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物，他要找一件阴阳相调的镇物，我要是知道这样的宝物，我现在还是河神？我早就功德圆满了。”程家的老祖宗越说越憋屈，撸起袖子，“你瞅瞅，我说不知道，他居然还动手逼供。”
程家老祖宗的胖胳膊上清楚的印着手指印子，都发紫了。
看着方向和形状，应该是有人用力捏着他的胳膊，往他后背拧，留下来的印子。
“他现在去了哪里？”我心里暗暗松口气，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没错，许则然在准备彻底吞噬白毛狐狸的魂魄。
我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找，就能找到他。
程家老祖宗白我一眼，“不知道。”
我表情怀疑的看着他。
“我是真不知道，你会关心一个打过你的人离开后去哪里？”他没好气的说。
行吧。
这是真不知道。
我没再追问许则然的下落，转而问他程玉的事，说起程玉来，程家老祖宗的脸色变得凝重。
“难安最想抓的是我，我这么多年连涞河都不敢回，就是在躲难安，而程家后人身上有我行善所攒下的功德，难安抓不到我，就盯上他们。”程家老祖宗怅然叹息，“程玉要是能平安度过这场劫，我就把她带在身边。”
“这就行了？她就算能从南安手里逃出来，也得吃一场大苦，换来的就是跟在你身边？”我都忍不住想怼他。
他又不是啥香饽饽，争着留在他身边。
“那你说怎么办？我有通天的手段，能让她复活不成？你当人人是仙主？我只是个河神。”程家老祖宗的表情很憋屈。
也对，我今天才知道他是个连许则然都打不过的河神。
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
“那关于营救程玉，你有啥计划没？”我想救程玉，但一直无从下手。
程家老祖宗拧眉，“这难道不是你的事？”
“是我的事，那也跟你有关，她是你的后人啊。”我突然觉得他挺不靠谱。
程家老祖宗脸色怒气尽褪，嘿嘿的笑，很没有节操，“我怕难安，可不敢往前凑，救程玉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又有些自得，“自我成为河神以来，程家在我这些功德的庇护下，过的顺风顺水，对得起他们清明年节给我烧的香了。”
我微笑着说：“现在你不敢以涞河的河神之名行事，功德少了吧？也没啥人给你烧香了吧？要是再断了程家的香火供奉，你不是就没得吃了？”
王倩以河神之名行事，香火都是她的，程家现在就剩下程南，要是程南知道这位老祖宗作壁上观，不肯出手帮程玉，别说香火，坟都给他掘了。
程家老祖宗防备的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上前两步，双手掐诀，把堂口所有的仙家都给请了出来。
我大喝一声，“围住他！”
胡九爷第一个上前，往河神跟前一杵，其他人陆续跟上，把程家老祖宗围了个严严实实。
“你不想出手救程玉，可以，但你必须给我指条路，否则……”我露出属于反派的笑容，“我就让我的仙家们一天打你三顿。”
“……你可真是许则然带出来的。”程家老祖宗咬牙切齿的说。
“自然，他是我男人。”我淡淡一笑。
程家老祖宗被我气的捂胸口，最终，他还是没顶住我的重重包围，说：“难安对仙主一切都很有兴趣，你想要知道他的下落，何必费劲去查，直接离魂，他保准就跟闻着肉味儿的狗，颠颠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