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受教了。”牧归夜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开口道。就算是想要屏蔽自身的感知，也无济于事。若不是了解他们的为人，牧归夜都险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故意给自己下毒了。
不过话说回来，时月前辈这么久没见，果然还是一个大哲理家的样子，满身的鸡汤味。
“对了，你喝的这个是用一个刺头妖帝的血液调制出来的淬体灵液，并不是茶水。所以你感觉难以下咽是正常的。”还没等牧归夜感慨完，时月又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差点让牧归夜跳起来。
“这是我的花汁呢，怎么样？好不好喝？”司仲灵儿忽然把脸凑了过来，满脸期待。
……
“你受伤了？”牧归夜平复了一下体内的不适，忽然问道。
“咳咳。这个嘛……”司仲灵儿顿时干咳了一声，打着哈哈道：“怎么可能呢？我司仲灵儿可是超级厉害的，怎么可能会受伤呢？你说是吧？这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提升自己的修为而已，不用感谢我了，毕竟我是姐姐，照顾你是应该的……”
我感谢你二大爷！
“那个……我是气修，没有炼体……”牧归夜低声道。
“你说什么？”司仲灵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牧归夜，眼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只不过司仲灵儿的恐吓表情在她的容貌下，却显得格外可爱迷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威慑性。
“我是体修。”牧归夜义正严词地开口。
“几个月她作死跑到了劫教的总部，和劫主打了一架，然后就受伤了。”韩天笑这时突然开口道。
司仲灵儿忽然仰头恶狠狠地看向身后的韩天笑，黛眉微皱。
“要不是那老家伙不讲武德，非要叫上五个手下，我怎么可能会受伤？”司仲灵儿不服气地开口道。
“我们可是去了八个人，人数上是占优势的。而且你受伤是因为你贪玩，触动了机关。”时月也毫不留情地补刀。
不愧是远方最优雅高贵的女人，也只能这样的女人才能将其他四系老祖全都管住。
牧归夜立即盘坐下来，开始化解起了体内那股磅礴的力量。真天大能哪怕是一滴血液都有可能诞生灵识，足以可见其强悍之处。
转眼间便已经过去了三天，牧归夜依旧坐在原地炼化司仲灵儿的血液，而庭院中的人却是来来往往。
时月不知去了何处，而剩下的除了司仲灵儿和韩天笑外，又多了一人:灵源系老祖柒离霜。
等牧归夜炼化完成之后，睁开眼睛便看见那面若寒霜的绝美容颜。
“跟我来。”柒离霜淡淡开口，随即转身便向着房间走去。
牧归夜打了一个寒颤，急忙跟上。
进了房间，柒离霜关上房门，又布置了一道隔音结界。随后转身看向牧归夜，问道：“找我何事？”
牧归夜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开口道：“我所经历的事情，想必前辈早已知晓。所以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来找前辈，是希望前辈将真正的传承之法交给您的传承人。”
“你认为……那传承还和我有关吗？”柒离霜沉默片刻，开口道。
牧归夜也早知会有这个答案，所以并没有惊讶，而是继续开口道。“曾经的温柔女圣和现在的冰山女神的确相差甚远，只不过，无论是何种身份，那都是给世人争辩的一个外在形象而已。事实上，圣人终究为圣，哪怕遍体鳞伤，也不忘护这天下周全。这是晚辈万万不能及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你是不是还看到了其他的东西？”柒离霜淡淡道。
闻言，牧归夜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之前的那幕春光，随即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向柒离霜的身体。
“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柒离霜已经猜到了牧归夜现在所想的东西，不过却没有恼怒，只是冷冷警告道。
牧归夜回过神来，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想您应该知道我那个记名弟子继承了您作为竹梦圣人时的传承与法宝，但我在深入研究之后，才发现那些传承心法很多残缺，模糊，甚至完全不适宜修炼的地方。我也尝试着进行过修改，以便更好地适应依竹的修炼，只不过这样一改，却使得心法并不能很好地契合不枯竹笛。我毕竟不是这心法的主人，越往后的部分不要说修改了，就算是将其复原我也没有办法做到。”
“最好的心法就是没有心法，全凭自己在修炼中逐步完善，这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修炼的时候灵气和现在大不相同，而且时间也远比现在紧促的多。那是我根据自己修炼的要求所写出的一道心法，并不完全适合现在的修士修炼。修为低点暂时还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越到后面，就越难修炼，所得到的大道感悟就越少，甚至很有可能无法得道成仙。”
牧归夜眼皮跳了跳，喃喃道：“怪不得我还没有突破到真天境界，原来是我没有自创心法，不行，我要散去修为重修！”
柒离霜翻了个白眼，道：“白痴！你之所以突破不了完全是因为你对道的感悟还不够，关心法什么事？你所修炼的心法虽然和你契合度很高，但也是你在原有心法的基础上自己一步步地慢慢改出来的。你虽然是属于走了捷径，但也不会对你的修炼有任何的影响。而你毕竟没有修炼我的心法，也不能完全了解那孩子，所以你想要帮她走捷径，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来如此。”牧归夜恍然大悟。
“那么想要突破的话，你可以去死上几次，加深一下对冥道的感应。说不定就突破了呢？”
牧归夜打了个寒颤，吓得本能地退了两步。“这个……晚辈早有打算，就不劳前辈费心了。”
“我给你完善的心法，至于是做参考还是一字不改地照抄作业，那就取决于你们自己了。”柒离霜捏着光洁的下巴，想了想。“若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