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演武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在那里,神情呆滞,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名身穿黑袍的俊秀青年。
他们没有听错吧,竟然有人敢跑来秦氏武馆挑战张阳,还扬言要挑战第九层楼阁上的张阳,这家伙脑子坏掉了吗?
“我没听错吧,真的有人来挑战张阳?”
“他不会以为自己先天初阶便能击败先天巅峰强者吧,这也太天真了。”
周围之人一阵喧哗,嘈杂之声此起彼伏,目光怪异的盯着那黑袍青年。
“你刚刚说什么?”这时一道冷漠的喝声从演武场上传出。
只见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漫步走出,脸上布满阴沉之色,身上弥漫着极其骇人的锋芒,犹如一把绝世宝剑,令人生畏。
“我说,我要挑战秦氏武馆第九层楼阁的张阳!”萧剑淡淡的回答道,语气毫不掩饰轻蔑之意。
“挑战张阳?”周围之人更加惊讶了,一脸诧异的看着萧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秦氏武馆的人听到这句话后也懵逼了,一个个都傻愣在那儿,目光僵硬的看着萧剑,脸色有些茫然。
这人疯了吧?挑战张阳?他不会是被打坏脑子了吧!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那英俊青年再问道,他已经快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可是堂堂张阳的首席弟子啊!
“秦宇。”萧剑淡漠道。
“哈哈哈!”那英俊青年听后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斥着讥讽之意,仿佛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秦宇这个名字他当然知道,秦家废柴之子,曾经还是他手下败将,他本以为秦宇已经死了,没想到他还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真是天助我也啊!
秦云和秦梦柔看到萧剑的举动,两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来了。
秦雨烟目光凝视着前方的黑衣青年,俏脸变得有些苍白,娇躯不由得颤.抖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这个家伙,他真的来了,还说要挑战张阳?
这一切都仿佛做梦一般。
“他真的要挑战张阳吗?这可是一位五品炼药师,据说他拥有五品丹王级别的水准,实力堪比元府境六重武修,这家伙不会是来送死的吧?”
“这个混蛋,他是不是故意来找茬的?”
许多人目光闪烁不定,他们很清楚,以秦宇先天初阶修为,怎么可能是张阳的对手?
“你确定要挑战张阳?”此时那英俊青年收敛笑容,目光认真的盯着萧剑,眼睛虚眯了起来,他倒是小瞧了萧剑,没想到他还敢主动上门送死。
“确定。”萧剑淡淡的吐出一道声音,眼眸中掠过一缕锋芒。
“好!”那英俊青年点了点头,随后对秦云说道:“你去告诉张阳,我接受挑战,让他下来一趟。”
闻言,秦云神色顿时凝固在那里,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英俊青年。
萧剑虽然是秦家武卫队的队长,但毕竟只有先天初阶修为,根本不可能是张阳的对手,这样岂不是自寻死路?
“怎么,你不愿意?”英俊青年看到秦云怔在原地,眉头一皱,冷冷问道。
“没。没有,我立即去喊张师兄。”秦云吓得连忙退后几步,逃一般离开了这边,留下一堆目瞪口呆的人群。
不一会儿,秦宇匆忙赶来,目光落在萧剑身上,略带歉意道:“萧剑,抱歉,我刚才有事,所以来晚了一些。”
“无妨,反正我也没有耐心久等。”萧剑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又望向演武台,只见那里早已摆放着一柄银枪。
那银枪呈紫金之色,通体流转着耀眼的光华,给人一股厚重磅礴的压迫感。
“这就是你选择的兵器吗?”秦宇问道。
“嗯。”萧剑点了点头。
“我记得这柄银枪叫做紫电枪吧。”
“正是紫电枪,这件灵阶中品武器陪伴我多年,已有深厚感情,如若今日我败北,它将归属于张师兄。”
说着,萧剑缓缓抽出背负在身后的银枪,霎那间,一股凌厉的气势绽放而出,化作滚滚气浪朝四处扩散。
众人目光一震,这银枪的威势似乎比想象中更强,难道他刚才并未使出全力?
“萧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勇气挑战我!”秦宇冰冷道,脚步跨出,整座人群的目光尽皆汇聚在他的身上,眼眸中透露着浓郁的兴奋和期待之色。
萧剑手持银枪,身形腾空飞起,银枪挥舞,璀璨绚丽的枪花绽放,宛若一片盛开的莲花,美轮美奂。
然而,那枪花所蕴藏的杀伐之力,却远超那灿烂绚丽的景象!
刹那间,银枪刺破虚空,直接轰在张阳胸膛之上。
张阳瞳孔骤然收缩了下,他没有闪避,而是同样握住银枪狠狠刺出,银枪瞬间暴涨至数米长,携带着霸道凌厉的气劲轰杀而出,与银枪碰撞在一起。
“铛!”
一声剧烈的铿锵声爆发开来,两人同时朝后退了三步,各自脸色都泛着红晕,呼吸急促了几分,这一次交手两人平局。
“萧剑,没想到你竟隐藏了真实的实力!”张阳低沉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惊叹,他现在终于明白萧剑为什么能成为先天初阶的武修了。
因为他是一位先天初阶武师,实力自然比普通的武修要强大许多。
萧剑咧嘴一笑,道:“我隐瞒实力也只是为了不给别人欺辱我的借口,既然你也展示出先天初阶实力,那么我们继续进行决斗吧。”
“好!”张阳爽快的点头。
秦府大院中央,两道身影隔着百丈距离遥遥相望,目光都紧紧注视着对方。
秦云等人站在旁边,心情莫名的有些复杂,他们都知道张阳的恐怖,如果不是亲眼见识,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先天初阶竟敢挑战元府境六重武修!
这完全是鸡蛋碰石头,以卵击石!
“你们说,张阳能赢吗?”
“萧剑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他毕竟只是先天初阶,而且,张阳可不是寻常元府境六重武修能相提并论的。”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