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琴到底是何厉害之物？”
夙苜茨张了张嘴，发现好似能说了，便开腔讲道：“他那古琴名为伏龙琴，乃是上古神器，其内还封印着上古妖龙。之前夺取杨枯修为的，就是这妖龙所为。”
穆泽霄从听到上古神器四个字的时候，就已惊住了。
待夙苜茨话音落地半晌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依你之言，蓝彦熵能瞒住鬼族身份，能在人族地域如一般生活，皆是因为那上古妖龙的存在。”
夙苜茨颔首。
“噗咕噗咕。”兔母立在夙苜茨肩头，突然轻轻地扯了扯她的发丝。
夙苜茨正要开口说什么，就听穆泽霄问出了与兔母相同的问题，“可妖族怎能与鬼族契约？”
此方世界，从未听过鬼族能契约的，何况还是与妖族。
妖族根本其实就是兽族。
但因兽族血脉之故，渐渐有了能进化成人形，或半人半兽形的兽族。
随着进化者越来越多，兽族内部的分歧就越来越大。
不能进化的兽族，看到进化后的兽族，便觉得它们不伦不类，完全没有兽族该有的样子，根本不配为兽族。
而进化后的兽族，则嫌弃不能进化的兽族低等，落后，亦是不配为兽族。
就这样，两者之间不知因此大战了多少回。
久而久之，进化后的兽族便慢慢脱离了兽族，甚至还为自己新立一族，其名为妖。
自妖族成立后，便大张旗鼓的与兽族挑起了不少抢夺地盘领地的战斗。
不过进化后的兽族，也就是妖族，虽然比不能进化的兽族要强一些，但它们却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禁锢，再也无法与人族契约。
正因这一点，最后兽族与人族联手，终于将妖族逼至极南之地。
同时兽族和人族还在极南之地立了天地法则，要求它们永远不得踏出极南之地，再赴人族领域。
这立天地法则之事虽是兽族提出，但人族自己也认为无法与他们契约的妖族迟早会给人族带来麻烦，便觉将妖族分立与此，并非什么坏事，也就同意了。
再者，兽族与人族是一起生活在人族领域的。
若不将妖族分立出去，保不齐兽族与妖族的战争，迟早会波及到人族。
不过话又说回来，妖族虽无法与人族契约，但也不曾听过能与鬼族契约啊。
何况鬼族从未与任何物种有过契约先例。
“只要实力够强，”夙苜茨看着他，“万物皆可契。”
穆泽霄……
兔母……
他们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洗刷。
“何况那古琴里的还是上古妖龙。”夙苜茨垂眉轻叹。
在《道霄九主》这妖龙可不单单只是一条妖龙。
若待它的封印解除，此方世界怕是连它一个喷嚏都承受不住。
穆泽霄低眸看着眼前姑娘，虽然猜不到她的心思，却能感受到她话中深意。
看样子……
那妖龙着实不简单。
“不过……”穆泽霄默了两息，又言：“蓝彦熵就算是鬼族，即便有那妖龙相助，也不能在个把时辰内就从开光一阶到开光九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