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挽最终就收了小摊老板的好意,把玩着手中这个像是一片树叶的玉佩一样,她尝试在心底呼唤灵泽。
从遇到那老者,灵泽的一道惊呼过后,灵泽就没再回应过她的话,她实在有些担心,时而呼唤,然而都没有回应。
直到这一次,脑海中重新响起灵泽的声音,虞挽连日来隐于心头的担忧,终于消散了。
“挽挽,我在。”
“灵泽,有些事儿你不想说,我便不会问,但是你总要理理我呀,只要你给我个回应,我便不会多想,但你突然消失了这么久,我也是会担心的呀,我在逐渐长大,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有时候,你也要相信我,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虞挽说的又快又急,这些天的担忧总归是有了一个出处。
灵泽闻言,苍白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心疼,前世,她是婉宁帝姬的时候,他只是一抹新生的界灵,她是它的主人,他跟随着她一次次征战,逐渐成长,看着她一步步走到那个至高的位置上去,但前世她的结局实在是对不起她那坚定踏出的每一步,幸好还有一个人始终守护着她,他有了重新跟随她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是他引导着她,从头到尾以一个先行者的角度看着她一步步成长,他见到了原本无忧无虑的她,但她没办法守护她的无忧无虑,反而他一直在磨灭她原本的天性,逼着她快速成长,成长到面对苦难依旧面不改色,成长到视苦难为常态,甚至成长到可以面对全是黑暗的未来。
他再也做不到坦然地面对她,内疚的情绪似是要将他淹没,所以他逃避了。
但他不能一直逃避下去,他能感受到虞挽时刻担忧着他的情绪,那情绪一日一日越发强烈,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他是她的后盾,他不能就此颓废下去,相信她才是他应该做的事,即使前路黑暗又怎样,她就是光,她就是照亮那彻夜黑暗的,属于黎明的那一道光。
“挽挽,放心,我没事儿,只是看到前世那么强大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其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有些难以接受罢了,我调整调整就好了。”
虞挽听他这么说,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到底也没再说什么,总归他是走出来了,还是她熟悉的灵泽,那就一切都没变。
“那就行,你看看我手里的这个东西,那人说这东西能遮掩我身上生魂的气息,我翻来覆去,也没看出这东西有什么玄机。”
“你仔细看看这个玉佩上像是树叶脉络的那些痕迹。”
闻言,虞挽把那玉佩置于眼前,瞪大眼仔细看,这才勉强看出这些经络似是泛着淡淡的粉色。
“都怪这鬼界黑乎乎的环境,看个东西都看不大清楚,不过这些丝线是什么东西?它真能压制我身上的生魂气息?”虞挽有些怀疑,毕竟那个人都说了,是因为她身上生的气息太过浓郁,他才察觉到她是个生魂的。
对于她的怀疑,灵泽很是肯定的道:“当然,刚才那个人之所以能对于生命的感知那么强烈,是因为他是极致的木之体,对一切有生命的东西有天然的亲和力,对生命力的感知也极为敏感,这玉佩上的淡粉色脉络,正是经过百倍稀释的他的血液。”
“木之体?他的血?有什么用?”都是她未知的领域,但听起来有些牛逼的样子。
“木之体也是一种比较特殊的体质,他的血液有极强的吸附生命力的能力,这枚玉佩里有一滴他稀释过的精血,刚好能吸收你逸散出的生息,自然能掩盖你身上生魂的气息了。”
“哦,这样啊,那还挺有用的,那老板还挺实在,我就多给了他两块仙晶,凑个好听点的数字,他还送了个这个给我。”
灵泽有些无语,“就那一卷鬼节的神识玉简就让他赚了个盆满钵满,这是你送那两个仙晶的事儿吗?”
虞挽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头,“我比较需要嘛,不下点儿狠手,他也不敢冒险啊,这儿毕竟是鬼界的地盘啊。
哎呀,我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找地方去弄个令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