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个月,阿离基本把宫规礼仪参透了,她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乐在其中,宫里再没对手能比得上她。亚后原来对她心存芥蒂,几月下来,见她乖巧伶俐,嘴巴甜如蜜,便也渐渐喜欢上她。
这日,亚后对阿离道:“你与皇儿新婚也有三个多月,天天黏在一起,别人早就怀上了,你却迟迟不上身。我唤御医帮你瞧一瞧。该调理就调理,该针灸就针灸。”阿离应诺。御医很快就到了,在仁寿宫帮阿离诊脉看病,查看了一番,对亚后道:“冥后身体并无大碍。”“为何迟迟怀不上?”御医迟疑了一下,道:“冥后如此娇小,还没长开,可能开怀迟。”亚后长叹:“我真担心我们冥族的未来。劝皇儿娶妃传宗接代他不听,如何是好?”阿离道:“太后不需担心,只需把实情告知冥帝,为了冥族的兴旺相信冥帝会改变主意。如若他不听,我还有一计,此计需要一人配合。”亚后转忧为喜:“需要何人?尽管吩咐。”
这天冥帝被亚后召进后宫,母子相对而坐,婢女斟上清酒,亚后道:“你与冥后新婚燕尔也有多月有余,迟迟不见冥后有孕,今天叫御医与冥后细细诊断,言冥后开怀迟。看来冥帝还需多纳几个嫔妃,壮大后宫,方后继有人。”冥帝呷了一口清酒,道:“母后无须多虑,御医说开怀迟,那就慢慢来也不迟。”亚后不悦:“御医的话也不尽然,几年后万一冥后也怀不上呢?你要等到何时?过得几年你已三十而立,到时你乏嗣无后只能让位于宗亲。何等凄凉!”冥帝道:“皇儿独爱冥后,她人皆是草木,无情焉能动情?望母后不要逼迫。”
亚后再不言语,两人喝了几盏清酒,冥帝微醺:“今天这酒特别甘甜。是母后自己酿的么?”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是我酿的女儿红,此酒后劲较大,冥帝喝了不少,看来要醉了。”冥帝朦胧中见到一张玉貌花容,正是阿离,搂住便亲:“冥后,我正找你呢!你躲哪里了?”阿离道:“我不是来了么?冥帝,你醉了,我与你回寝宫歇息去。”说完便扶将进龙辇,车子在福宁宫停下,她搀扶着冥帝进了寝宫。
翌日早上,冥帝醒来,伸手一揽,摸到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一时性起,便行云雨情,嘴里喊着“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便动手动脚起来,行到一半忽觉不对,拨开女人捂住的脸,一声震怒:“你是谁人?敢上我的龙床。”女人哭泣道:“冥帝饶命,我乃毒妇,是太后命我前来侍候圣上。”冥帝气冲冲下了床,披上衣服,拂袖而去。他赶到坤宁宫,不见阿离,查找监控,四周无人。来到仁寿宫,却见亚后与阿离一起,旁边还站着瑟瑟发抖的毒妇。
冥帝道:“见过母后,母后为何为难孩儿,强迫孩儿做不喜欢的事。”亚后道:“我并没强迫你,昨晚你醉了,冥后还有经文未完,我便叫毒妇侍候你安寝,是你自己把持不住。”“昨晚冥后不在场么?”阿离道:“我昨天一晚没睡,在亚后寝室誊写经文到天明。谁知你却搂着她人颠凰倒凤,醉入温柔乡!”冥帝大呼冤枉:“我昨晚明明见到冥后的模样,怎么成了她?我与她并无做什么,昨晚醉了,早上醒来想你才发现不对头。”亚后道:“堂堂一个翁主与你同床共枕了一晚,你不纳她,让她还有何面目见人?”冥帝道:“是她咎由自取,我心里只有冥后。她撼动不了我的心。”亚后道:“冥帝怎如此薄情寡义。”阿离道:“冥帝,你做了就要承担,我敬你是条好汉,纳个嫔妃有何难?”冥帝道:“冥后,我娶嫔妃你不吃醋?不嫉妒?”阿离道:“身为冥后母仪天下,护佑我皇子嗣绵延,我高兴还来不及咧!”冥帝道:“既然冥后如此说,我便纳毒妇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