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花厅~~~~~~
柳如烟被父亲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她低头一看,连发簪都已经掉落在了地上,发髻松散,几缕青丝垂落。
她双手捂着脸颊,眼中泪水打转,心中的悲愤和屈辱几乎要爆发出来。
柳克的面容铁青,他暴怒于自己一向懂事的女儿,却在朝廷已经开始调查自己的时候,还有心情要办什么赏花宴。
柳夫人则是低头不语,她一向都很惧怕柳克。所以,即便是震惊于柳克居然会动手打了一向甚为疼爱的女儿,却也不敢说什么。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默。
柳如烟的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敢相信父亲竟然会动手打她。
她的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那狠狠的一巴掌,脸颊还在隐隐作痛。
她感到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践踏了,可是,这次的赏花宴她一定要办,因为,赏花宴上,她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支掉落在地的发簪,这支发簪是她祖母留下的遗物,也是她最珍视的宝物之一,她的眼泪开始滑落下来,滴在发簪上,溅起一圈圈涟漪。
柳克看着柳如烟手中的发簪,他认识,那是他已故母亲留给女儿的。
看着女儿的眼泪,一颗颗滴落在发簪上,柳克一阵心疼。
最终,柳克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罢了罢了,办吧、办吧。”
柳克一阵无奈,他感到前途迷茫,不知道自己会何去何从,看着眼前却依旧胡闹的女儿和唯唯诺诺的夫人,眼中满是深深的忧虑和迷茫。
他觉得周围的所有都变得黯淡无光,却无人能理解他的心情。
转身离去,步伐沉重而缓慢,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消失,只留下了一片沉寂和孤独。
~~~~~~柳如烟房间~~~~~~
柳文亭坐在房间的一头,脸上写满了严肃,眉头紧皱,话语冰冷:\"不行\",
他坚决地问道,\"你和谢央央并不交好,为何一定要让她来赴你的花宴?\"。
柳如烟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的疤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大哥,帮帮我,求你了,你若不帮我,我与瑜哥哥......你是不让我活了吗?”
柳文亭看着妹妹眼角那触目的伤痕,便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如烟只是站在那里,任由泪水滑落,打湿了她的衣领。
柳文亭放软了口气,道:“可是你和裴宸瑜的事,关谢央央什么事呀?”
柳如烟晃了晃身子,捂着胸口,似乎是痛得无法呼吸,站不稳,便要倒了下去。
柳文亭急忙上前扶住妹妹。
“可是,得让瑜哥哥断了对谢央央的念想”,柳如烟似乎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
柳文亭的眼神突然变了,冷冷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看着柳文亭眼中的冰冷,柳如烟的心似乎被撕裂开来,心想:“为何连哥哥都这般护着那个贱人。”
可眼睛却楚楚可怜的看着柳文亭,道:“哥哥不相信烟儿吗?烟儿怎会对央央表妹做什么,烟儿只是想当面去说与央央表妹,告诉她,瑜哥哥心悦于我,让她主动退出而已。”
\"难道哥哥连一次机会都不肯帮我争取吗?\"说完,柳如烟又嘤嘤的哭了起来,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
看着妹妹眼角的疤痕,柳文亭终是心软了,深知自家妹妹对裴宸瑜的一片痴情。
便想着,就帮妹妹争取一下吧,妹妹总归也不会伤害谢央央的。
“你的花宴,请个戏班来吧,最近京城贵女们都爱去的惊羽楼,央央很爱看那家的戏,到时候我让霄霄请她来看戏。”
顿了顿,刘文亭又正色道:“但是,你得答应我,好好和她说说就行,她若不同意,你也不可勉强她。”
柳如烟泪盈盈的对着哥哥,点了点头,藏起眼下一片阴霾。
柳文亭走后,柳如烟站在黑暗中,手紧紧握着一个药瓶,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股狠厉的气息却无法掩盖。
她眼中狠辣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燃烧着一团火。
嘴角轻轻上扬,像一只冷血的毒蛇,吐着信子,自言自语:“谢央央你这个贱人,你抢了瑜哥哥,还抢了我的亲哥哥,我要让你像季若兰那个贱人一样,在众人面前,身败名裂,看看他们还会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