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刚刚和同伴下楼,没想到楼外看热闹的工人都跑开了,他们害怕炸弹爆炸。
这倒省事了,汤姆和同伴立马跑出居民楼,左拐右拐离开空降地点,融入浩浩荡荡的打工人群里。
“明日国投炸弹了,大家小心,不要靠近三十五号楼。”
“不要靠近三十五号楼,那里有炸弹,会爆炸的。”
“三十五号楼完蛋了,大家不要靠近,避免误伤……”
逃散的人群没有别的意思,纯粹的告知别人三十五号居民楼有危险,但是信息经过人与人的传播后,事实被夸大,假消息疯传,三十五号楼附近的居民都信以为真,认为三十五号楼的楼顶有一块明日国飞机空投的炸弹,不敢靠近。
居民区的巡逻军人收到三十五号楼有空投炸弹的消息后,连忙骑上自家生产的狐狐牌自行车,用最大的速度快马加鞭跑到三十五号楼附近,然后围绕三十五号拉开黄色警戒线。
“所有人退避,小心爆炸!”
巡逻军端着步枪,驱赶胆子大的围观群众,随后远远地隔着一条街道,打量这栋最近两个月内建成的新居民楼。
“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是本地居民吗,谁能认脸。”
负责警戒的巡逻军人只有七位,其他军人还在赶来的路上,他们各分四人在东西南北放哨,三人在正对门口的方向盯哨。
看见有兽人从三十五号居民楼的楼梯里出现,他们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那名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吓了一跳,狐尾巴缩在屁股下,头上的狐耳朵倒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非常白。
巡逻军看见妇人的脸色不像演戏,估计是本地居民,但心里没有放下警惕,大声喝道:“举起双手,背对我们,一步步慢慢走过来,否则后果自负!”
“我马上做,我马上做,你们不要杀我。”女妇人几乎要哭出来了,害怕得不得了,连忙转身,背对着军人慢慢后退,一分钟后才走到街对面。
狐族女妇人走到街角,立马被一名身强力壮的铁汉抓住双手,用手铐锁住双手,枪顶着脑门,喝道:“说,你是什么人!”
女妇人哪里见过那么凶的阵杖,急得眼泪都冒出来,把昨晚做的事一股脑吐出来:“长官大人我只是半夜去老头家留宿,我没有杀人,没有偷钱,没有拐卖小孩,求大人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士兵愣了愣,没想到问出这档子事。
现在是战时,这种鸡毛小事根本不重要,不过该有的调查还是要查的,等到大部队赶到现场,负责人口统计的人查了查她的档案,问过她以过的生活经历,这才勉强确认她不是间谍。
这时,谣言已经传开了,许多兽人都知道了居民区三十五号楼有炸弹。
也有人声称看见了两个人掉在三十五号楼,一时间没有人分辨出真假。
狐国军方等了十几分钟没有等到爆炸出现,立马派一支小队突袭上楼,结果楼顶只有晾衣杆等普通东西,没有人影。
“不会是假事件吧?”
“不,这绝不是假的,我们来之前也都看见了天上的飞机。”
“那明日国扔下了什么东西?你别跟我说他们扔下了空气。”
军方的人吵了起来,想确认本城里到底有没有风险。
几分钟后,王国军事总部传来消息,可能是敌国的空降兵秘密潜入本城,要求全城军人搜查可疑人士。
等到军方开始查人口时,汤姆和他的队友已经进入狐国的商业区,迈入一家卖家具的商店。
这家商店名叫香狐家具店,老板是狐国的老贵族,老板的贵族身份已被贬,没有特权,开了一家商店勉强维持生活。
汤姆和四号进店时,老板还没有起床,店铺里只有店长和他的两名员工。
因为时间还早,小店刚开门,员工正在搞清洁,看见汤姆和四号进门,小狐狸不好意思道:“客人,我们店还没有开,能等半小时吗?”
汤姆进门后先听了听屋内的动静,没有听到其他人藏身埋伏的声音,他没有说废话,两步快速跑到员工身前,掏出背包里的红色树根,往他脸上一碰,小狐狸的眼睛就变成了蚊香眼,一直转圈圈。
第二个员工被四号擒,扔给汤姆,汤姆如法炮制,又将员工致幻。
这时店里的店长还有点懵,这个人拿出一团猩红的奇怪树根,到底想干什么,脑子真的没有毛病吗。
几秒后,这家店的两名员工加店长都被汤姆手中的树种催眠,陷入了无穷循环的幻境中。
四号看了看屋内的大房间,选一间存放家具的库房,“这里不错,种树吧三号。”
“好。”
汤姆将红色树根团放置到一群家具中央的空地,顶着脑子发胀的感觉,用手套将树根掀开,让里边的红色果肉碰到地板。
果肉碰到地板后,细小的毛针从果肉表面刺出,穿破木板,汲取木板的元素。
四号看见树种开始吸取营养,转身出外面巡逻警戒。
汤姆小心翼翼地后退,拿出了脑波仪,用脑波仪与果实连接脑波信号,加速的它的进食速度,让它分裂更长的“根”,并命令它的根一定要长,够深。
等到根扎得够深,他可以操控根部吸取其他地方的土地营养,不吸取几百米内的土地元素。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狐国首都其他地点出现元素缺失现象,从而让军方的注意力都投向城里的事故点,不会将视线投到这家家具店。
日上中梢,香狐家具店的老板来到小店,想看看今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哎,打仗了,家具也不好卖了,得想办法搞促销活动。”老板一边琢磨,一边踏进了自家的小店。
小店里,店长和两名员工站在干枯的地板上,眼神空洞,没有以往看见老板就紧张的表情,也没有把目光投向老板,仅仅在微笑而已,好像在游梦的样子。
几秒后,老板也站在他们中间,目光吊滞,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面带最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