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那座雪山?”
“我们去圣彼得堡啊,我以前学的时候,在圣彼得堡的雪山滑雪,可好玩了,那时候我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够一起去玩,不过我当时都不抱希望,我们什么时候去?我顺便去拜访一下我在圣彼得堡的导师,告诉他我毕业了,啊我得买点土特产去,次我们结婚他来的时候,带了好多土特产回去,后来给我电话说,他很喜欢吃。.”
“那你去买吧,等你买好了我们便动身出发。”孤独善说完,补充一句:“让伍一开车带你去买,早去早睡,我在这里多坐片刻。”
南笙情点头,飞奔下山,打电话给伍一,让他带她去买土特产。
孤独善一个人坐在石凳看风景,抬手,抚摸着银杏树经历无数岁月洗礼过的树干。
“老伙计,听到我的心跳声,感受到我手的温度了吗?”
孤独善和银杏树对话,手又贴在石桌的桌面:“你呢,可感受到了?”
“我最近时常在想,如果我敢在我出生之前,阻止自己的出生,那么和我有关的一切是不是都会被抹去?那么和我有牵连的这些人的命运,是不是都会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根本不可能因为我插手而被改变?那么你们还会记得,我陪了你们近千年么?那么,我现在做的一切,是不是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鸡生蛋,蛋生鸡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没有弄明白过,或许世人,也没人弄的明白,这些问题,恐怕只有等有一天,我真正阻止了自己的出生之后,才会有答案,你们或许能够见证,只是那时候我已经不再了,知道答案与否,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或许,当我阻止自己出生的那一刻,现在的我,会在长达两千年的历史,彻底被抹去,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痕迹,那时候,那些人的命运会不会重新回到他们原本的轨道,与我又有何干?人在这世间一场,体验过一次足够了,我又何必执着那么多疑问?”
孤独善自言自语,似看开,又似没看开,人总有很多矛盾的一面。
可是——
“老伙计,我现在只有一个疑问,如果我阻止了自己的出生,那一刻我消息在这个世界,我圆满了但,现在我生的孩子,我的后代,会不会也会在那时跟着我一起消息?如果连我都是不存在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存在?到时候他们应该也有五六十岁,体验过了一辈子的人生,应该足够了,但我的孙子,或者孙女,会不会在年纪轻轻的时候便跟我一样人间蒸发?他们又该怎么办?我还是太矛盾,想法太多,却又没人能够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