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手用不上,可陈庆之也不想白白浪费,索性就暴露了这个秘密给世人。
群仙见识了天庭这等手段,只怕对天庭更加敬畏,日后天庭天使出巡,必定会得到这些大小宗门的礼待,这是第一桩好处。
其二,南极仙翁等天庭高层见了,会清楚的认识到,他们与自己这个玉帝的差距,这样一来,不论从威望,还是从手段,乃至对天庭的掌控,这些天庭高层都是不如自己,只能臣服。
最后,却是对佛门等敌对势力的一个警告,有南天门在手,天庭想要出兵,不过是须臾间。
与天庭为敌,那就要时刻小心天庭突然把南天门开在自己的山门上方,以雷霆万钧之力,把自己的山门给轰为平地。
或许保留这个秘密也是挺好,但陈庆之对天庭了解越多,越是知道天庭极不简单,这点秘密,也就犯不上捂着,拿出来的收益却是更大。
群仙哪里知道这其中许多计较,听了陈庆之的温言暖语,心中更是觉得暖意盎然,一个个对玉帝更是敬服之后,就在陈庆之的引领之下,从这南天门,回到了天庭之中。
陈庆之领着群仙离去之前,也是与鲲鹏妖师作别,那妖师倒是好大的架子,神色不善的瞄了几眼南天门之后,大袖一挥,化出一道妖风,把带来的北俱芦洲妖族,尽皆带走了。
待得最后一名仙人进入南天门,那拿着混元伞的天将,四大天王之一的魔礼红冷冷的看了一眼灵山方向,嘿然冷笑之后,便大声下令关了南天门。
在仙乐之中,这南天门轰然合上,悄然消失,就好似不曾出现一般。
等南天门消失以后,过了片刻,就见得一片焦土之中的狮驼岭,却有两人缓缓显出了身形来。
“佛祖,这……天庭实力如此可怕,又有这南天门此等利器,只怕日后我佛门再想行事,却要三思而行啊!”
“观音尊者!我佛门大兴,是天数注定,他天庭虽然底蕴深厚,但终究天数难违啊!你且宽心,让这玉帝嚣张一下,等我面见圣人,再做计较不迟!”
“那在此之前,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么?”
“自然不可能!观音尊者,你千万地狱一趟,把凡间的事,告诉地藏王菩萨,地藏王聪慧无比,又是圣人关门弟子,想来知道该如何处置!”
“哦?难道佛祖是想……”
“不错!”
“可玉帝就是领着群仙,去天庭商量,如何应对去了啊!”
“佛曰,不可说!你依令行事也就是了!”
“遵法旨!”
对话戛然而止,那两道模糊的身影也渐渐消失,直至彻底不见。
……
陈庆之带领群仙回到天庭之后,便让瑶池王母,帮助安顿群仙休憩。
天庭虽是一个法宝,但其中殿宇极多,空间极大,便是再来一倍的人,都是能够住下的。
瑶池王母见陈庆之能带回诸位宗门的神仙,心中也是高兴不已。盖因这人是玉帝带回来,那就说明玉帝的面子了,也是能够再天庭之中,极大的提升玉帝威望的。
玉帝威望越高,那么在天庭的权势越大,自己身为他的女人,天庭的王母,自然更是与有荣焉。
带着这畅快的心情,王母亲自带着诸位侍女,穿梭在天庭的殿宇之间,把诸多仙家,一一妥善的安置了。
陈庆之交代完之后,又对王母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示意晚上会有好戏云云,羞得王母面红耳燥的离去之后,才对着身边的镇元子说道:
“道兄,这天庭你来往数次,只怕却不曾留宿吧!走,随我去玉京仙阙,我可是有好多话,要与道兄请教一二!”
在其他人面前,陈庆之一律自称朕,可在镇元子这里,非但自称为我,更是称镇元子为道兄,实是颇为礼敬了。
镇元子也不是不上道的人,难得的稽首为礼,逊谢道:“请教不敢当,陛下神通广大,只怕早就超过老道了!”
这其实是在说陈庆之同时会袖里乾坤,以及五色神光了!
五色神光理应为孔雀大轮明王独门神通,天下只此一家,并无分号,这却也暂且压过不表。
可袖里乾坤更是镇元子看家神通,除却他之外,无人得以传授,如今被陈庆之当众使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镇元子私下里传给他,只有镇元子自己知道,这却是子虚乌有。
“嘿嘿!”陈庆之也是明了镇元子话里的意思,洒然一笑,说道,“道兄,道祖可曾说过,三千大道,尽可证道!我不过是另辟蹊径,侥幸而已!”
“贫道不信!”镇元子闻言却是直接摇头,脸上疑惑更深。
“好了!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道兄与我去一趟玉京仙阙,我一定尽皆告知道兄!”陈庆之也是没有恼怒,反而依旧笑颜满面的说道。
“善!”
说完之后,两人驾云而起,眨眼间,就已经到了玉帝居所,玉京仙阙。
接下来要与镇元子说的,都是机密大事,陈庆之便以要与镇元大仙论道为借口,责令所有侍从、婢女,退到玉京仙阙外围,任何人都不得前来打扰。
等左右都是退下之后,陈庆之先是煮起茶水,为镇元子满上一杯香茗,又自饮一口,回味一番之后,才说道:“此茶为天河之中,以亿万天河恒沙,培植万载,方能得此半斤,实是难得的好茶!我听说道兄是好茶之人,特此命人从天河之中取来,聊表心意!”
“好茶!”镇元子也是慢条斯理的品了一口,回味良久,点头赞赏一番,然后才说道,“只是这次老道前来,非是专程品茗,还请陛下不要岔开话题!”
“道兄!这天河恒沙无数,每一粒都是大有故事,但是我等却不能尽知啊!”陈庆之见状一笑,如是说道。
“嗯?”镇元子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其实非是我不愿据实相告,只是其中缘由,实是我最大的秘密,如若说了,只怕……”陈庆之面现为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