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为了你那些名牌衣服,奢侈品包包吧!家里的柴米油盐,你花过一分钱吗!”我说完,猛然站了起来,这里是再也呆不下去了,我想出去走走,至少不用见了心烦。
“王振!你居然和我谈钱!”老婆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哭得更是眼泪婆娑。
我也难得理她,现在既然已成为了现实,我也无所谓了,哪里还能过得下去?
我翻了翻口袋,找到手机,看的懒得看她一眼,只想着出去透透气,要不然我真的会被闷死。
可是谁想,老婆在我即将转身的时候,突然蹲下了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放在了手腕上,“王振,我们从新来过好不好,我求你,你别走,别离开我。”
我回头冷笑,瞟见了桌上的烟,我点上了一根,对她吐出了烟圈,“你要挟我?好啊,我今天倒是想要看看,上次王兰割腕的时候,我没看到现场直播,现在正好,你给我来一个。”
“你真的这么绝情?”老婆眼泪哗哗的落下,随即她一抽鼻子,止住了眼泪的眼睛里充满了决绝,“好,我就死给你看!”
不等她的话音落下,那青『色』的瓷片,已经是在她那洁白的手腕上给划了下去,鲜血顿时喷了出来,溅的她身上、地板上,桌布上,甚至我的脸上。
“老婆!”我当即上前把她抱了起来,我一直想要说服自己,这只是对一个生命的尊重,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心为什么会这样的疼。
再次来医院,把老婆送进了手术室,王兰的电话也是响了起来。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接了起来,“兰姐,有事儿吗?”
电话对面的王兰楞了一下,随即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王振,你在哪?现在都快中午了,你怎么没来上班,张达住院,和你有关系吗?”
我心中一怔,不由苦笑,能没关系吗,那杂碎就是我送进医院的。
“我在医院呢,老婆有点不舒服,张达也没去吗,我不知道啊,要不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他吧,对了兰姐,你帮我请个假,说不定这两天我都不会上不了班了。”
我并不是因为想要照顾老婆,唉算了,或许还是因为我对她有些余情未了吧,我想做个了断,或者说,我像一个人好好的冷静一下,因为我突然发现,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
而把白薇骗到那种地方,甚至想要占她便宜,最后还在她的面前,把张达揍成了那样的我,着实让我有些害怕。
“那好吧,天目集团准备续约的事情,我帮你压一压,等你回来再说吧。”王兰很是体贴的样子,居然还为我着想了这么多,简直有些判若两人。
而让我最为奇怪的还是姓于的,居然这么快就决定续约了,还真心是叫我有些哭笑不得。
医生似乎还是前两天的那个医生,我还是他眼中王兰男朋友的我。
我俩四目相对的时候,彼此都好像有那么一点尴尬。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便开口问道,“病人是你什么人?”
“我,我老婆。”我吱吱唔唔的回答,并不是因为难以启齿,只是觉得有种被撞破的感觉。
医生哦了一声,随即对我说,“你老婆没事儿,回去之后要多注意休息。”
“谢谢医生。”我说完,便按照惯『性』的房抢救室走,身后却是传了来了那医生的带着些教育『性』质的话。
“你们都看到了没有,这就是脚踏两只船的下场,情人『自杀』,现在老婆也『自杀』,我可告诉你们啊,我的学生,如果犯这样才错误,以后就不要说是我的学生。”
我听他这样一说,觉得貌似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苦苦一笑,走进来抢救室。
老婆见我进来,眼泪又开始湿润眼眶,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难道不只是为了装可怜?
也不对,曾经听人说过,其实眼泪也分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名叫鳄鱼的眼泪,哭不是因为伤心,而只是一种习惯。
“老公。”
不过听她颤颤巍巍的喊出了这一声,我还是不免一阵心酸。
“别说了,先回去。”我阻止了她接着说下去,上前把她从手术台上扶了下来。
可是她却有些得寸进尺,趴在我的肩膀上,就没打算下来,在医院是这样,坐出租车会这样,就连回到了家,她居然还是这样。
我说,“你够了吧,破镜难圆,更何况我又不是白痴,你先下来。”
“不要。”老婆声音虚弱,但回答的却非常的干脆,她说完便又是哭了起来,“我知道,我不能放手,我一放手你就会永远的离开我,我知道你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根本没脸祈求你的同情,可是你知道吗?我是被『逼』的,有一次酒会上,她强上了我,还拍摄了照片,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他就会放到网上,我也曾试图反抗过,可是最终只能妥协。”
老婆说的很是伤心,也很真诚,联想起来以前在网上看到的视频,我嘴上冷笑,但心里,却也由于九分相信了她的话。
我把她放在床上,语气也变得平静而柔和了起来,“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老婆见我态度软了下来,又是勾着我的脖子亲了一下,“老公,你就是我的全部,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不知道为何,在听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却鬼使神差的对她点了点头。
她见我点头,嘴角不由是挂上了淡淡的笑容,随后安稳的睡着了。
看着那一张纯真的笑脸,我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心里甚至有种侥幸,或许真的不怪老婆,她也是受害者的期待。
回到客厅,环顾这个整洁的家,我的心中不免又是一阵唏嘘。
空着肚子不行,于是我下楼买菜做饭,过的就像是个普通的周末。
可是当我下楼的时候,眼神一瞟,却是落在了一亮玛莎拉蒂上了,而最让我移不开眼睛的,还是那坐在车上的人。
“若水?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见她走了过来,我问了一句非常没有营养的话。
她如果预料中的回答了我一句,“我没事儿,就不能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