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不讲理的农民,来这打杂,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闹大事情。
警察忙去阻拦,但是遭到了围殴,场面一下子要控制不住了,陈少钦见状,当即大喝一声:“都住手!”
他这一声吼叫,威慑力十足,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立马有农民质问道:“你丫谁啊,叫我们停手就停手。”
“就是,扒了我们的祖坟,今儿要不给个说法,我们和你急。”
这些农民都是不讲理的,就是要论个说法,陈少钦听的眉头直蹙,当下问道:“政府征用土地,不是挨家挨户给过补贴了吗?怎么还要讨说法?”
“钱给了又咋样,现在扒的是我们的祖宗,必须重新赔钱,不赔钱我们砸。”
“不赔钱,砸,砸,砸……”
这些农民拿起手里的工具,又要打杂,眼看局势是控制不了。
陈少钦的眉头紧皱起来,这摆明了就是要讹诈。
就凭现场的警力,根本就无法控制局势,眼瞅着这棚子是要被砸趴下来,这时候张彬喊了句:“说我们扒了你们的祖坟,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不一样在打扰祖宗安宁。”
张彬这一声吼叫,运上了丹田之气,声如洪钟,轰隆隆的传播出去,当场震的所有人都耳膜一疼的,忍不住丢掉手里的武器双手捂耳。
胡敏佳捂着耳朵,吃惊的看向张彬,很是意外他是怎么吼的,这声音也忒大了,不过惊讶之余她立马反应过来:“快把带头闹事的抓起来。”
警察们立马反应过来,如狼似虎的扑上去,扑上去就把那带头闹事的农民摁倒在地。
众农民没了领头羊,立马如一盘散沙,纷纷溃败,很快便被警察们合围拿下,纷纷抱头蹲下接受被捕的命运。
一场危机暂时化解了。
张彬瞅着警察执法,满脸的讽刺笑容,更是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翘着腿,晃荡着瞧起热闹来。
陈少钦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收场,偶然瞥见张彬吊儿郎当的模样,好悬没笑骂一句兔崽子,不过他打心眼里也佩服张彬。
小小年纪便临危不乱,真有乃父之风。
“陈书记,请指示下一步行动。”刑警队长前来汇报情况。
陈少钦犯难了,这么大的动静,真要处理个不当,绝对会叫记者闻风而动,到时候闹出什么舆论来,对他的政治生涯可是不小的影响。
正犯难时,张彬善意提醒道:“陈叔,我看这事有些蹊跷啊,你先别急着押人回去受审。”
“事有蹊跷?”陈少钦和王得喜纷纷一愣的,错愕不明白的看向他。
张彬指着四周道:“你们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说埋个坟堆的我信,但是埋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石棺,我不信。”
“这话怎么说?”陈少钦追问道。
张彬用脚踩了踩地上,道:“一开始我也当这石棺是个文物呢,可是他们这么一闹,我不这么看了,你们看着土色。”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地上,土壤呈现红色,这是南方特有的红壤。
红壤为发育于热带和亚热带雨林﹑季雨林或常绿阔叶林植被下的土壤。
其主要特征是缺乏碱金属和碱土金属而富含铁﹑铝氧化物,呈酸性红色。
红壤在中亚热带湿热气候常绿阔叶林植被条件下,发生脱硅富铝过程和生物富集作用,发育成红色,铁铝聚集,酸性,盐基高度不饱和的铁铝土。
大家伙看了看土壤,就见大片红色,但是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不解问道:“这土色有什么问题?”
“你们再看看那石棺上面沾的土是什么颜色。”张彬指出道。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石棺上面,均是一愣的,石棺上面的土色居然是灰白红两种颜色,灰白色的在内,红色的土壤是后覆盖上去的。
“才埋进去的?”众人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这石棺是才埋入不久,要不然也不会表面附着一层灰白色了。
张彬掐了个响指道:“不错,这上面的灰白色很明显是石棺才打磨出没多久,石灰残留造成的,如果这石棺是个古董,那么请问,这么多年埋在地下,可能还有石灰残留吗?”
张彬这么一说,众人沉默不语了,尤其是那些专家,更是个个脸色难看,有甚者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
张彬冷冷扫了这些专家一眼,继续道:“把那铜镜拿来给我看看吧。”
没有人再提出质疑,胡敏佳上前把铜镜一把拿过来递给张彬。
张彬懒得用右手进行窥测,拿左手拿着仔细端详了一下,这铜镜的鉴定一般有四个步骤。
一听声,二看形,三辨锈,四闻味
这一听声,就是用手敲击铜镜,通过铜镜发出的声音来辨别真伪。由于新老铜镜在制作时,铜、锡、铅等原料配置的比例不同,因此,其发出的声音也不相同。老的铜镜普遍声音比较低沉、圆润。而新仿的铜镜声音比较清脆,甚至是刺耳。
二看形,观察铜镜的形状,从形状上对古铜镜的真伪进行辨别。为保证铜镜能具有真实、清晰的效果,古人在铸造铜镜时,镜子的大小和弧度有严格的比例关系。一般来讲,小一点的铜镜可以看到比较平缓的弧度,超过20公分的铜镜就基本是一个平面,看不出明显的弧度起伏。而新仿的铜镜弧度与镜子的大小普遍不成比例。
三辨锈,新仿的铜镜上的锈是后做上去的,把它放在水里会出现几种情况,一种情况就是它不沾水,有锈的地方它不沾水,是逆水的,就像荷叶沾水一样的感觉。
四闻味,把铜镜沾水以后用鼻子闻,新仿制的铜镜通常会有硫酸味、碱烧过的那种臭味、铜腥味。而老铜镜一般有一种铜香味,就是出土后的泥土香味。
张彬手里的这面铜镜做工倒是不错,但是敲击下来,声音还不错,不是很刺耳,一般很容易和老镜子混淆,嗅了下味道,倒也不错,不刺鼻,看来伪造者是个高手,但是这铜锈可就做不得假了。
张彬要了一瓶矿泉水,直接倒在上面,立马就显形了,这后做的铜锈他不沾水,直接露馅了。
张彬把东西展示给在场的专家看,冷笑道:“各位看看啊,这镜子是真品吗?”
专家的脸齐齐被打的啪啪响,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争论不休的古铜镜居然只是一件赝品而已,而且这赝品造的也不是很难辨认,这次他们的脸可真是丢大发了。
当啷!
张彬直接把铜镜往桌上一抛,冷笑的看向带头闹事的农民:“说吧,谁教你的这一招索赔?”
这人紧咬牙根,死不开口,张彬瞅着剑眉一皱的,冲胡敏佳道:“他就交给你们警察了,想办法叫他开口。”
“好。”胡敏佳点点头,警察们迅速把相干人员都带走。
张彬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冲着陈少钦和王得喜道:“事情解决了,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先回学校了,出来半天了,回头一准要被老师批斗啰。”
“快去吧,别耽误了学业,胡警官,劳烦你送送张彬了。”陈少钦笑脸送人。
张彬也没客气,和他们挥手告别,坐上了警察离去。
王得喜看着远去的警车,忍不住赞道:“好小子,这眼力真不俗。”
陈少钦点点头道:“张贺军有子如此,真是他的幸事,我现在都有些嫉妒他了。”
“呵呵,嫉妒什么,你儿子不是和他是好友吗,另外,我看你女儿好像对这小子有点意思哦。”
“啊?呵呵,是吗?”陈少钦忍不住想笑,心里则是泛苦,张彬的身世若是确定,自己儿子女儿和人家的那点交情根本就不够看。
“老陈,你说咱们何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家。”王得喜询问道。
“走,现在就去。”陈少钦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彬还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世即将要揭开了,此刻在警车上,正和胡敏佳调情呢。
有了周雪雁的教导,张彬现在胆子贼肥,一路上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胡敏佳丰满的胸前,看的胡敏佳浑身都不自在,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喝道:“把你的头转过去,再乱看我戳瞎你的狗眼。”
“啊呦,胡警官你好狠的心哦,我看你是因为你美,难道你自觉很丑,所以才不让我看的吗?”张彬一脸委屈叫道。
这话说的胡敏佳是又气又欢喜,气的是张彬的口花花,欢喜的是张彬变相夸他美。
女人都爱美丽,更何况是胡敏佳这样一个大美女呢,被人夸赞,心里更是开心的和吃了蜜似的,也就不觉得张彬的目光有多么不妥了,更是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询问道:“张彬,你是怎么看出那是场骗局的。”
“你这话问的好笨哦,我刚刚在现场不是说了嘛,那土色不正常。”
“土色是不正常,但是其他人都没发现,怎么就你发现了呢?”
张彬挠了挠头,回道:“我能说这一切都是直觉不?”
“直觉?”胡敏佳错愕的看向张彬。
张彬不好意思道:“我一开始其实也没看出这是个骗局,只是后来这些人来闹事,寻思有些不对劲,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挖出宝贝时候来。
再说了,你们的保密措施我是知道的,不可能轻易泄露消息出去,可是偏偏就叫这些人知道了,这很值得怀疑。
然后我就仔细看了下石棺,这一看发现不对劲了,那石棺埋的也太浅了,就两米不到的深坑,真要有些年代的东西,少说要深入地下五六米吧,不可能被人这么轻易就给挖到,后面的发现你也知道了,就是这么简单的推论,胡警官,就这个你们警察只要是个人脑子都能推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