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母那里呆了一整天,陈庆之才退了出来。
去昆仑山取轩辕剑的短短时间内,陈庆之尽管收获颇丰,但是也意识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提升修为这件事,需要慢慢的来,只要有系统的存在,那么境界便不是问题。
至于轩辕剑,目前却是没办法可以正常的使用。若是说要找一个灵性颇强的灵魂来充当剑灵,眼下却是并没有什么好的选择。
其实陈庆之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相反陈庆之还真的拥有一个特殊的灵魂体。
那便是存在于陈庆之脑海内的系统!
作为天道演化遁去的其一,其灵性自然是不可多得的。
但是陈庆之并不会傻到把系统拿来放进轩辕剑里,那是啥子才会做的事情,暴殄天物!
系统对于陈庆之而言,是他最大的秘密,哪怕是王母或是镇元子,陈庆之都没有选择告诉他们。
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言多必失,即便王母发誓不会将这件事给说出去,若是以后被人以搜魂之术查看她的记忆,也是会发现的。
那么目前来说,陈庆之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学习一下禁制了。
若是要论及阵法禁制,太上老君应该是懂很多的,但是陈庆之并不想去叨扰他。太上老君毕竟身份有些过于神秘,虽然是道门中人,但是毕竟不确定因素有点太多了。
思来想去,陈庆之决定去找镇元子请教请教,想来演变之术的镇元子,应该会知道很多的事情。
“启禀陛下,紫虚元君魏夫人求见。”
“魏夫人?”
陈庆之正准备起身向镇元子的五庄观出发,却被清荷的声音给打断了。
陈庆之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这个魏夫人。
紫虚元君魏夫人,也称南岳夫人,也有人叫她南真。魏晋时期晋升仙班,道号紫虚元君上真司命南岳夫人。被尊奉为道教第一个女道士,自为仙之后,便和王母一起,掌管着天庭的婢女以及生活琐事。
陈庆之笑了笑。之前或许是因为原先的玉帝昊天有些懦弱,所以这个魏夫人一直都和玉帝不对付,虽然不会不尊重,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
“宣。”
半分钟之后,陈庆之坐在玉案之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魏夫人。
魏夫人一身浅黄色的华服,静静地站在那里。
“紫虚元君见过玉帝。”
和别人不一样,魏夫人既不称呼自己为“臣妾”,也不称呼陈庆之为“陛下”。语气间只是很冷淡,仿佛对面坐着的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陈庆之脸色稍稍收了收。
“贤安,今日怎么有空来朕这里?”
贤安是魏夫人在凡间时的字号,原名魏华存。
魏夫人听着陈庆之的话,眉间不经意的愣了愣。显然是对陈庆之称呼自己为“贤安”
这件事有些不高兴。
“玉帝,臣今日前来,是为了天庭里的一些女眷的安置之事。”
陈庆之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泯了一口。
“哦?贤安你有话直说。”
不管魏夫人高兴与否,陈庆之也只是嘴里一口一个“贤安”叫着。
魏夫人的眉头又是一皱。
“珈蓝海的观音娘娘,玉帝你想怎么处置她?”
魏夫人的眉头依旧皱着。
贤安这个字号,只不过是魏夫人在凡间时才使用的,如今这么多年来过去了,魏夫人早就忘了这个字号,也没人提及过。
毕竟是紫虚元君,在天宫有一定的地位,谁有资格叫她的字号呢?
有,陈庆之!
“观音吗?”
陈庆之原本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观音现在的处境很尴尬,佛门回不去,但是又不是道门的子弟,偏偏观音又要死待在天宫。
陈庆之尝试过劝她离开,就算不回佛门,也不至于一直留在天庭。
奈何无论陈庆之说的多么动听,观音依旧是丝毫不动心,该擦地板擦地板,该干嘛干嘛。
这让陈庆之很头疼。
没办法,陈庆之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么久了,陈庆之已经忘了观音还赖在自己的天宫的。只是一想到观音宁愿进昊天塔做奴隶也不愿意离开天庭的态度,陈庆之就很无奈。
“贤安,你有什么看法?”
魏夫人眉头稍微松了松。
“毕竟是珈蓝海的观音尊者,在我天宫当婢女也恐怖不合适。只是我找她聊过,虽然聊的不是不开心,但是也大致了解了她为什么不肯回佛门。”
稍稍的顿了顿,魏夫人继续说到。
“佛门不能容她,我道门也很难容她。所以不能任由观音尊者就这般滞留在天庭。”
陈庆之听着魏夫人的话,有些手足无措。
陈庆之当然不想把观音留在天庭。
和观音之间的恩怨情仇,让陈庆之这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人有些茫然。
“那么,贤安认为该如何处置为妥?”
陈庆之想听听魏夫人的意见。既然是魏夫人亲自来找陈庆之说明的这个问题,所以想来已经是有了对策。
“臣以为,明面上,佛门是臣,忠于玉帝你。不论如何,他们是不敢在天下人面前公然反抗玉帝你的旨意的。所以臣想请陛下降旨,将珈蓝海紫竹林赐给观音。”
“嗯?”
陈庆之有些不懂。珈蓝海本就是观音的道场,魏夫人请这道旨有什么用意呢?
见陈庆之有些不明白,魏夫人嘴角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
“珈蓝海紫竹林原本虽然是观音尊者的道场,但是也可以说是佛门的一个道场。玉帝降旨,将珈蓝海紫竹林赐给观音,那么珈蓝海便不再属于佛门,而是我道门的。”
陈庆之自然察觉到了魏夫人那个有些轻蔑的微笑,只是也不点破。
“嗯,那就依你的意思,你且去吧。”
魏夫人对着陈庆之稍稍的欠身,便转过头退了出去。
陈庆之摇了摇头。
“魏夫人,你这是在走瑶池的旧路啊!”
陈庆之看着魏夫人退出去的身影,自言自语到。
魏夫人走得到很干脆,连告退都没有说。
很潇洒,也很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