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出去走走吧。”
很意外的是,许臣晏并没有多做拒绝,他眼底笑意浓郁,一口便答应下来,这倒是让楚星瑶感到更加的不自在,她总觉得眼前这男人什么都知道,自己的这个表现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月光倾泻而下,笼罩在两人的身上,在这等月色之下,两人亦步亦趋的走着,恍若一对璧人。
他们所住的是别墅区,附近有大面积的绿化带,房子周围俨然是一个小花园,非常适合散步,但是因为两人的工作都十分忙,这导致这个漂亮的花园就闲置下来了,只能交给家中的花匠去打理。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发问让楚星瑶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有些愣神。
“怎么?这突然叫我出来,美名其曰说是什么散步,不就是来问我问题的么……说吧,又遇到什么麻烦了?”许臣晏半眯着眼眸,缓缓开口。
楚星瑶听着这句话只觉得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什么叫做又有什么麻烦,这话说得她有很多麻烦似的,当然了,换一个角度想想,许臣晏的想法似乎也是正确的,毕竟从和这男人在一起,她的确遇到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也都是这男人帮着解决的。
“上次我不是被夜斯的人绑走了么?欸欸欸,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故意提起来的意思……”
生怕许臣晏再次吃醋生气,于是乎楚星瑶连忙说道我,她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解释道,“黑子跟我说了小时候的事情,可我发现我的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他说我失去了记忆,我想的确是的……”
“因为小时候的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楚星瑶抬眸,一双漂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人,“许臣晏,你能帮我调查调查一下吗?”
许臣晏似没有太多惊讶,淡淡的开口,“这件事,我早就已经帮你查过了,目前还没查到任何信息。”
此话一出,楚星瑶心一沉。
果然,这样的结果和她让安娜去做调查的结果是一样的,都查不到任何信息,许臣晏尚且都查不到,那么她又该如何下手呢?无数的谜团围绕在楚星瑶的身旁,她只觉得头脑闷得厉害。
大概是看穿了女人心中所想,许臣晏幽幽的说着,“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还没做细查,只不过是大概的调查,给我点时间。”
“好!”
楚星瑶用力的点点头,唇角绽了笑容。
“别想太多,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进行着。”
许臣晏挺拔的脊背在月色笼罩下显得无比凄凉,可在楚星瑶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安全感,她心中思忖着男人的这番话,是啊,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好,魏许茹进了监狱,而楚氏集团的名号也正式恢复昭和。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楚星瑶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可就在此时,别墅内闯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男人一身黑衣,眼神中透着几丝慌乱,是沈潇。
“沈潇,你怎么来了?”
楚星瑶望着眼前的男人,十分不解,不禁蹙眉的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潇一向无比镇定,难得露出如此表情,更何况沈潇从未在晚上进入他们的家中,毕竟一般的事情他自己就能处理好,所以今日这么唐突和冒犯的确算得上是第一次。
一想至此,楚星瑶心中划过几分不好的预感,不好,有事发生了!
沈潇看了看楚星瑶,视线却又最终落在许臣晏的身上,“许总,出事了,楚先生……不见了。”
轰——
楚星瑶当即愣在原地,她不禁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问道,“沈潇你把话说清楚,我爸爸他为什么会不见?不是都在疗养院中好好的呆着?”
她的确震惊,在魏许茹进了监狱之后,楚父的身体极为不好,呆在楚家实在过于乏闷,于是楚星瑶便将他送入了疗养院,那可是本市最为豪华的疗养院,且不说有24小时的轮流护工,就连这安保措施也绝对都是一流。
除此以外,为了保证她父亲的安全,许臣晏也让自己的一些手下暗中看管,可现在……就这么不见了?
……
医院。
收到消息后,楚星瑶第一时间的赶往医院,推开房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飘荡的窗帘还有那空空如也的床铺,被子凌乱的放在一旁,似上一秒还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夫人,我们的人本想进来看看楚先生,可进来之后却发现人不见了,我们也问了他的护工,楚先生近日是否有异常的举动,可护工也说了,并没有。”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
沈潇在一旁轻轻的说着,可奈何如今的楚星瑶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床边的一个小柜子上,许是命运指引,也兴许是那神奇的第六感,楚星瑶打开了抽屉,果然,在里面有一张字条!
:楚星瑶你个贱人,是你害死了我的父亲,是你害了我们楚家!
没有署名,就单单只是这么一句话,而说这是字条也有些牵强,毕竟这纸张的边缘并不平整,更像是从书中的某一页直接撕下来,可有一点她却十分清楚,便是这字迹。
“沈潇,我想,我要去监狱看看我那位好妹妹了。”
次日,清晨。
楚星瑶起了一个大早,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今天对她来说可是一个大日子,她需要去监狱看看魏许茹,本来去如此沉重的地方最好穿的素雅一些,可她偏不,是以今日的楚星瑶穿得无比华贵,倒是和平日的简单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身黑色的抹胸裙勾勒着她无暇如玉般的肌肤,那顶级的布料一看便是价值不菲,脖颈上的珍珠项链更是点睛之笔。
“你穿这身去不怕气死魏许茹?”
许臣晏也梳洗完毕,他慵懒的靠在楚星瑶的梳妆台前,挑眉问道。
“我就是气死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