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菲菲笑得娇羞,轻盈起身,站在了贵女们的中间。
瞥到了连廊处露出的一摆黑色袍角,汪菲菲开始翩翩起舞。
她高挑的身姿曼妙,搭配上旋转飘逸的紫色云锦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荡,宛如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只见她一个挑腿,将花球捻于足尖,小巧的足又是轻轻一挑,花球顺着长腿滑于柔若无骨的纤腰间。
动作轻盈流畅,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丽弧线。
汪菲菲宛如一只优雅的孔雀,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柔美,让在场众人不禁为之惊叹,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她的表演。
最后,王菲菲足挑花球,向后一踢。
足尖将花球轻轻置于头顶,这个动作仿佛定格了时间。
在场贵女们纷纷为汪菲菲精彩无比的表演轻声喝彩。
“菲菲姐,你的舞跳得真好。”
“是啊,菲菲姐,你的舞姿真是妙曼绝伦呀!”
贵女们纷纷夸赞,其中一位贵女更是打趣地说道:“菲菲姐这腰啊,软的和柳絮一般,姐姐以后的夫君,可真是有福了啊!”她的话语引起了周围贵女们一阵哄笑。
汪菲菲听到这些赞赏和打趣,脸上确实不好意思地,露出了谦逊的微笑。
然后,贵女们再次开始击鼓传花,这一次,传得更迅速,更热烈。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表演者,展示自己的才华。
欢笑声、鼓声、歌声交织在一起,好不热闹。
汪菲菲的目光也悄然间滑向了远处连廊,那里站着的身影,是裴辰瑜。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正是看向这边。
汪菲菲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一抹得逞的微笑。
这笑容中藏着深深的满足和自信,仿佛她已经预见到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笑容里,也有一种狡黠,就像是棋手在棋盘上布下了一个完美的陷阱,对方已然落子。
这一刻的汪菲菲,仿佛变成了一只扭动着尾巴的狐狸,正静静地等待着接下来的故事。
裴辰瑜缓缓地挪动脚步,身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的目光深邃,若有所思,仿佛能洞察人心,看透世间万象,思绪如同松柏院的古树一般,扎根深厚,枝繁叶茂。
方才,裴辰瑜瞥见汪菲菲那曼妙且异常柔软的身姿,心中确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前世,那位曾让整个京城都为之倾倒的绝世佳人,名妓,花晚。
那花晚也拥有同汪菲菲这般柔软的躯体,但她的容貌却更为出众,甚至可以与谢央央的美貌平分秋色。
只是,那花晚的眼眸,与央央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那是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仿佛吞噬了一切的黑暗。
当时,花晚便是以一段软骨舞蹈,惊艳了整个京城。让几乎是所有的京城阔绰子弟,都沉醉在那个世间难得之佳人,的温香软玉之中,无法自拔。
其中,以殿阁大学士的宝贝嫡孙周六郎和掌銮仪卫事大臣的嫡子梁七郎最甚。
这花晚也是个奇女子,她辗转周旋在这二人之间,弄得两人渐渐反目成仇。
最终导致周六郎被梁七郎找的人断了子孙根,那周家本就人丁不旺,周六郎本就是周家最后一个男丁,从此便绝了后。
于是,周家便不顾一切的,开始寻仇。
在当时的朝廷掀起轩然大波,最终,梁家被周家寻了证据,全族流放。
在流放途中,梁七郎也被路遇的歹徒残忍虐待杀害。
之后,那花晚,便着一身红衣,在翡翠楼顶唱了一曲。
裴辰瑜记得清晰,当时的市安大街,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听了她唱的曲子,自己当时也在其中。
大意是,一个县令家儿子,在一场瘟疫里,救了一名街边偶遇的孤女,也将孤女拯救出水深火热,对姑娘以礼相待。
孤女便以身相许,为报恩。两人生活的如胶似漆。
结果,一次,县令儿子上街给孤女买桂花糕时,被来此游玩的阔绰,纵马踩踏而亡。
于是,孤女多番打听,多番部署,最终替县令儿子报了仇。
而那两个仇人,一个姓周,一个姓梁......一曲唱罢,红衣女子从楼顶一跃而下,去寻她的公子了......
这个奇女子便是花晚,是重情重义,有勇有谋......
裴辰瑜思绪回笼,那花晚寻仇的周、梁两家,不巧便是自己派系里的两名要员,上一世,这两家反目成仇,极大削弱了自己这边的实力,为日后宁远侯府的覆灭,埋下了大伏笔。
这一次,他定不能再让此事发生。
仔细回想.....那一场瘟疫,似是,就发生在今年浴佛节之后的一段时候,应是很快便要开始了。
就发生在距离京城约半月脚程的下扬县。
裴辰瑜站在连廊,目光远眺园中湖景,脑中悄然构建起一个计划。
他微微皱眉,心中自责不已,怪自己想起来太晚。如今,已然时间紧迫。
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必须要在瘟疫发生前,亲自去找到这个花晚。
转身,继续朝松柏院走去,脚步坚定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