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鸥和少华的事情挑明了之后,她就彻底告别了迪厅的工作。最近她报名参加了一个会计的培训班,开始学习起了财会发面的知识。
她准备以后当好一个贤内助,不光要在生活上照顾好少华,还要在事业上成为少华的一个好帮手。
借着登记的机会,少华陪同小鸥回了一次小鸥的西北老家。看到女儿带着女婿一起回来,小鸥父亲在小鸥母亲的劝说之下,和女儿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他们两个在小鸥家里登记好了之后,还举办了一个结婚的典礼,由于小鸥多年在外,在她们老家的朋友也不多,来参加的大多都是她父母的一些亲戚朋友。
春根和小强那几天正好忙着一个工程,实在是脱不了身,就让两位姐姐带着父母一起去了一趟陕西,作为少华的家人出席了典礼。
回来之后,哥几个加上小鸥的那些朋友一起又为他们两个庆祝了一次,已经年过30的少华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家,家里还有了一个爱他的她。
成家之后的少华,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从着装上来说又向春根和小强靠拢了一些,告别了他的那些牛仔裤和皮夹克,换上了西装和皮鞋。
最近也不怎么去“梦之家”和他的那些音乐发烧友朋友切磋技艺了,少华自己解释是因为现在生活太美好了,失去了创作的灵感。
现在迪厅的日常业务主要是由大熊和扁鱼这两个兄弟在负责运营,少华和光仔以及小表弟这三个股东,几个人晚上也会轮流去迪厅坐堂。隔个十天左右,他们三个会聚到一起开一次会,确定接下去10天的演出嘉宾以及节日的主题活动等事项。
现在迪厅的热度有一点点降低,已经基本上没有门票的收入了。除了继续大量地发放招待卷之外,对于来迪厅里跳舞的女士也采取了免票的政策。这些政策都是为了维持迪厅的人气,现在的收入全部都要依靠晚上的酒水消费。
虽然迪厅的油水没有以前那么足了,但和其他行业比较的话,这个行当的利润仍旧是非常可观的。
虽然这3个股东一直在抱怨生意不好做,但是大家也都清楚,要是换成其他行业,恐怕每天能有这么多利润的话,那个老板晚上睡觉都能笑出声。
春根最近去迪厅的次数不多,主要是因为他现在除了每天要处理业务之外,还到文化宫去报了一个交际舞的培训班。
这件事暂时只有肖乾一个人知道,连小强和少华春根都没说。因为上次矢田部和春根跳舞的时候笑话过春根,春根觉得自己要在这方面上有所提高,至少不能让那个日本娘们一直笑话自己。
每天下午春根都要去文化宫被一男一女两位舞蹈老师给虐待一顿,晚上还要继续陪同各行各业的朋友客人吃饭应酬。
春根每天晚上回到家或者是酒店房间之后都是倒头就睡,那段时间是春根一生当中比较特殊的一段时期,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春根都无论如何也恢复不到那段日子的睡眠质量了。
这一天晚上,春根和小强陪同客户吃好晚饭之后,肖乾说小城里新开了一家洗澡的地方,里面装修的很高档也很干净,今天他们哥俩也没喝多少酒,肖乾就提议几个人一起去泡个澡。
说起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和哥几个一起洗过澡了,春根听到有这么好的地方,就让肖乾开车带着他们两个去了那里。
在那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会之后,哥几个要了一个小包房,坐在里面边喝茶边看电视。春根一躺在床上,困意就一浪一浪地袭来。用了没多大一会,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要不是被电话铃声吵醒,还不知道他要睡到几点呢,可能是小强和肖乾也受他影响吧,春根起身接电话的时候,这小哥俩也都躺在床上打着呼噜。
“春根哥,少华被打了,现在医院呢。”电话里传来了小鸥的声音,可能是刚刚哭过的原因,小鸥的嗓音有一些沙哑。
春根来不及多问,立刻起身把肖乾和小强叫了起来,三个人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之后,开车直奔人民医院。
他们几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刚给少华处理好身上的伤口。此刻的少华头上缠着绷带,一条胳膊的袖子都被医生剪开了,他的左胳膊肿的很厉害。估计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少华的脸上出了不少的虚汗。
这一刻,少华的病房里里外外站了好多的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少华和大熊从东北带来的那些老乡,一个个膀大腰圆,怒目圆睁,仿佛一些即将奔赴沙场的士兵一样,在等待着进攻的号角。
这里毕竟是医院,春根怕这么多人围在少华的病房周围,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就让大熊和扁鱼先安排这些人回去等消息。春根告诫大家,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在外招惹事端。
大熊和扁鱼虽然也很愤怒,但是对于春根的指令他们两个还是不敢违背的。就强忍着满腔的愤怒,安排下面的这些人先回去等消息。等到查明是谁袭击的少华,大家在去为少华讨回公道。
安顿好手下这些人,大熊对春根说少华好像知道是谁袭击了他,只是他不肯告诉大家伙。看他伤的那样,大熊又不好缠着少华问东问西。他希望春根能和少华好好说说,不管是哪个打了少华,兄弟们都不会放过这个家伙的。
“怎么回事,小鸥你先别哭,先把事情的经过和我说说。”春根虽然看到少华的样子,心里也很火大。但是看到满屋子的彪形大汉,春根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要是连自己也乱了的话,这些个莽撞的汉子不一定会闯出什么祸事。
小鸥看到春根和小强来了之后,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她也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把事发的经过一点点地讲给了春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