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通道后,萧炎猛地感到一股压力骤然袭来,身体下沉了十数米方才堪堪稳住。
举目四望,这片被空间结境封锁的区域并没有多么宽大,不过十丈范围,这里的血红『色』能量粘稠程度,达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步,手臂挥动间,受到的阻力比外面谭底还要大了十倍不止。
这里的血『色』粘稠『液』体也与上面大不相同,其中掺杂了一种极为浓郁的暗灰『色』光点,光点之中隐隐散发着一种腥臭难闻的味道,令人极为不适。
萧炎察觉到了不对,这光点显然蕴含猛烈剧毒,斗宗之下,触之必死。
不过每当这些灰『色』光点触碰到萧炎身体,想要侵入之时,他身上总会燃起一种淡黑『色』火焰,将这些暗灰『色』光点立即焚成虚无。
萧炎初时感到诧异,不过很快便安然下来,想来是师尊的手段,护住了他的周全。
他眼中的目光当即冷了下来,金石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却故意没说,恶毒之心可想而知。
萧炎转头看向身后的圣妖傀,面上浮现几丝恍然之『色』,看来他不依仗这尊妖傀去惹事,可却有人因为这尊妖傀而盯上了自己的『性』命。
回想刚才种种,说实话萧炎若不是此时察觉到了不对,也还发现金石的言行有什么破绽。
常言道人心险恶,可现在看来只要有着灵智,就往往伴随着算计,一头魔兽简直比萧炎曾见过的所有人都还要狡诈。
刨除血红粘稠能量中含着的剧毒外,这的确是一块增长斗气的宝地,不过萧炎暂时还不打算开始修行,麻烦没彻底解决总有些不舒心。
萧炎冷着面,站在空间结境处不远,等待着什么。
果然,片刻之后,两道身影就从通道中走了出来,正是金石与金谷,当见到还活着的萧炎时,两人就是为之一愣。
照理说,就是没有修行,光光进入这里也足够把一个斗王巅峰毒死百遍了,萧炎怎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金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后,神情彻底转为了狰狞阴冷,看其模样,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再说谎弥补也是无济于事。
金石与金谷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各自化为一道残影分别向圣妖傀与萧炎攻去。
萧炎一眼便看清了两人意图,实力较高的金石想要拦住圣妖傀片刻,好让金谷趁着这一空隙赶紧杀掉自己,让妖傀变为无主之物。
萧炎面『露』嘲讽之『色』,金石两人想得很好,只不过太过低估圣妖傀的实力。
金石身形一动便出现在圣妖傀身前,厉啸一声,右手猛地挥出,一道丈大的暗金爪印,凶狠划过,向圣妖傀的脖颈抓去。
金谷则是向萧炎冲来,同样一道暗金爪印,向萧炎狠毒抓来,似要一击把他身躯撕碎。
看到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萧炎,金谷面上『露』出几丝自觉即将得逞的狞笑,但却眼前一花,一道黑金身影突然出现,宛若一座山岳般横在了两人中间。
一刹那间,金谷惊惧中掺杂着些许诧异,金石为何没拦住这尊傀儡,却一转目看到了圣妖傀手中随意抓着的残破身躯。
金石!?
就是这一愣身的功夫,圣妖傀悍然出手,宽大恐怖的手掌一把抓在了金谷的脑袋上,黑暗与恐惧瞬间笼罩了金谷。
一声惊恐的喊叫声后,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圣妖傀一把凶暴捏碎了金谷脆弱的头颅。
萧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两人大多是只把圣妖傀当做一尊斗尊而已,金石居然还妄想挡住圣妖傀,却没想到被圣妖傀被一掌随意拍死,金谷在圣妖傀恐怖实力也死得那般突兀。
收掉两人魔核后,命令圣妖傀接着看守空间结境,萧炎盘坐起来,正式开始了修炼,结合李休留下的丹『药』,顿时他的身体各处就产生出一股凶猛的吸力。
随着吸力达到了顶点,雄浑得令人震惊的粘稠血『色』能量,犹如一道道匹练般,源源不断的向萧炎体内钻去,至于其中蕴含的火毒,则是被那淡黑『色』火焰给焚烧殆尽。
失去了火毒的血红『色』『液』体,方才是真正的宝物,若不是萧炎体内有着李休打进去的一朵山海两化焱火种,就是一位斗尊在这,也拿着两者没有一点办法。
当第一股血红磅礴能量进入萧炎体内后,其整个身体都是猛的颤抖了一下,脸上骤然浮现一抹喜『色』,就是一下就顶得上他数日苦修,但现在却只是瞬间之功而已。
萧炎的身体在疯狂的吞噬这些能量,来壮大已身,很快他的心神就完全沉浸在了这种无时无刻都在变强的快感之中。
安静的血谭之底,没有时间概念,不知多久后,其气息突然一个暴涨,萧炎突破了斗王巅峰,斗气实力到达了斗皇,轻易的便跨过了那道壁垒。
萧炎虽没有刻意去运转斗气,但这血『色』能量实在太过雄厚神奇,哪怕是不经意的斗气自主吸收,也让他突破了壁垒。
数天时间一晃而过,凤清儿跃出谭中,秀眉微蹙,再待下去,就是她血脉特殊也难以抵挡火毒侵害了。
她望了一眼谭中,发现两只噬金鼠早已不见了踪影,其余的八人中只剩下了四人还在,还沉浸在修为暴涨中无法自拔。
凤清儿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斗皇三星,血谭中的数天起码能抵过她年余苦修,的确这种实力暴涨的快感的确不是谁都能抵挡住的。
不过,凤清儿受到过雷尊者数次提醒,当然不会犯蠢贪恋血谭池水之效。
潭水未空,两只噬金鼠已离开,就是最好证明,还有八人中其余几人看来都听说过火毒一说,自动离去了。
只剩下这四人不知是不知道此事还是贪心,居然还敢在潭水中停留,想来此时都已是火毒入骨了。
凤清儿姣好面容上『露』出几丝嗤意,不再看这四人,转头望向他处,神情有些疑『惑』,两位长老为何只剩下了一位。
她迈步走了过去,开口问道:“火长老,为何此次血谭之行,一些细节与师尊和我说得有些不同?另外木长老去哪里了?”