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火蝎子会摸不着头脑,眼下赶来的这支人马,是一支不速之客,也是任何人都没有料到的一个变数。
知道神兵墓地,并且对里面的神兵感兴趣的势力不少,但这些势力中的绝大多数都并没不具备探索神兵墓地的条件。
原因也很简单,神兵墓地本身并没有什么危险,神兵墓地中出产的神兵往往在两三曰,甚至更短的时间内便会被搜刮一空——此次倘若不是发现大厥谷内的青峰兽有异动,为稳妥起见多做了一些安排的话,虞风烈早就应该搜刮完神兵打道回府了。
时间如此之短,使得只有赤峰城中的,占据了地利的势力才拥有探索神兵墓地的时间。
而且这些神兵出现的时间很不固定。十几年前陆陆续续的出现了一批神兵,之后便是长达近十年的时间再无任何神兵现世。这种情况使得外来势力不可能采取在赤峰城设一处基地蹲点的办法参与探索神兵墓地的行动——成本太高了!
所以除赤峰城外的势力,其余势力想拥有神兵,只能通过交易,劫掠等“盘外招”去获取。真正直接探索神兵墓地的权力,大家都默认只属于赤峰城内的几大势力。
但是现在,在最恰当的时机里,却有一队不属于赤峰城的势力,居然出现在了大厥谷的外围!这实在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约十来分钟之后,这支身着明黄色制服的,行动极其迅速的队伍已经进入到了一个足以让火蝎子可以细致观察的位置。火蝎子屏息凝神,仔细的观察了这支人马的特征,心中陡然一颤。
“这难道会是……不会这么夸张吧!”树冠上的火蝎子想到了一种可能姓,震惊不已。
假如她的观察没有疏漏,推测也是正确的话,那么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应该便是魔兽师协会最为神秘,也是凶名最甚的苍龙裁判所。
苍龙裁判所,这是魔兽师协会现任的会长智天罗一手创办的一支最为精锐的特务小组。在魔兽师协会的黄金二十年里,雄才大略的智天罗征服了无数对手,让魔兽师协会最终成为了兽神大陆最为庞大和强大的势力。而在智天罗征服整个大陆的过程中,这个苍龙裁判所,便是智天罗手中最为锐利的刀剑。
在无数次魔兽师协会与其他势力的斗争中,这个苍龙裁判所都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他们精于暗杀,突袭,擅长斩首行动,令无数势力谈之色变。
这支几乎代表了兽神大陆最顶尖水准的武力组织跟赤峰城这个边陲小城之间倒也曾经有过联系,大约十年之前,这个苍龙裁判所曾经在赤峰城出现过一次,并且据说这些最为强悍的魔兽师在赤峰城郊外的某个地方,斩杀了一群天外邪魔。
想到这,火蝎子突然想起了之前跟何致远一起进入复仇的蜂巢基地时,在基地的地下广场的确看到了一大群极其古怪的生物的尸体,这些生物显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它们当中有很多明显是死于魔兽师特有的圣系法术。
难道说,那个类似于神兵墓地的地方,就是被这个苍龙裁判所消灭的所谓“天外邪魔”?假如的确是如此,那么此时这个苍龙裁判所出现在神兵墓地前,又会是什么原因?难道这个神兵墓地,也出现了一些必须由苍龙裁判所出面才能解决的状况?
火蝎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眼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为什么区区一个神兵墓地,会吸引兽神大陆最可怕的一支武装力量的注意力?难道这神兵墓地中,已经发展成为了第二个复仇蜂巢基地了吗?
又是几分钟后,这支代表了这个世界最为可怕的武力组织之一的队伍也来到了火蝎子藏身的苍天大树之下,他们同样在这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下休息了片刻。
火蝎子屏住了呼吸。她跟这批人没仇,甚至根本不相识,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因为这支队伍的凶名太盛了。
魔兽师协会扩张势力的过程,当然也伴随着血腥和暴力,作为魔兽师协会最强悍的武力组织,苍龙裁判所在这个过程中着实犯下过不少大案血案,令无数人谈之色变。
而今随着魔兽师协会地位的稳固,他们已经不需要使用太多打打杀杀的手段了,苍龙裁判所也跟着低调了很多,但稍微耳目灵通点的冒险者,还是非常清楚这支武力的可怕。
这支队伍领头一人,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这老者身着黑袍,身材高瘦,颧骨很高,双眼深凹,表情严肃中带有几分冷漠,使得他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有些阴冷。
火蝎子心中又是一惊。传闻魔兽师协会会长智天罗手下有两大骨干,号称是智天罗的左膀右臂。其中之一,便是苍龙裁判所的首领,被称为年老的年永烈。
眼前这老者无论样貌年纪,都跟传闻中的年老很相似。倘若火蝎子猜的不错,那眼前这支队伍,将毫无疑问的,正是那支当年令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可怕武力。
也难怪这支队伍的人数不多,不超过十个人,而且每个人的年纪看上去都不小了。一支可怕的老人家部队啊……火蝎子在心中感慨。
苍龙裁判所的人在大树下休息了大约十分钟。期间,又有一名成员从远处的丛林内出现,并赶上大部队,与年老交谈了几句。双方的声音都很轻,火蝎子并没有听到谈话的内容。
之后,这支规模很小,但实力绝对非常可怕的队伍便飞快的消失在了大厥谷内。
火蝎子长出了一口气。在树上勒了那么久,她也已经非常难受了。解开鞭子,火蝎子轻巧的从树上跃下。但也就在她抵达树腰位置的时候,她突然两眼发直:视野中,又有一支人马飞快的朝着大厥谷而来!
“见鬼,有没有搞错啊!故意耍老娘的吧?”火蝎子骂了一声,但还是不得不重新爬到树冠上,把自己给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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