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的争斗过后,白莲花和疯道人两人就是坐在了雅间之中,喝起了酒。
阿大和阿二见到宝儿平安归来,堂堂两米多高的汉子,如今却是泪水在眼眶中不断的来回打转,见到宝儿却是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宝儿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好了,这么高的个头还哭鼻子,岂不是惹他人笑话,都别哭了,替我好好照顾一下楼下之人,让他们吃好住好。”
兄弟二人听完宝儿的话,连忙向着宝儿点头道:“是,公子。”
虽说两人对宝儿的安排有些疑惑不解,但作为宝儿的随从跟班,他们非常清楚,有时候不该问的不问。
两人答应一声之后,便向着楼下走去。
宝儿却是晃晃悠悠,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母亲的屋中。
“吱呀”一声。
宝儿亲亲的推开母亲的房门,将脑袋伸了进去,四下张望一番,看到坐在床头的母亲,嬉笑着,走了进去。
“谁”
宝儿的母亲站起身,向着门口问道。
宝儿听道母亲开口,连忙嬉笑道:“娘,是我……”
宝儿的母亲,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宝儿的身前,前前后后来回的打量宝儿。
宝儿抬眼望向自己的母亲,只见双目红肿,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的宝心中也是一阵的哽咽。
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宝儿没有受一点伤,宝儿的母亲才将宝儿搂在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宝儿被便宜母亲搂在怀中,心中总感觉微微有些尴尬,必定自己不是人家的亲生儿子,看到母亲的舔犊之情,再回想起自己的父母爷爷,心中也是微微的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本来宝儿是打算安慰母亲,可没想到这一哭之后,不是自己去安慰母亲,反过来却是母亲安慰自己。
宝儿的母亲,伸手替全儿擦去泪水道:“宝儿乖,不哭了,什么事都有娘顶着,要杀就让他们杀娘好了。”
随着宝儿母亲的话音刚落,宝儿哭得更加厉害,这种无私奉献,甘愿为儿子牺牲性命的母爱,是多么的伟大,自己的父母爷爷,何尝不是如此?
而此时的宝儿,更加觉得自己应该替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那个宝儿,去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帮着他照顾好他的母亲。
雅间中,白莲花和疯道人坐在一张桌上,都是大碗的喝着酒。
好半天,白莲花才开口道:“牛鼻子,你有没有听到最近江湖中,有一句谣言?”
疯道人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浑不在意的问了一句:“什么谣言?”
白莲花叹息一声道:“江湖盛传,盐帮帮主,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一卷从荆轲坟墓中挖出来的《明月十步追命剑谱》,而江湖中更是流传着一句谣言:江湖纷争不休,得追命剑谱者武林称雄。”
疯道人面无一丝表情,只是一口一口的抿着酒,好半天才摇头苦笑道:“老道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日子,江湖中的种种恩怨争斗,与老道没有一丝的关系,更何况,你堂堂白莲教教主,早已是武林中顶尖的人物,手下又有左右护法,十大长老那样的高手,有没有剑谱,对你来说,也没有多大的用途。”
说到这儿,疯道人喝了一口酒道:“不过,老道告诉你,你想怎么争夺,是你的事儿,但你千万别把老道的徒弟拖下水,老道苦苦找寻数十年,就这么一个能看的过眼的徒弟,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道可是绝不手软。”
白莲花笑了笑道:“牛鼻子,这个你大可放心,我已经是他的人了,自然不会将他置于危险之地。”
疯道人叹息道:“既然你如此说,那老道也就放心了,但是你能不能别总是你你我我的,整天像个男人一样,一点都没有姑娘家的姿态。还有就是,你白莲教教主,驭鬼控尸的符咒之术。幻术,早已经是武林中顶尖,何必在意一本小小剑谱?”
白莲花笑了笑道:“你也是江湖中成名的人物,难道你就不清楚,只有高强的武功才是正道,符咒之术幻术,都只不过是旁门左道,有时候你还没准备就绪,就会被武艺高强者杀死,纵然符咒之术和幻术再怎么高强?也得有人给你布局的时间,若是高手对决?双方只争瞬间,怎么可能会给你多余的时间,让你布局。”
说到这儿,白莲花叹息一声,眼神中有些迷茫,情绪有些低落道:“如今的白莲教,正派中人人喊打喊杀,邪派中更有玄阴宗那样的强者虎视眈眈,而朝廷却是不断的围剿,我身为教主,若没有称雄武林的武功,各堂口分舵之下的兄弟,迟早会被各方势力所屠杀,作为教主,自然要为手下兄弟的安危考虑,你是不在其位,不知道其中的心酸。”
疯道人将手中的酒碗放到桌上,静静的盯着白莲花道:“老道还是那句话,想让老道帮你,那根本不可能。但看在你和老道徒弟已经生米煮成熟饭,老道就劝你一句,将你的教主之位让出去,好好跟着老道的徒弟,相夫教子,做一个贤妻良母。”
白莲花听完后,无奈的苦笑着道:“师傅临死之前,将教主之位传给我时,师傅就让我立下誓言,一切都以白莲教兴衰为己任,纵然是要选教主,也要找一个忠于白莲教之人,将白莲教上等武功《六凤齐鸣》的内功心法传于下任教主。”
疯道人浑不在意道:“那你就将武功传于下任教主,不就完事儿了吗?”
白莲花眉头紧锁,好半天才叹息一声道:“哪有那么容易,要练《六凤齐鸣》,必须要从小学习,而且,此功法必须要找阴年阴月阴时所生的女子,才可以练习,否则的话,连第一重都练不完就会走火入魔而死。”
听到这儿,疯道人却不屑道:“传个武功,还这么费劲儿,就这种邪门的武功,不学也罢。”
白莲花一翻白眼道:“还说别人找徒弟挑选起来困难,你个牛鼻子还不是找了几十年,搞得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连娶妻生子都没来得及,这又该怎么说呢!”
疯道人站起身,提起桌上的酒坛,向着屋门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是啊!每个门派挑选徒弟都不一样,但老道还是那句话,老道不会帮你,但你也别打老道徒弟的主意,否则休怪老道无情,为了这个徒弟,老到不惜于任何人为敌,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后,不再理会独子愣神的白莲花,“吱呀”一声,拉开雅间的门,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宝儿,陪着母亲坐在床头,低着头静静的聆听母亲的教诲和唠叨,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宝儿的母亲,拉着宝儿的手道:“儿啊!为娘就你这一块心头肉,也就你这么一点点依靠,以后万不可再任性胡来,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叫为娘怎么活?等次去扬州找到了你的未婚妻,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继续读书,争取考取一个功名光宗耀祖……”
宝宝一听脑袋直接嗡的一声,心里嘀咕道:“天哪!怎么居然还要考取功名,我可是连论语也不会背几句,考个屁的功名,每开一次科考,总共就那几个名额,我还拿什么去考?万一要是落榜,岂不是很伤娘的心,但要是让我现在去学习子曰之类的,那我岂不是要疯掉?”
就在宝儿听母亲寒暄之时,就宝儿脱离苦海的人来了。
只听门外阿大敲门道:“公子,外面的百姓都已经安排好。”
宝儿向着门外的阿大道:“好,我知道了,你去趟绸缎庄将我定做好的衣服拿来。”
“是,公子。”
阿大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下了楼梯。
宝儿的母亲,依旧拉着宝儿的手坐在床头之上,连连叮嘱道:“儿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万不可与白莲教那样的巨头争来斗去,如果斗下去,吃亏的是自己,我们万不可牵涉到江湖争斗之中,能找到一个固定居所,找到你的未婚妻后,娘和你媳妇儿纺线织布,如果有条件再买几亩水田,让阿大和阿二耕种,你就好好的读书,争取考一个功名,既能光宗耀祖,也能安安稳稳度过一生。”
宝儿一听母亲的话,有些无语的心道:“谁说官场中就没有明争暗斗,就能平平安安一生,也许官场中的水,比江湖中更加的深,种种阴谋诡计,勾心斗角,比起江湖中,更加的凶险无比。”
虽说宝儿如此想,但他也明白,作为普通百姓的母亲,观点和天下百姓都是一样,都希望儿孙能够考取功名,以此来光宗耀祖。
也不好驳了母亲的面子,更不能令她伤心,也只能无奈地答道:“然而记住了,等我们到了扬州,找到了杨爱,还是一定会用功苦读,给娘亲考个状元回来。”
宝儿母亲听到宝儿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着宝儿道:“我儿这么聪明,谁说以前的事都忘了,但只要我儿用功苦读,一定会金榜题名。”
宝儿一听无语的心道:“天哪!我一说你一听不就得了吗?居然还当成了真的。”
就在此时,阿二敲门道:“公子,姓白的那个臭丫头来了,如今就在公子的房间,公子见不见?要是不见的话,小人这就将他打发走。”
宝儿对着门外的阿二道:“好了,我知道了,让他先等会儿,我一会儿就过去。”
宝儿的母亲有些担忧道:“儿啊!那臭丫头是个危险人物,你还是尽量和她保持距离,免得最后引火烧身。”
宝儿点点头道:“知道了,娘你先休息,孩儿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