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跟随玄顼半月有余,并无任何发现。玄顼寝室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样东西她反反复复摸过碰过,还是一无所获。她觉得甚是奇怪,本来兵器不离身,半个月来不见他舞刀弄枪,连小玩意也不见他把玩。她怀疑冥帝定是把盘古斧藏在暗处,一定有一把打开盘古斧的钥匙藏在冥帝身上。阿离在他身边越长越了解他的为人: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推行严刑峻法,不失为一个雄才大略,励精图治的王。可是在生活上却是一个无趣的人。没有娱乐,没有爱好,每天过着清心寡欲、一成不变的生活。
这天,阿离和玄顼在寝宫饮玄棠酒,她因近日查找盘古斧徒劳无功,心里郁闷,酒喝多了两杯,然后人开始飘起来了。先是跳起华尔兹、探戈,跳着跳着,扑倒在玄顼身上,接着唱起不成调的曲儿,唱着唱着,忆起往事,揽着玄顼嚎啕大哭了一场,最后倒在玄顼怀里酣然入睡。
翌日醒来,她见自己睡在龙床上,玄顼却已不见了。身侧候着两个婢女在交头接耳,其中一个阿离看着眼熟。婢女见她醒来,连忙上前道:“爱莲公主,我是若兰,冥帝命我们前来伺候你起床。”阿离道:“哦,原来是你啊!我有手有脚的,不用你们伺候。”“公主客气了,这是我本分之事。”若兰说完,和旁边的婢女对望了一眼,两人低头抿嘴偷笑。阿离望望自己并没有不端行为,问道:“你们两人笑什么?快说出来。”若兰躬身道:“请公主原谅我们刚才的失礼,我们一时失态,并没什么。”阿离佯装生气道:“你们必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告诉冥帝去,叫他来审问你们。”两人惊惶失色,皆匍伏在地,乞求道:“公主息怒,我们说了实话还望公主不要怪罪我等。”“阿离道:“实话实说我就饶恕你们!”若兰道:“昨晚公主醉酒又跳舞又唱歌,最后还…”阿离见她迟迟疑疑,大声喝道:“我还干嘛,不要说一半留一半,急死我也。”若兰见她真生气了,也顾不上许多竹筒倒豆一股脑说出来:“最后还抱着冥帝不肯撒手。”“然后呢?”“然后揽着冥帝入睡到天明。”“不是吧!”阿离瞠目结舌,为自己的行为羞愧难当,她还没缓过气来,旁边的婢女道:“你抱着冥帝又吻又摸…”“天啊!我竟然作出这样的行为。”她脸红耳赤,直把被子蒙住头,梦中摘水果吮吸果汁原来是玄顼柔软的嘴唇。这让她更加难为情。若兰道:“公主和冥帝两情相悦,正是我们冥星的大好喜事。近几年来,冥帝一直形单影只,觅不到良人,可喜今个彼此情投意合。如果冥帝公主缔结良缘,正了却我们冥王星人的一桩心事。”阿离娇叱道:“你们两个出去,我还要休息,别打扰我。”若兰她们连忙躬身退出寝宫。
她躲在被子里面听着自己的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在问自己:难道我爱上冥帝了么?我为何念念不忘他的唇?为何在他身边如此心安?而后她又决然否定自己:是因为我从小没有家,他给了我一个家的感觉。这不是爱,只是心理学上一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为人质情结或人质综合征,是人质对于犯罪者产生的一种情感依恋和好感。阿离用书本上的理论说服自己。她警告自己不能被他的表面蒙骗了。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谋划了半天,决定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