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希洛和祈暖打得火热时,舞池里的一位千金注意到了他们。
她美眸眨了又眨,确定没看错人,惊得直接扔下了自己的舞伴,无视后者哀求的声音,气势逼人地往这边来。
她站到两位面前,双手环胸,不客气地睃巡着白希洛。
“这位是……”白希洛看祈暖。
“啊,答莉……”
“不用介绍了。”答莉打断她。“我还以为我看走眼了,原来真有一坨牛粪在这里。
“嘿,这不是喜欢祸害民女的白少嘛,怎么,贱民玩腻了换舞会猎艳来了?你不会以为我们比贱民还蠢吧。”
祈暖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希洛,后者脸色阴沉。
“希洛大人,那不是真的吧?”祈暖不死心地摇了摇白希洛那只断掌。
“犯不着对他用敬称。他人废心也废,等京夫人生下儿子,肯定会被他爸放弃的。”
她可见不得好友堕落,赶紧挽起她的手,带她远离瘟神。
“走吧祈暖,别和这个窝囊废凑一块儿,会掉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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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雪硬着头皮待到舞会尾声,也找不见白希洛那小子的身影。
…他不会旧病复发了吧?这里可都是有身份的人!
白轻雪十分无语,要是这小子在和白将慈对上之前就踢到铁板了,她就这么看着他进大牢?
她的主线任务啊!
见白轻雪团团转,有侍者凑过来对她说:
“您就是白小姐吧?白少爷让我转告您,他身体抱恙先回去了,您请自便。”
…这小子!
白轻雪哪里肯依,指挥着马车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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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远处正与卖花姑娘搭讪的熟悉身影,白轻雪松了一口气,赶紧呼吁马车停下。
运气真好,第一个歌剧院就中了。
根据他的前科,白希洛似乎偏爱在歌剧院门口卖花果的姑娘。
毕竟是丑事,又迫于白家权势滔天,收了钱的受害者也不会到处乱说,真是便宜了死变态。
找到人后,她就好整以暇地坐在马车里,眼睁睁看着白希洛将人拐走——她倒要看看他都习惯在哪里作案。
一路跟踪到一家酒楼,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白轻雪提着她那厚重的裙子上楼,一眼就和白希洛对上了。
白希洛瞳孔震颤地站起来,霎时左顾右盼,甚至一脚踩在了围栏上——一副惨遭捉奸的气氛。
二楼只有一个小厮,他也看到了白轻雪,遂凑到白希洛耳边说话。
不知他说了什么,白希洛脸色骤变,猛地推开他:“滚!那可是我姐,你想什么呢!”
店小二霎时明白这不是他能处理的场面了,绕过白轻雪想溜走,却被后者一把揪住了后领,一路拖拽到楼梯口。
“白少!白少!救我……啊!”
白轻雪扔包袱一样将他扔下了楼。
此时入夜,被白希洛包下来的酒楼又安静,人体滚下楼的声音格外刺耳。
…打狗还要看主人,白希洛知道,她这是做给他看的。
硬说小二挨这么一下也不算冤,他是帮凶,收了钱的。
白轻雪径直走过来,盛装的裙摆撂倒了一片板凳,但她不在乎,冷眼一扫已经被药倒趴在桌上的女子。
“没想到你还敢来这套,看来是我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人渣…说什么报仇,都是骗人的。”
她想要放弃这个任务了,但是就算要放弃,她也要想办法死在白希洛手上,叫他一起陪葬。
浪费她的感情,比捅她一刀还难受。
“…我听你的了。”白希洛别扭地别开脸。“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她们还是排挤我,歧视我。”
“所以母亲大人白死了,你已经接受了父亲的恩惠,也打算向他学习,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烂人是吧。”
“你在说什么,我接受他什么恩惠了。”白希洛可听不得这话。
“…这是你常‘合作’的酒楼吧。”白轻雪轻启朱唇。“如果白将慈有心纠正你的破毛病,在你第一次犯错的时候,他就会勒令严办帮助你作案的人事物,将这里查封了来敲打你。可是他没有。”
白轻雪哼道。“你以为这是父亲的溺爱,其实是他问心有愧,试图弥补当年砍了你的手,害你找不到适婚对象的事情。”
“我的手…是他砍的。”
白希洛看着自己的半截手掌,不置可否地直摇头。
“对啊,他是不是还跟你说过,我是捡来的之类的?为的就是离间我们姐弟的感情,生怕我们团结起来找他复仇。”
“……你是我姐,他是我爸,我该信谁呢?”
白希洛混乱地揉着眉心,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这个容后再说,你打算把这个女孩怎样?”白轻雪心烦地睃着他。
多少人欲求一颗后悔药想要回到过去……就这死活管不住自己裤腰带的出生,凭什么给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你很在意吗?”白希洛却突然松开眉宇,饶有兴致地问她。
搞了半天,他是舞会不顺了,故意捉弄她玩呢?
无聊。
“当然在意,你是我弟弟。”白轻雪烦死了,“你跟祈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搞成这样?”
“她的朋友不知从哪探听到我的丑事,在她面前宣扬呗。”白希洛没好气地说。
“你不会解释啊!”白轻雪叱责道,“递到你嘴边的鸭子还能让她飞了,废不废物?还要我怎样,帮你求婚吗!”
“…怎么解释嘛?”白希洛缩了缩脖子。
“就说你以前是有过一段失败的恋情,处理不当被前女友造谣行不行?”白轻雪随口说道。
白希洛恍然大悟,受教地点点头。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不是,她这简直是不分皂白帮儿子开脱的魔障老妈了吧?不行,她得换种方式。
“你长那么帅,就不能干点人事吗?你情我愿的事,干吗搞得那么下作?”
你说你有钱有势有长相,不就是少半只手掌,至于吗?好好的富二代不当,非要当囚犯!
白轻雪真是想不明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犯罪型人格?不犯罪活不下去了?
“…姐真厉害,她被你吵醒了,你自己问吧。”白希洛好整以暇地抱起双臂。
“姐姐!”卖花的姑娘看来和白轻雪同龄,十七八的样子。“我是愿意的。”
“哈?”白轻雪愣了。
“我自愿和白少在一起的,您别生气了。”
“不是,他可是把你药倒了打算吃了你哦?”白轻雪强调道。
“白少……”少女娇羞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轻雪很无力,小丑竟是她自己。
白希洛被她的反应愉悦到了,欸~一声直摇头。
“跟你说过了,我只是为了气我爸。开了房我直接报名字,叫家长过来领人。没多久他们会上我家闹的。”
“……”白轻雪愣了愣,突然狐疑地说道。“所以你这是,花钱找打吗?”
白希洛惊呆了…他完全没这么想过。
可逻辑上确实是这样!
白轻雪翻了个白眼,好笑地点点头:
“你还是听我的吧,听我的不一定对,听你的一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