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搁着打开的那家出名的糕点包装盒,这不是酒店提供的食物。
“蛋糕哪来的?”筱雅问。
“一个很漂亮可爱的女孩子送过来的,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那她……你没把她怎么样吧?”是安沁吧?筱雅紧张起来。
“我能怎样?三言两语把她打发走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安沁看到她房里多个男人不可能不好奇,筱雅害怕间接害安沁陷进麻烦事中。
“我说你在洗澡。”奥兰多想起女孩听到这话时眼睛里闪亮亮的样子,笑。“她应该把我当你男朋友了。”
“哈?”筱雅不禁瞄了一眼男人,嫌弃。
“怎么?我不够帅,配不上你?”奥兰多俯下身子,鼻尖差点没碰到她脸上。
“跟帅不帅没关系。”筱雅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处理好伤口你快走。”
奥兰多微挑上眉梢,将最后一口蛋糕吃掉,然后顺手将纸碟子和小叉子丢进了垃圾筒里。
他坐在椅子里,掀开压在左肩上的毛巾,它被浸透,一片刺眼的红。
看到他肩膀上那么一道深深的伤口,筱雅都觉得疼得慌,他居然哼都不哼一声,还一脸一轻松的样子。
奥兰多经常身处于危险之中,他有着过于常人的坚强意志,这种程度的伤击垮不了他。
他麻利的拆药品包装,直接将小半瓶消炎水倒在伤口上,然后用大团的棉花清理周围的血渍。
“你得帮我缝伤口。”他将针线泡在消炎水里后,取出来,对筱雅道。“去把手洗干净,再用这个消消毒。”
“让我来啊?我不会!”那伤口看着都害怕,更别提用针线去缝合了,筱雅摇头。
“缝衣服会不?”
她就在时装公司做事,好歹也是会些针线活的。
“可这是……和衣服能相提并论吗?”
“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我已经流很多血了,再不缝合伤口,我要是失血过多晕在你这里,那可不是好玩的事。”奥兰多催促女孩。“快去!”
筱雅只想男人快点离开,她吞了口口水,硬着头皮洗手消炎,从他手里接过针线。
悬在伤口上的针线,瑟瑟发抖。
“别紧张!”奥兰多给她打气。“要想让我快点离开这,你得把这件事做好了。”
筱雅做了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鼓足勇气扎下针……
小心地偷瞄了一眼男人,他面不改色,显得格外沉稳。
没有麻药,这针线硬生生从他的皮肉穿过去,他不可能不疼。
他紧着牙关承受着剧痛,额头上明显渗出一层细汗。
“你忍忍,很快就好!”筱雅轻声,继续手里的活儿。“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灯光照亮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多么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明亮清澈得能看清楚她的灵魂。
纯净极了。
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这样的人,和他拥有的特质正好是相反的。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所以出于基本礼貌,你也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见他不吱声,她这样道。
“我叫什么重要吗?”
不重要。
她只是好心想找点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他的痛苦而已。
“爱说不说。”她噘起小嘴儿。
他勾了下唇角。
“奥兰多。”
“法国人?”
“不,意大利。”
“他们为什么找你麻烦?”
“我跟他们老大的女人玩儿,被逮了个正着。”
“啊?!”
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筱雅鄙夷地皱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