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定铿三人从围观的人墙后面挤了出来,站在了最靠前的位置,像这种擂台比武,他是从来不会错过的,因为他老爸以前经常训诫:“蚂蚁尚且能推动数倍于自己身体重量的东西,母螳螂为了繁衍有时候会吃掉公螳螂,别小看任何一个人的求生本能与谋生技能,有时候爆发出来的能量会超乎想象。”所以就算是在胡同小巷看到几个孩子在打架,他也会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何况是这种摆开架势的真功夫,虽然水平未必高。
田定铿此刻正看得聚精会神,自言自语道:“一年一度的盛事,肯定又是一番龙争虎斗。”
“斗个死人头,你明明每一年都有在旁边观战,铿哥你是不是瞎了?还是现在突然失忆了?每一年都是鸿福堂独领风骚,其他武馆都是绣花枕头,没得打。”王子言不屑说道。
“有没有吹的那么厉害啊?我不太相信。”第一次在场边凑热闹的宋少豪质疑。
“其实也不是他们有多厉害,只是在比武过程中阴招尽出,坏得很,你看,那就是鸿福堂的二堂主,洪金山。”
两人顺着王子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名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屹立于场中,一米八的身高一身紧身黑绸布劲装,双手曲臂抱胸,肌肉像涂了层猪肉,油亮油亮的,眼神勇毅,神采奕奕,一看就是外家高手,身后站着的是洪金山的两个徒弟,洪劲、洪力,也同样不容小视。
田定铿眉头紧锁:“其实按照洪金山的这身尚且还过得去的修为来看,也不至于用那么多下九流的伎俩,搞到名声这么差,不过鸿福堂在宁州常年横行霸道,我是略有所闻的,很多时候犯了事,也都是冷处理。”
“没办法,据说鸿福堂堂主和研武所里面的某个人有拜把子的交情,研武所是古燕国对接国际武道联合会的特权机构,影响力很大,一些部门碍于研武所的关系对鸿福堂的事情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闹出人命惊动媒体,都是小事情,所以鸿福堂才能有恃无恐。”王子言解释到。
田定铿冷哼一声:“这样就可以无法无天,多行不义了?简直岂有此理!”
“哎,拳头大的道理硬啊铿哥。”宋少豪无奈感叹。
“道理就是道理,那能颠倒黑白?拳头大只是让人安静地坐下来听你讲道理而已。”田定铿说道。
“这……不是一样嘛?”宋少豪捂脸。
“在我心中,这并不一样。”
“要不铿哥上去露两手震慑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王子言问道。
“子言,我们今天是来观摩一下其他武馆的所长,不是来惹事生非的,何况在我看来,会场里面最吸引我注意力的并不是鸿福堂,我更在意的是场边坐在嘉宾席的那班人,为首的老者更加是了不得!”田定铿露出一丝担忧。
“铿哥有眼光!小弟我每年都来这地看这狗屁交流会,留意了他们很多次,应该是很有来头的武林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