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的烈日下,凌云捂着脸上的伤痕,一路狼狈逃窜来到济民堂。
此时的济民堂,因为已经没有了病人,所以渐渐的闲了下来。
看着双手捂脸好听,跑进药铺中的凌云,花百合匆匆迎了上去:“郎君,这是怎么了?”
就在说话时,花百合抬起芊芊玉手检查起了凌云脸上的伤势。
“啊……疼……”
看着凌云脸上的伤势,花百合眉头紧皱的问道:“西北第一快手“玉堂春”郎君是怎么招惹到她的?”
“什么西北第一快手?玉堂春是谁?我还是天下第一快手呢!”凌云一边揉搓着伤口,一边对着花百合说了起来。
“噗哧!”
花百合听完后一乐:“郎君要是天下第一快手,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这不是人家手下留情,恐怕……”
说到这儿,花百合扶着凌云坐在了一张椅子上,找来一瓶药粉,轻轻地在凌云脸上擦拭起来:“玉堂春是侠客盟的第二号杀手,郎君能让她手下留情,这还真是一件稀奇事……”
“侠客盟第二号杀手!那第一号杀手是谁?”凌云一脸疑惑的问花百合。
花百合不加思索,一边忙碌着擦药,一边浑不在意的说道:“当然是她的夫君刘向东了!”
听完花百合的话,凌云也不再言语,只是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暴牙的母亲是西北第一快手,那看似忠厚老实的茶铺掌柜应该就是刘向东了。既然他们有着如此强的实力,为何只甘心做一个茶掌柜?”这一切在凌云心里成了疑问。
凌府门前大街上
孟天涯和自己的母亲从一辆人力车上走了下来,还没等站稳身形,自己的母亲就被几个匆匆赶路之人在肩头撞了一下,这一撞,差点儿将孟天涯的母亲撞翻在地。
本来自己母亲就是自己的唯一,再加上孟天涯纯粹就是一个二愣子,见自己母亲被撞,而且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瞬间就火冒三丈,抬手指着眼前的三个人道:“站住……说你们呢!就是这两女一男……”
听到身后的喊声,三人站住身形,转身望向了孟天涯:“这位壮士在喊我们吗?”
细看之下,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丫头和她爹娘。而说话之人,也正是之前打过凌云的西北第一快手玉堂春。
“废话,不喊你们,老子喊谁!”孟天涯牛眼圆睁,指着几人说道。
见孟天涯说话如此无礼,丫头上前一步指着孟天涯:“你这大黑炭,说话好生无礼,怎么嘴里这么臭?”
孟天涯哈了两口气,自己在空气中闻了闻,也没觉得怎么臭。
这才转身望向自己的母亲道:“娘,我的嘴臭吗?”
孟天涯的母亲抬起食指,指了孟天涯一下,斥责道:“你……唉!你真是气死为娘了!这小妮子在骂你。”
孟天涯一听母亲的话,气的眼睛睁得像铜铃般大,转身怒气腾腾的盯着丫头道:“老子不和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一般见识,你们撞了我娘,赶紧过来道歉,否则我把你们的骨头都拆了。”
此时,正准备去府上求见凌云的龙天阳看到眼前一幕,带住脚步倚靠在府门前的石狮子上,双手抱拢看起好戏来。
被人用如此话语威胁,丫头这可不干了,手掌一翻,变掌为指,直奔孟天涯的腰间气门点去。
别看丫头年龄不大,但她也知道对付这种大汉,就必须要先攻击他的气门软弱的地方。
哪知孟天涯脸色一变,一把抓在丫头的手碗中:“老子不打你个小丫头,你她娘自己讨打,滚……”
说罢,孟天涯甩手一丢,便将丫头丢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旋转着倒飞而出的丫头,玉堂春有些慌乱的抢步上前,抬手一把抓住了倒飞回来的丫头。猛烈的撞击力,直撞的玉堂春倒退十几步,才渐渐稳住身形。
“高手……”
只是暗自嘀咕一声,玉堂春移形换步,冲向了孟天崖。
孟天涯哪管这些,由于自己力大无穷,身形也是笨拙之极,所以懒得扎步法摆姿势,随手一拳砸向了玉堂春的头顶。
孟天涯不按套路出拳,这倒是让玉堂春一脸疑惑,暗自嘀咕:“还真是一个傻大汉,老娘点中你的死穴,你这一拳将老娘头砸个稀巴烂,这不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吗?”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今眼前的孟天涯,既愣又不要命。
眼见躲闪不及,玉堂春双手交叉,一招托天式架住了孟天涯的拳头。
可是,玉堂春呼略了一点,那就是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扯淡。
“砰”
孟天涯全力一击之下,直接将玉堂春打的一屁股坐倒在大街之上。
“叫你不向我娘道歉……”说话间,孟天涯一脚向着玉堂春的肚子踹去。
说是迟那时快,正当孟天涯就要踹到玉堂春肚子时,一只脚伸了过来,用脚底蹬在了孟天涯的脚面上。
“啪”
孟天涯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入脚面,踢出去的脚被蹬了回来。
而在放眼望去之时,三人中的男子(也就是丫头她爹刘向东。)一把拉回了玉堂春,对着孟天涯拱手道:“壮士好身手,之前是我们仓促赶路,不小心撞到令堂,在此给令堂陪罪了。”说完便一躬到地,深深地作了个揖。
孟天涯却是大大咧咧,牛眼圆睁,咧着大嘴道:“让你给我娘赔罪,你却给令堂赔罪,看来你是找打。”说完,便照着刘向东的面门就是一拳。
见孟天涯还不罢手,刘向东抬手一掌,和孟天涯的拳头对在了一起!
“砰”
拳掌交加,两人各自倒退数步,孟天涯也是退到了自己母亲身旁,正要上前再打,孟天涯的母亲却是拉住了孟天涯的手:“天儿住手,令堂是对母亲的尊称,快退下……”
说完后,孟天涯的母亲这才上前,对着刘向东微微一礼:“老身这儿子是个直肠子,大家一场误会……”
一个老太太都如此说了,刘向东也不好说什么。向前几步,微微一笑,抱拳道:“是我们仓促赶路,不小心撞了老夫人,得罪之处还望莫怪。”
“不怪,不怪……”孟天涯的母亲满脸堆笑的说道。
没等两人客气完,两个人力车就停在了府门前。
刘向东,孟天涯等人放眼望去,只见从人力车上下来两人,一个正是凌云,一个是花百合。
靠在石狮子上看热闹的龙天阳,看到下了人力车的凌云,连忙上前施礼。
只是看到凌云脸上伤势之时,一脸怒色的问道:“大人,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打成这样,小人这就带人收拾他……”
龙天阳话音未落,孟天涯毕便紧赶几步上前,大大咧咧道:“大人,谁敢打你,小人一拳打爆他的头。”
听到两人的话,丫头一家却是一脸尴尬之色的站在原地。
凌云听完后只是一脸苦笑,望向孟天涯身边之时,转移话题道:“想必这就是令堂了吧!”
有了之前的教训,孟天涯也明白了令堂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呵呵一笑道:“嗯!正是……”
孟天涯的母亲,对着凌云施了一礼道:“大人万福,想不到大人如此年轻,民妇在府上不会添麻烦吧!大人放心,民妇什么都能干……”
凌云却是抬手打断了孟天涯母亲的话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您老多余。府上的活计自然有人去做,您老有空看着点府上的仆人丫鬟就是。”(其实能给自己儿子出谋划策,用那种方式去见凌云之人,也并非是没有头脑,所以凌云才会让她有空管理一下仆人丫鬟。)
“什么?大人让民妇管理下人?这……”孟天涯的母亲有些吃惊的望着凌云,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只感觉自己被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晕乎乎。
“怎么?您老觉得自己干不了吗?”凌云满脸微笑的问道。
孟天涯的母亲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民妇只是觉得大人应该找亲信之人管理下人啊!”
凌云笑着指了指孟天涯:“既然您儿子跟了我,那他就是我的兄弟,您不就是我的亲信吗?”
正当凌云转身回府时,看到丫头一家三口静静的盯着自己,凌云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大暴牙,正好准备去找你们,既然来了,那咱们就府上说吧!”说完后,凌云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门。
丫头一家三口,相互间对视一眼后,也跟了进去。
一进府门,凌云就对着花百合说道:“先去将孟天涯母子的住宿安排好,回头还有事找你。”
紧随其后的丫头母亲,看到凌云府上的格局,一间间的青砖大瓦房,此时却是悔得肠子都发青:“要是有这样一个金龟婿,老娘才不打他,疼还来不及呢!”
一路无话,却说凌云来到会客厅之后,缓缓地坐在了一张黄花梨的太师椅上,只是之前屁股被玉堂春用鸡毛掸子连打数下,此刻坐在太师椅上神情有些扭捏,身体也是略带倾斜的倚靠在桌上。
玉堂春环顾四周一眼,清一色的黄花梨木质家具,各种陶瓷玉器装饰品更是琳琅满目,这让玉堂春更加的后悔起来。
龙天阳恭恭敬敬站在凌云身侧,望着凌云扭捏的神情小声问道:“大人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让花夫人瞧瞧?”
凌云微微的一摆手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让府上准备二百两黄金,我有重用。”
“是”
等龙天阳退出大厅之后,凌云这才指了指侧首的几张椅子道:“坐吧!”
“不敢……大人面前哪有草民的座!”玉堂春一脸担忧的望向凌云。
淩云却是冷哼了一声:“都已经把我我打成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