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宿舍,萧爱正贴着面膜打游戏。
听见开门声,转头见是宋羡鱼,她一把揭掉面膜,凑到宋羡鱼身边:“跟你说件八卦。”
宋羡鱼看了她一眼,放下书:“什么?”
萧爱眼底八卦光芒十足,还神秘兮兮:“刚才跟一姐妹打电话,她说季四哥搞了个二十岁女的,如清姐上门找那女的父母理论,把人父亲气晕了,直接进了抢救室。”
宋羡鱼握紧刚拿到手的水杯。
没想到事情传开了。
坏事传千里大概就是这样。
萧爱处在兴奋中,没发现她的异常,“要说那女的也够厉害的,季四哥都敢招惹,佩服佩服,真想见见是何方神圣。”
说着,萧爱还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宋羡鱼喝了口水,用手背擦干嘴角的水渍。
萧爱:“你怎么都不惊讶?”
宋羡鱼反问:“惊讶什么?”
“季四哥啊,你见过的,他像那种会跟小女生搞在一起的人吗?我记得他以前可是拿年龄说事拒绝献献姐的,现在搞这么一出,不是在打献献姐的脸吗?”
“献献姐现在不定多伤心呢。”萧爱用这句做总结。
宋羡鱼没说话。
萧爱那点激动被她淡淡的态度弄没了,“你好没劲,我说了半天,你都不吱声。”
宋羡鱼从柜子里拖出行李箱,岔开她的话题:“14号我要参加复赛,为期半个月,这半个月就靠你们的笔记了,上课认真点听。”
说起学习,萧爱瞬间蔫,“别指望我啊,跟苏苏和欣颜说吧。”
“她们人呢?”
“没回来呢,苏苏找她姐姐去了,欣颜她妈妈巡回演出到了京城,去她妈妈的歌舞团了。”说话间,萧爱想起上次没能见着宋羡鱼的男朋友,又凑过来:“什么时候再安排你家那位请我们吃饭?”
宋羡鱼把叠好的内衣内裤塞进行李箱,闻言弯起唇:“他这两天没什么空,等我复赛回来的,一定请你们好好吃一顿。”
“见你男朋友跟唐僧取经似的,磨难重重啊。”萧爱唉声叹气一屁股坐在宋羡鱼的椅子上。
宋羡鱼笑了笑。
……
周二上午只有两节课,上课时间是三四节课的时间,下课时已经十一点半。
季临渊亲自来接她去跟程越阡父女吃饭。
拉开副驾驶车门,一坐进去便被车内的冷空气包裹,季临渊今天穿了烟灰色衬衫,袖子卷了几卷,手腕粗而有力,古铜色皮肤下脉络鼓起,很有男性的阳刚味道。
他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举着手机,眼睛看向上车的宋羡鱼,嘴里的话有条不紊。
宋羡鱼朝他莞尔一笑,关上车门等了不到两分钟,季临渊收了线。
边启动车子,男人边说:“刚才去了医院。”
宋羡鱼一怔,“做什么?”
“跟你父亲聊了几句。”季临渊似乎只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并没打算细说。
宋羡鱼听出他一带而过的意思,没有追根究底。
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内心却不那么平静,季临渊去见宋子明,还是在宋子明知道他们的关系之后,算不算见了家长?
意识到这点,宋羡鱼嘴角悄悄溢出一抹甜美的笑。
越接近中心区,路道越拥堵。
宋羡鱼无意瞥见右侧的外后视镜,镜中的自己素颜朝天,衣服也是简单的白T恤,胸前印着一排英文字母。
唯一可取的就是V形领设计,露出大半精致的锁骨。
到吃饭的地方,已经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宋羡鱼跟在季临渊后面进了包厢。
程越阡和程如清早就到了,本来就不情愿跟宋羡鱼道歉,又等了这么长时间,程如清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双方简单打了招呼,季临渊淡声解释来迟的原因,宋羡鱼跟着他坐下。
程越阡不动声色打量季临渊身边安静的小姑娘,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季临渊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这么多年没听他和哪个女人关系过密,程越阡以为能勾得他动了心思的,必定有过人之处。
可这么瞧着,除了相貌好些,也着实普通了一点。
逢场作戏还可以,要是娶回家,程越阡倒不看好。
“听说宋小姐还在读书?”心里的任何想法都在心里,程越阡面上就像个慈祥的长辈。
宋羡鱼微笑,开口的语气不讨好,也不恃宠而骄:“程叔叔叫我小鱼就行。”
程越阡笑笑:,从善如流喊了声:“小鱼。”停顿一下,开门见山:“前两日清清鲁莽行事,害得你父亲病上加病,我深感抱歉,看得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爸……”程如清听得一脸不服气。
明明是那个女人抢了她姐夫,父亲不帮她就算了,还这么低声下气赔礼道歉,凭什么?
程越阡转头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在家我怎么跟你说的?
“……”程如清用力咬着唇。
“清清。”程越阡声音带着警告。
父女俩僵持着,宋羡鱼垂眉敛目,没有跳出来充当好人。
季临渊给她快见底的茶杯添上新茶,姿态不难看出关爱,宋羡鱼回给他一抹浅浅的笑,男人女孩对望一眼,画面美好。
一分钟后,程如清冷硬开口,声音却很小:“对不起,我不该去你父亲的病房说那些话,请你原谅。”
宋羡鱼放下茶杯,正儿八经看向程如清:“这件事受害最大的是我爸,你已经向他道过谦,他相信你是无心之失,我也相信。”
这话说得十分得体,显出宋子明的大度,也给程如清留足颜面。
程越阡忍不住侧目,没想到这么小的丫头能说出这番两全的话,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说得好听,不计较你让我在这道什么歉?虚伪!”程如清听了这冠冕堂皇的话心底窝火,说话也口没遮拦。
就会装,难怪把她姐夫魂都勾走了。
“清清!”程越阡呵斥。
“本来就是——”最后一个字,在程如清接触到季临渊幽深的视线时戛然而止。
季临渊只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澜,无形中却有股惊涛骇浪向她袭来,让她头皮发紧。
宋羡鱼见程越阡面有恼意,微微一笑:“没事的程叔叔,程小姐也不是有意,您别生气。”
她越是懂事,越把程如清衬得无理取闹,程越阡越是恼程如清不知轻重。
不管宋羡鱼是不是真这么大度,至少场面话说得漂亮,程越阡似乎明白季临渊对她这么上心的原因了。
她比一般同龄女孩懂事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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