他的，对，他知道蔡安安是爱他的，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但是他觉得这跟他没关系。蔡安安本来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她太普通了，普通到跟空气一样。
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这么痛苦吗？
“姚念，我原以为你是我的青春，我会像保护珍珠一样保护你，一辈子，哪怕不和你在一起也是如此。但是，现在我要跟你决裂。以后我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不，我们没有关系，你对我而言，只是闺蜜的哥哥，还有我哥哥的生意伙伴，我不会再对你有妄想了。所以，再见。”
蔡安安说完，转身就走。
没过几分钟，她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没洗澡？”“蔡安安”问。
“我没洗澡也比你干净！”“姚念”说完，生气地换上衣服离开。
姚念看着镜中的自己叹了口气。没解决互换这个问题之前，他们注定是没法不见面了。
只是……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姚念走过去，接起电话：“喂。”
“……这是姚总的手机吗？”
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蔡安安了。
“姚总正在打电话，我是她的秘书。”
“哦。”对方挂断电话。
工作不错，该加鸡腿。
这个人是姚念派去调查的人，除了姚念之外，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他跟姚念也是单线联系。刚刚确实有些唐突了，姚念的手机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接？而且他现在的秘书是男的。不知道对方听出来没有。
果然，一条短信就发了过来，是一串密码。这是姚念和对方联系用的，最危急的时刻才会启用。密码的意思是，姚总，有人用你的手机。
姚念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他没看错人，这人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
他又回复了一串密码，告诉对方不要紧，刚刚他就在旁边，并让对方把调查结果发到邮箱里，然后又给对方转了一笔钱，五十万，作为奖励。
对于忠心且能为他效力的人，姚念向来不吝啬，该奖励的一定会奖励。
对方的效率很高，三分钟后，姚念就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有几张照片，照片上有蔡安安和姚雪，还有一个衣着富贵的女人，几张照片都从很多角度展现了这个女人对蔡安安和姚雪的关注。
姚念皱皱眉头，回复了几个字：“继续。”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好。”
姚念放下手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所有的一切都像电影一样，在脑中展现。
阳光明媚，绿油油的草坪，一个小男孩在草坪开心地玩着。父母在不远处看着他，父亲正在喝一杯热茶，看着他，眼里充满骄傲，妈妈怀里抱着妹妹，妹妹看着他咯咯地笑着。
很快，脑中的画面又变了。
视线被分割成几条，妈妈也被分割成几条。小男孩躲在衣柜里，看着外面倒在血泊中的妈妈。衣柜里很热，所有的恐惧变成汗水，滴落下来，然后他又开始发冷。像打摆子一样，浑身发烫。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一个女孩走到男孩身边，她穿着好看的裙子，她是那些想来瓜分男孩家财产的人的孩子。
“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我觉得你必须高兴。”
这是什么理论？他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女孩。
“因为所有人都不希望你开心，你就必须开心，你不能让他们得逞。”
女孩的嘴角倔强地扬起，她像阳光，就这样让男孩高兴起来。
最后女孩要走了。
他拉住女孩的手：“你叫什么，我不想让你走。”
“你看，我这里有块疤，以后我们见面这就是证据。”
女孩指着手腕的那个月牙疤痕说。
“下次见啊！”女孩笑着说。
“别，别走！”
姚念一下醒过来。
他满头大汗，刚刚的梦却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他赶忙抬起手腕，寻找手腕上的痕迹，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梦到她的，那个女孩的笑容，明明就是蔡安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