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繁复的里衣如落叶般从帷幔中滑落,露出其下隐藏的身姿,谢央央已经完全的不知所措了。
她似乎......大概......可能......是知道,裴宸瑜此刻要做什么吧。
心中万分紧张、害羞,脚趾紧张得蜷缩又蜷缩......在蜷缩,简直快要抠挠出一座宫殿了。
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些什么,或者是如何应对,只是被动的任由裴宸瑜摆弄。
谢央央觉得自己的身体,异常地热,仿佛置身于炎热的沙漠之中,每一寸肌肤都在被烈日无情地烘烤。
她的心跳加速,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地奔涌,仿佛要将整个身体点燃。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得就像一块刚出锅的红烧肉。
突然,一个奇妙的比喻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大虾,不是,更准确地说,是一只已经被煮熟的大虾。
那种浑身滚烫的感觉,就像是刚从滚烫的热水中被捞出,热气腾腾,皮肤发红,透出一种诱人的光泽。
谢央央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荒谬的比喻。
然而,那种浑身滚烫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整个身体都在燃烧。她又忍不住开始想,这个比喻虽然荒谬,却意外地贴切。她现在就是一只煮熟的大虾,全身都在散发着热气,仿佛要融化在这一团炎热滚烫中。
而且......好像......正贴着自己的裴辰瑜,也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子,甚至比自己还要烫,他传递给自己的那种滚烫的感觉,如同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正当谢央央还沉浸在两只大虾的幻想时,突然,裴宸瑜停下动作,撑起手,看着两颊早已绯红一片的谢央央。
两人的目光在刹那间交汇,这一刻,只有坦诚相见,没有言语,只有裴宸瑜深深的凝视。
谢央央凝视着眼前的裴宸瑜,他冷峻、俊逸,冷白色的面颊上,透着丝丝红晕,唇色殷红一片,眉眼间似乎还透着一股独特的‘忧愁’。
一头银白色长发,如丝般垂落在她的身上,弄得她身上痒痒的。
谢央央不禁在心中感叹:“这是何方来的妖孽呀?”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里或许真的在闪烁着小小的爱心吧。
谢央央觉得,此刻的裴宸瑜,帅气程度堪比《魔戒》里的精灵王子,简直让人难以抗拒。
她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嘴角,看看是否因为惊艳,而流露出了口水,那样就太丢人了。
‘罪过,罪过,我真真是个小色狼呀!’谢央央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自己。
然而,此刻的裴宸瑜,也凝视着身下的谢央央,她的肌肤在晨曦下是,是如此瓷白、细腻,眼眸闪烁如星辰,身姿纤长婉约。
可他眼中的火焰,却逐渐熄灭,被理智的清泉浇灭,心中的狂热渐渐退去,依依不舍地停下手中动作,低头趴附在谢央央肩头,努力平复着情绪。
谢央央的内心充满了惊讶和疑惑,“这就结束了?”
这便是夫妻间,要做的那最亲密的事?这......似乎比她想象中要简单得多。
心中不由自主地涌现窃喜,“竟然不疼诶。”她暗自思忖,难道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幸运儿,那个在亲密关系中不会感到痛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却很兴奋,心中甚至不敢相信:‘我的第一次就这样没有啦?’
这个想法让谢央央感到欣喜,感觉着裴宸瑜的身体正温暖的包围着自己,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是她思念了两年的感觉。
谢央央轻轻地笑了笑,很高兴,自己现在和裴宸瑜已经成了正真的夫妻了!自己已经是真正的女人啦!
平复许久,裴宸瑜才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平复了内心和身体的所有波澜。
勾起嘴角,额抵谢央央,对着身下人,声音依旧沙哑:“央央,该起身去与姑奶奶和母亲请安了,她们还都不知道你回来了。”
谢央央被这出乎意料的‘转弯’弄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竟是呆愣起来。
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在湖心岛的两年里,她完全没有与外界接触,孤独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即便昨晚,突然地见到裴宸瑜,她也是尽量保持镇定,用理智去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
然而,现在被告知,要出门去见长辈时,她心中强制建立起的宁静又被打破了。
一种难以名状的慌张和不适,在心头滋生开来,如同被风吹动的湖面,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她有些排斥从舒适圈里走出去,去面对充满未知,满是人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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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裴宸瑜细心地为谢央央穿好了衣裙。
他知道,两年的时间,谢央央一定会长个子的。因此,也提前为谢央央准备了许多新的衣裙。
然而,当他看着眼前,身着淡蓝色韵金纱裙的谢央央,袖摆完全遮盖不住的白皙手腕,显得那么纤细、引人侧目。
金色的裙摆,也在裙摆角落处露出了不和谐的痕迹,显然无法完全遮住她的脚踝。
裴宸瑜竟是没有想到,谢央央这两年里,竟然长高了如此多,以至于新做的衣裙,完全都不合身。
便又吩咐小五带着绿云,去成衣铺子,先买几身新的衣裙回来。
又让冬雪去府中的绣坊,带着谢央央的新尺寸,让绣娘尽快赶制裁剪新的衣裙。
“我昨天穿的那套,也是新裁的,要不就先穿昨天那套吧。”谢央央提议。
裴宸瑜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沉声道:“昨天那条裙子,被刮破了,不能穿了。”谢央央微微一愣,收回视线,又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已是空空如也,原本戴着的镯子不见了。
于是,又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发现脚踝上的金链子也消失了。
心中一阵诧异‘那个锁不是打不开吗?’
心中好奇,想要问裴宸瑜,可是他将锁打开的。
刚抬头,对上了裴宸瑜那阴沉的视线。
便赶紧将心中的诧异压下,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哦。”
虽是不太明白,裴宸瑜为何会突然生气起来,却也确定,现在不是询问这些的时候。
裴宸瑜的眉头紧锁,他看见了谢央央低头看向手腕和脚踝,又不语的样子,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又一股莫名的烦躁。
却依旧是垂眸,掩下眸中藏不住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