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被阿离胁迫走进飞碟控制室。阿离道:“义父,请你以大局为重,抛弃个人的利益。做回以前善良的鸿蒙。今天的事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人知。”鸿蒙在阿离的监控下进行了一系列操作,十分钟之后飞碟将向太阳方向起飞。鸿蒙眼看着自己毕生努力将付诸一炬,匍匐在地嚎啕大哭,阿离不忍,伸手去扶将起来,不料被他一个左钩拳击在下巴上,直接把她打晕过去,鸿蒙冷笑道:“阿离啊!你还是太单纯了。”他正得意之时,飞来一物,却是白泽,白泽咬住他的臂膀不放,痛得他提起白泽往死里打去,此时传来嘟嘟嘟嘟的时间提示音,离飞碟起飞只有五分钟,他再不迟疑,把白泽往阿离身边一甩,关上舱门溜出飞碟,回头看着飞碟冉冉上升,咬牙切齿:“阿离啊!是你不识抬举,别怪我无情。”说完驾驶飞车向天宫逃窜而去。
却说阿离晕过去后被一个温热的东西弄醒,脸上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睁开眼原来是白泽用他的舌头不停地舔阿离的脸意图唤醒她。阿离意识逐渐恢复,听到白泽对着舱门不停地吠叫,外面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她暗叫不好,看来飞碟已经起航,鸿蒙把他们关在这里已经逃走了。她立即盘腿打坐,聚集能量,一会感觉胸腔熊熊烈焰,她举手向上一顶,怒气喷发,头顶穿了一个大窟窿,她大喊“白泽变身。”一瞬间独角兽便到身边,她跨上兽背,独角兽扬起双翼,从窟窿腾空而起飞回地面。眼看飞碟飞离天王星,遁入太空,方放心驾驶独角兽回天宫。
天飘起了雪,从苍茫寂静的夜空纷纷扬扬飘洒下来,在这个银白色的世界里,一匹银白色神兽驮着一个身披羽衣的女子疾驰而过,女子衣襟飘舞,潇洒自如,如一个午夜精灵飞越在天地间。
天宫啵的一声开了一个口,女子牵着独角兽踱进去,踏上天庭,上来四大天王,分别是东方天王、南方天王、西方天王、北方天王。东方天王长眉细目,两耳垂肩,身穿白衣,外披甲胃,手执琵琶。南方天王浓眉厥鼻,黑脸短髯,着青衣,披甲胃,手握宝剑。西方天王横眉怒目,龇牙咧嘴,着红衣,穿甲胃,手里缠着一条蛇。北方天王豹头环眼,不怒而威,穿绿衣,着甲胃,左手执银鼠,右手撑宝伞。四大天王将她围困,南方天王声如巨雷:“何人大胆,敢私闯天庭。”她神情自若:“我要见爱莲公主。”西方天王怒气冲冲:“公主圣洁,不是谁人都觐见。”她把手中的黑木棍呈上:“这是献给爱莲公主的礼物。”北方天王道:“一条黑木棍就想面圣,你是想我把你打下天庭么?”她道:“世人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以丑为恶,失之美玉。这是神杖,并不是你们口中的黑木棍。如若公主知道你们连神杖都看不起,还不治你们的罪。”东方天王连忙打圆场:“待我禀告公主便可进去。”
爱莲公主端坐高台上,左右侍立两员大将,左边耀龙丰神俊朗貌堂堂,龙眉凤眼目有光,头戴金冠金闪闪,身穿金甲亮堂堂。右边鸿蒙文质彬彬书卷气,剑眉星眸胜潘安,鼻架珐琅金丝镜,眼神深邃透寒意。
阿离进到殿来,顿感气氛不详,左右大将皆与她有过节,爱莲公主不言不笑在中央。阿离把神杖呈上:“物归原主,请公主保管好神杖。”耀龙上前拿过神杖:“希望姑娘实践承诺,把定海神珠一并归还。”阿离道:“请准备一处静室,待我休息一天,便还你定海神珠。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的独角兽守卫室门。”爱莲公主道:“鸿蒙带她去广寒宫。”鸿蒙道:“请阿离姑娘随我来。”两人走在鲜花道上,阿离道:“什么时候义父对我如此见外?是因为见到我生还在世么?”鸿蒙冷笑道:“阿离姑娘如此聪明绝顶,我甘拜下风!更无脸称之义父,以后叫我鸿蒙便是。”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再无交集。到了一处僻静的寝宫,鸿蒙旋开大门道:“这是广寒宫,昔日嫦娥驻于此,现今早已人去楼空,在此闭关修炼最合适。鄙人不送,请姑娘自己进去。”阿离轻轻抚摸独角兽的鬃毛,脸靠在它的耳朵上悄声道:“白泽,你守护着宫门,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我要心无旁骛,利用功力把定海神珠逼出来,如有人事骚扰,不仅功亏一篑,还会让我内力受伤。切记!”独角兽仿佛听懂似的头如捣蒜。
进到里面,院子除了孤零零一棵高五百丈的月桂树,便无他物。
清风徐来,桂花飘香,芬芳馥郁。她不禁吟道:“碧海沉沉桂殿幽,满天风露四时秋。寒宫白兔参差老,一种凄凉各自愁。”推开寝室,里面一床一被一椅一桌,冷飕飕清幽幽,恍如冷宫一般。她轻叹一声,收起愁绪,跳上床榻,眼帘微垂,舌尖轻抵下颚,双手虎口相交,叠放于下丹田处,自然呼吸吐纳,内力凝聚,一股滚滚热流从下丹田迸发。那是定海神珠散发出来的能量,她慢慢吸气时,把神珠逼上胸腔,再到喉咙,待她张开嘴巴,神珠已经从嘴里吐出,在半空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辉。待她伸手去接,忽然背后受人一掌,内力刚泄,受此一击,胸腔一口闷气提不上来,突然口中鲜血狂喷,如一根血柱般射出来,半身麻痹扑倒在床。耳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来人,把她绑起来,押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